第262章 四海诸军大陷斗,河湖伯神暗喻机(2 / 2)
浪人们齐声呼喝,扛着组装到一半的邪能炮,登上了几艘伪装成商船的战船。战船的船帆降下,船身涂着能融入夜色的墨色涂料,悄无声息地朝着东海方向驶去,船尾留下的水纹很快被深海的暗流抚平。
赵又启此前重创的那具巨型水之傀儡,此刻正被几名共公党羽围着修复。他们将一根根泛着黑光的邪晶嵌入傀儡的胸腔,邪晶与傀儡体内的邪恶科技装置相连,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傀儡原本黯淡的眼部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手臂上的机械爪弹出锋利的刃口,刃口还残留着此前战斗时的血迹。一名共公党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屏翳躬身道:“大人,‘浊水傀儡’已修复完毕,其体内的邪能核心可污染方圆十里的水域,若遇上林亦寒的人,还能自爆产生大范围邪冥气冲击!”
屏翳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溶洞内忙碌的身影——有的在调试邪能炮的瞄准系统,有的在给鲛敌分发能隐匿气息的邪珠,有的在加固战船的防御结界。他抬手望向海面的方向,夜色渐浓,幽蓝的鬼火在海风中摇曳,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奔流之地的阴谋。“动作再快些!”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司马顺涛很快就会察觉水域内乱,我们必须在他动身调停前,布好所有陷阱——这一次,绝不能失手!”
众人的动作愈发急促,机械运转声、咒语吟诵声、战船启航声交织在一起,与深海的暗流声、远处水神舰队的交火声相融,在奔流之地的水域深处,织成一张名为“阴谋”的巨网,正缓缓朝着那些尚未察觉的生灵,悄然收紧。
不过旬日,奔流之地的水域便成了一片混战的熔炉。东海蓬莱岛与归墟岛的战舰在灵晶矿脉附近展开厮杀,珊瑚炮的水柱与玄铁水盾的碰撞声震得海面泛起涟漪,沉船的残骸堵住了航道,泄漏的机油在海面形成大片黑膜,连海鸟都不敢靠近;西江黄龙水师的分水枪刺穿了玄龟战舰的甲板,玄龟将领怒喝着催动龟甲阵,却被突然涌入的黑水污染了水源,士兵们饮水中毒后浑身抽搐,防线瞬间崩溃;南洋潮汐族的珊瑚礁被冰鳍族的破冰船撞得粉碎,潮汐箭与冰棱炮在雾中交织,海面漂浮着破碎的冰晶与珊瑚碎片,连游鱼都带着伤逃窜。
陆地上的乱局同样棘手——各州府因水神舰队交战断了水源,农田干裂,百姓们聚集在官府外祈雨;部分邪祟伪装成流民混入城镇,用“引邪符”蛊惑人心,导致多地发生骚乱;东瀛倭寇的战船则趁机在沿海劫掠,邪能炮轰塌了数座海防炮台,防线缺口越来越大。
“沧溟号”的议事舱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司马顺涛握着水脉玉符,玉符表面的水纹图谱布满裂痕,那是各水域混乱导致水脉动荡的征兆。“我们已分兵去调停西江与南洋的战事,可邪祟总在关键时刻搅局,刚稳住一处,另一处又爆发冲突。”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眼底布满血丝。
林亦寒盯着沙盘上插满红旗的混乱区域,眉头紧锁:“赵又启的无人机探测到,多处冲突点都有邪冥气残留,还有伪装成水神舰队的傀儡在暗中挑拨——显然是屏翳他们在背后动手脚。”苏霖则调出受损统计,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水师伤亡已超三成,‘破傀弩’和净化炮的弹药消耗过半,再这么耗下去,防线撑不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议事舱外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龙啸,舱门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水元气推开。东南西北四海龙王并肩而入,敖广手中的定海宝珠泛着柔和的蓝光,瞬间抚平了舱内躁动的邪冥气;淮河河伯与长江江神紧随其后,手中捧着记录各水域矛盾根源的水册。
“诸位无需焦虑,眼下并非绝境。”敖广的声音沉稳如深海,目光扫过众人,“屏翳他们虽借内乱搅局,却也暴露了弱点——他们的核心目标是夺取司马大人的精纯水之真气,而非单纯引发混乱。只要守住这一点,再化解水神舰队的旧怨,便可破局。”
敖钦上前一步,将一幅标注着“上古水脉共鸣阵”的舆图铺在沙盘上:“此阵需四海龙王与司马大人共同催动,可暂时稳定各水域的水脉动荡,压制邪冥气扩散;同时,我们已整理出各水师的矛盾根源——灵泉归属、海域划分、旧怨纠葛,皆可通过‘水域议会’协商解决,只要让他们明白,内乱只会让邪祟得利,便能暂时放下成见。”
敖闰指向舆图上的一处节点:“关键在于‘归墟海眼’——那里是奔流之地水脉的核心,也是屏翳最可能设伏夺取真气的地方。林亦寒你们可率精锐守住海眼,引诱屏翳的主力前来;我们则去调停各水师,待他们醒悟后,再调派水师支援海眼,形成合围之势,一举歼灭邪祟主力。”
司马顺涛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握紧了水脉玉符:“多谢诸位龙王与河伯相助!若能稳住水神舰队,再守住归墟海眼,定能挫败屏翳的阴谋!”林亦寒等人也纷纷颔首,此前的疲惫被坚定取代——有了水域众神的支持,这场看似无望的战争,终于迎来了破局的转机。舱外的海风吹来,带着水脉复苏的清润,仿佛预示着混乱即将平息,胜利的曙光正在前方亮起。
破局时刻,在归墟海眼的轰鸣中骤然拉开帷幕。
四海龙王与司马顺涛并肩立于海眼祭坛,定海宝珠与水脉玉符同时绽放蓝光,上古水脉共鸣阵的纹路顺着海面蔓延,如银蛇般窜向各水域混战中心。被邪冥气污染的水源瞬间澄澈,那些被蛊惑的水师士兵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林亦寒率精锐在海眼外围布下“金白水阵”,苏霖的净化炮精准轰碎伪装成战船的傀儡,霍龙则带着修复的“水土连环阵”驰援内陆湖泊,将挑事的邪祟傀儡一网打尽。
战局在短短一日内彻底扭转。东海蓬莱与归墟岛的水师放下了武器,在敖广的调解下开始协商灵晶分配;西江黄龙与玄龟将领看着复苏的水源,握着对方染血的手臂达成和解;南洋潮汐族与冰鳍族的战船共同转向,联手清理倭寇留下的邪能炮残骸。可就在众人以为胜局已定之际,“沧溟号”的通讯频道突然被一股扭曲的邪冥气侵入,千面傀督屏翳的声音带着阴恻恻的笑响了起来:“林亦寒,司马顺涛,不如停下无谓的厮杀——我们来谈谈条件。”
议事舱内,屏幕上浮现出屏翳的青铜面具,背景是被劫持的数十名沿海渔民,他们身后的邪能炮正对着渔村的茅草屋。“你们想平息内乱,我们想要水之真气;你们怕百姓遭殃,我们怕邪域封印不破。”屏翳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声音透着算计,“不如做笔交易:你们开放一条通往归墟海眼的通道,让我们取一缕司马大人的水之真气,我们立刻释放渔民,撤走所有挑拨的傀儡,甚至可以帮你们驱逐东瀛倭寇——他们不过是我们暂时利用的棋子,留着也无用。”
东瀛倭寇首领佐藤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屏幕角落,怒视着屏翳:“你敢出卖我们?”屏翳却冷笑一声:“眼下的局面,保住核心目标才是关键。你们若不愿配合,便等着被林亦寒的净化炮轰成飞灰。”佐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狠狠攥紧了长刀,不再作声。
司马顺涛的拳头猛地砸在案几上:“痴心妄想!水之真气关乎封印安危,岂能给你们?”屏翳却不急不躁,调出另一段画面——那是被邪魂钉侵入的三座城镇,黑紫色的邪气正从地下往上翻涌:“这三座城的百姓,撑不过三个时辰。你们若硬闯,邪魂钉会立刻引爆,到时候死伤的可是你们珍视的民众。”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诱惑,“何况我们只要一缕真气,不足以动摇封印根基,却能让你们免去一场屠戮——这笔买卖,不亏。”
林亦寒盯着屏幕上渔民惊恐的脸,指尖凝起一缕真气。他知道屏翳是在利用民众施压,可一旦拒绝,三座城的百姓便会沦为牺牲品;可答应条件,无异于给邪域送去破封的钥匙。敖广突然开口,定海宝珠的光芒在掌心流转:“屏翳,你我都清楚,一缕真气根本不够——你真正的目标,是借通道潜入海眼核心。不如换个条件:我们可以帮你牵制倭寇,但你必须交出所有邪魂钉的解除方法,并且永远撤出奔流之地。”
屏翳的面具顿了顿,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戳破心机,随即又笑了:“龙王果然精明。但我要的不止这些——我要你们保证,待我们破封后,奔流之地不得干涉邪域事务。”佐藤见状,急忙补充:“我们要沿海三座港口的使用权,否则绝不撤兵!”
议事舱内陷入沉默。林亦寒与司马顺涛对视一眼,苏霖悄悄递来一张纸条,上面是赵又启刚传来的消息:无人机探测到屏翳的老巢就在邪魂钉城镇附近,若能拖延时间,可布设“反邪阵”强行解除邪魂钉。林亦寒心中一动,对着屏幕缓缓开口:“条件可以谈,但我们要先见渔民安全,还要验证邪魂钉的解除方法——给我们一个时辰,若你们有诚意,交易便继续。”
屏翳盯着林亦寒的眼睛,似乎在判断真假,最终点头:“好。但记住,时辰一到,若没有答复,渔村和城镇,便一起化为废墟。”通讯切断的瞬间,林亦寒立刻下令:“赵又启带人去布反邪阵,苏霖联系沿海官府疏散民众,敖钦龙王去牵制倭寇,我和司马大人继续与屏翳周旋——这一次,既要保住百姓,又要揭穿他们的阴谋,全看我们能不能把握住这一个时辰的机会。”
海风从舱门涌入,带着渔村方向传来的微弱呼救声。众人的身影在灯火下忙碌起来,一场比战场上的厮杀更凶险的谈判斡旋,就此展开。
由此,也是有诗词歌赋曰:
《咏奔流之战》
沧溟舰上聚群英,水脉光凝剑气横。
破傀弩穿邪雾散,净灵炮轰浊浪平。
龙君协契安澜起,将相当盟护境行。
莫道内乱兼外寇,丹心一片照潮生。
《满江红·奔流破局》
沧溟凝光,群英聚、气贯长鲸。
忆往昔、魔像摧城,邪雾弥横。
破傀弩穿千甲碎,净灵炮洗万波平。
看今朝、水脉复澄明,鸥鹭轻。
内乱起,鲛鳄争;外寇伺,爪牙狞。
幸龙君协契,共解危局。
海眼阵开承古意,丹心誓守护民生。
待决战、一剑斩冥顽,天下宁。
《奔流战歌·破局赋》
沧溟之上,群贤聚兮;
破魔荡邪,气轩昂兮。
林郎持枪,贯白水兮;
司马持符,定玄黄兮。
忆昔恶战,魔像狂兮;
傀儡遍野,邪雾长兮。
弩破千甲,炮洗浪兮;
梵音穿云,净妖光兮。
今朝初定,未敢忘兮;
暗礁藏诡,邪魂猖兮。
水神争利,起萧墙兮;
倭寇窥伺,露凶芒兮。
龙君降临,解危亡兮;
阵引古意,安四方兮。
海眼设局,待豺狼兮;
以智为刃,以信防兮。
民为根本,不可伤兮;
一时斡旋,谋久长兮。
同心协力,何惧强兮;
奔流永畅,国泰康兮。
至于流火之地火仙祝熔与中央官府雷火内阁府,神火营和东西二厂锦衣卫,以及各道派宗观修士与江湖游侠炼气者侠客,和九君之地、炼气大陆其余各大势力,对奔流之地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关键终极决战看法,也是各有不同,同时也是准备插手相助或火上浇油。
流火之地的火山神殿内,熔岩在殿柱间流淌,火仙祝熔赤足踏在灼热的岩石上,掌心托着一团跳动的赤红火灵。他望着殿外飘向奔流之地的烟尘,眉头微蹙,身后神火营的将领们铠甲泛着熔岩光泽,手中长刀凝聚着滚烫的火真气。“奔流之地的水脉动荡,已牵动整个炼气大陆的气脉平衡。”祝熔的声音如火山喷发般浑厚,火灵在掌心旋转成焰环,“司马顺涛的精纯水之真气若被夺,邪域封印破除,火脉也会受邪冥气侵蚀——传令下去,神火营挑选三百精锐,携带‘炎狱破邪炮’驰援奔流之地,务必守住归墟海眼的火脉节点!”
雷火内阁府的议事厅则气氛凝重,内阁首辅手中握着来自奔流之地的急报,案上的雷纹砚台泛着微弱的电光。东西二厂的锦衣卫指挥使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单膝跪地:“启禀首辅,已探得九君之地有三股势力暗中与邪域接触,欲借终极决战之机瓜分奔流之地的水脉资源。”首辅指尖敲击案几,目光锐利:“传朕旨意,雷火营调派‘惊雷战车’驻守流火与奔流的边境,锦衣卫暗中监视九君之地的动向,若有异动,先斩后奏!另外,通知各道派宗观,凡愿驰援奔流之地者,战后可获内阁颁发的‘护脉令牌’,享三年赋税减免。”
武当山紫霄宫内,三丰仙师立于太极图前,手中拂尘轻挥,两道真气化作阴阳双鱼盘旋。龙虎、青城等十大名山的道长围坐四周,案上摆放着奔流之地的水脉舆图。“邪祟破封关乎天下苍生,我道门岂能坐视?”张三丰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武当派派出五十名弟子,携带‘太极水盾’前往归墟海眼,协助司马顺涛稳固水脉;龙虎山则以‘镇邪符阵’支援沿海城镇,净化邪冥气残留。”一旁的崂山道长补充道:“我派可调动‘碧海丹砂’,助奔流之地修复受损的水脉灵泉,只是需朝廷提供运输支援。”
江湖游侠们则在金陵城的“聚义楼”内争论不休。楼内灯火通明,剑气与真气交织,有的游侠拍着桌子怒喝:“奔流之地百姓遭难,我辈岂能袖手旁观?我‘追风剑派’愿率弟子前往,斩邪祟,护百姓!”也有人面露犹豫:“邪域势力强大,屏翳又狡诈多端,我们贸然插手,怕是会赔上整个门派。”这时,江湖盟主站起身,手中长剑出鞘,剑光照亮整个厅堂:“邪祟若胜,天下再无净土!愿随我驰援者,即刻备好行装;不愿去者,也无人强求,但日后若邪祟犯境,莫要悔今日之选!”话音落,半数游侠纷纷站起,剑声铿锵,响彻楼外。
九君之地的黑风寨内,寨主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来自邪域的邪晶,身后的喽啰们扛着染血的兵器,脸上满是贪婪。“奔流之地内乱,邪域又要破封,这可是抢地盘的好机会!”寨主冷笑一声,将邪晶掷给身旁的军师,“派人去联系屏翳,就说我们愿助他夺取水之真气,但事成之后,要将东海三座岛屿划归我黑风寨管辖。”军师接过邪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寨主,若林亦寒他们胜了,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寨主猛地拍案:“怕什么!若邪域赢了,我们有屏翳撑腰;若林亦寒赢了,我们便假意投降,待风头过了再作打算——这买卖,稳赚不赔!”
炼气大陆的万兽谷内,谷主抚摸着身边的玄虎,望着远处奔流之地的方向,身后的兽修们骑着各色异兽,真气与兽魂交织。“水脉与兽脉相通,司马顺涛若败,万兽谷的水源也会被污染。”谷主的声音带着威严,玄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传我命令,兽修们分成三队,一队守护谷内水源,一队驰援奔流之地的内陆湖泊,协助霍龙加固‘水土连环阵’,一队则去牵制九君之地的黑风寨——绝不能让他们给奔流之地添乱!”
一时间,整个炼气大陆的势力都动了起来。有的势力带着诚意驰援,欲助奔流之地渡过难关;有的则心怀鬼胎,想趁乱分一杯羹;还有的在观望犹豫,等待局势明朗。而这一切,都汇聚成一股复杂的力量,朝着即将到来的终极决战涌去——奔流之地的命运,不再只取决于自身,更牵动着整个炼气大陆的未来。
千面傀督屏翳等人洞悉奔流之地各州府郡县军民对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的深仇大恨,决意借这份怒意进一步“见缝插针”——或伪造倭寇虐杀百姓的现场,或散布倭寇勾结水神舰队叛徒的谣言,将军民怒火牢牢引向倭寇,以此分散林亦寒一方的注意力,为后续谈判额外积累“以民意为要挟、以驱倭为筹码”的资本。
而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对屏翳等人的算计早已心存戒备,他们看穿对方“借刀杀人、坐收渔利”的图谋,也暗生利用之心——表面假意配合屏翳的行动,实则暗中集结战船与邪能炮,计划在屏翳与奔流之地谈判的关键节点突然发难,既想夺取司马顺涛的水之真气,又意图除掉屏翳这股潜在威胁,妄图独自掌控奔流之地的水域利益。
深海溶洞的阴影里,千面傀督屏翳指尖的邪冥气在妖诡终端屏幕上划出幽光,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东瀛倭寇劫掠沿海渔村的画面——茅草屋在邪能炮下坍塌,渔民的哭喊与倭寇的狞笑交织,画面角落还刻意标注了“东瀛神雷国主力所为”的字样。他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转向身旁的神荼仕与郁垒仙,黑紫色的气纹在眼底流转:“奔流之地军民本就恨倭寇入骨,我们只需再加把火,让这份恨意烧得更旺。”
神荼仕会意,锁链在掌心缠绕出黑色漩涡:“属下这就带鲛敌,将倭寇的战旗插在被焚毁的渔村废墟上,再把几具战死的水师士兵尸体伪装成倭寇虐杀的模样——届时,各州府的百姓定会群情激愤,林亦寒他们为平息民怨,定会优先对付倭寇,我们便能趁机在归墟海眼布下更多陷阱。”郁垒仙则补充道:“还可让傀儡伪装成倭寇探子,潜入城镇散布谣言,就说‘倭寇已与水神舰队中的叛徒勾结,要在终极决战时里应外合’,让他们内部猜忌丛生。”
屏翳满意颔首,抬手将一枚刻着“傀儡控心符”的令牌掷给郁垒仙:“用这个操控几具倭寇俘虏,让他们当众承认要‘屠尽沿海百姓,夺取奔流之地水源’——百姓的怒火,就是我们谈判时最好的筹码。待林亦寒被倭寇牵制,我们再以‘协助驱逐倭寇’为条件,逼他们交出司马顺涛的水之真气,届时他们腹背受敌,不得不从。”
指令下达的瞬间,鲛敌们已扛着倭寇战旗潜入沿海,将战旗插在还冒着青烟的废墟上;郁垒仙则带着傀儡,押着两名瑟瑟发抖的倭寇俘虏,朝着人流密集的城镇走去。街道上很快响起愤怒的呼喊,百姓们握着锄头、菜刀围拢过来,看着“倭寇俘虏”涕泪横流地“招认”罪行,怒火瞬间点燃,纷纷涌向官府,要求出兵剿灭倭寇——奔流之地的军民注意力,果然如屏翳所料,被牢牢吸引到了倭寇身上。
而在东海的一艘伪装商船上,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首领佐藤正盯着手中的邪晶通讯器,屏翳的指令透过晶体内扭曲的红光传来,他却猛地将通讯器摔在甲板上,邪晶“咔嚓”碎裂。“八嘎!屏翳这是把我们当棋子耍!”佐藤拔出腰间长刀,刀光劈碎甲板上的一块木板,眼中满是杀意,“他想借奔流之地军民的手削弱我们,再用‘协助驱逐’的假承诺换取水之真气,真当我们是傻子?”
身旁的副手连忙上前,递上一份情报卷轴:“首领,我们的探子探到,屏翳在归墟海眼布下了‘幽冥水阵’,目标是司马顺涛的水之真气。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假意配合他,等他与林亦寒谈判时,我们突然发动袭击——既能夺走水之真气,又能除掉屏翳这个隐患,还能趁机占领归墟海眼,一举三得!”
佐藤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长刀在掌心缓缓转动:“说得好!传我命令,所有战船隐蔽在归墟海眼附近的暗礁区,将士们备好‘雷火弹’与‘邪能炮’,待屏翳与林亦寒开始谈判,便立刻轰击屏翳的傀儡阵——让他们两败俱伤!另外,派几个人去联系九君之地的黑风寨,就说我们愿与他们瓜分奔流之地的水脉资源,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牵制林亦寒的援军。”
副手领命而去,甲板上的倭寇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检查雷火弹的引信,有的调整邪能炮的瞄准角度,猩红的战旗在海风中招展,透着与屏翳同样的阴狠。他们很清楚,屏翳的算计里藏着致命的陷阱,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陷阱触发前,将屏翳与林亦寒一同拖入深渊——至于奔流之地的存亡,不过是他们达成目标的垫脚石罢了。
此时的归墟海眼附近,暗流涌动,屏翳的傀儡阵在深海中悄然成型,倭寇的战船隐藏在暗礁后蓄势待发,而奔流之地的军民还在为倭寇的暴行怒火中烧。三方各怀鬼胎,以“仇恨”为引线,以“利益”为筹码,一场比谈判更凶险的阴谋,正随着海面的风浪,悄然逼近终极决战的核心。
海风掠过归墟海眼的祭坛,将司马顺涛水脉玉符上的蓝光吹得微微摇曳,远处水师战船的帆影与邪祟傀儡的黑纹在海平面上交织,奔流之地的故事行至此处,终章的帷幕已悄然拉开。
可这终章前夕的平静里,藏着太多未解的谜团,像深海暗礁般潜伏在水面之下——司马顺涛丹田内的精纯水之真气,除了破解封印,为何能引动九君邪域深处的古老回响?那日他与四海龙王密谈时,祭坛下传来的低沉龙吟,究竟是水脉共鸣的异象,还是某个沉睡万载的存在即将苏醒的征兆?千面傀督屏翳青铜面具下的脸,左颊那道与当年镇压邪域的初代水神一模一样的疤痕,又暗示着他与奔流之地的过往有着怎样的纠葛?
更令人费解的是,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携带的邪能炮,炮身上刻着的符文竟与永恒械域失落的“机械水涡芯”技术同源,他们背后是否藏着域外势力的影子?而九君之地那些迟迟按兵不动的大势力,既不驰援也不趁火打劫,只是冷眼旁观,他们等待的“最佳时机”,又与邪域封印后的世界格局有着怎样的关联?
林亦寒那日在“沧溟号”甲板上捡到的半块青铜残片,残片上“行书与天地水之真气封印”的铭文旁,还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水灭火生,火破水合”,这看似矛盾的谶语,是否预示着终极决战的胜负关键,并非水与邪的对抗,而是某种更隐秘的力量平衡?苏霖调试“星脉接收器”时捕捉到的星际信号,那串重复的“归墟海眼是门”的电波,又指向着怎样超越奔流之地认知的真相?
机会与危机仍在角力:抓住时机破解谜团,或许能彻底斩断邪域与奔流之地的联系;可若被危机裹挟,任何一个未解的谜团都可能成为压垮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欲知后事如何?是林亦寒等人揭开所有谜团,以水脉之力守护住这片土地的安宁,还是邪祟借谜团之势突破封印,让奔流之地陷入万劫不复?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这终章的风起云涌,看所有伏笔在决战时刻如何一一揭晓,看奔流之地的命运终将落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