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你真的甘心吗？（2 / 2）

于是，白灵娇停留下了向上的脚步，停留在宇宙之中看那些飘过的石块，远望那些小小的星球。

她有一种直觉，所有人都是一体的，由1分裂而成无数个0。

0本质上是不存在的，由1的念头而生，看着数量再多，其实从始至终也只是1。

无论人、石块、星球，那些都是我，我与宇宙是一体的。

当意识与宇宙意识链接上的那一刻，她能感知到一切，人生之地就变得不那么重要。

当白灵娇看够了，想回到地球时，化身为了一条巨大的青龙。

然而，落地后，却发现满地的断蛇残骸，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屠杀一样，青龙身都找不到落脚的地。

此后，她领悟到了一些东西，身体与灵魂之间的秘密。

宇宙之外的地方，很危险，枷锁、禁锢或许都是为了己身好。

这种类似升维的梦，白灵娇做了很多次。

一开始，她是没有能力去到宇宙的，飞行得也很低，甚至会掉落下来。

后面经历的越来越多，精神力的提升，加上感悟了新道，想要飞出地球就变得不那么困难了。

也许的人是意识境界变了吧，从前人间能困住白灵娇的东西有很多。

但当她领悟一切都是体验，都是可以被放下的后，一切困境自破。

“去死，去死！”

周秀听不懂什么一体，也不知道什么是修道。

白灵娇叹息道：“哎，我死了以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看着这样一个可怜的人自误，她是真的有些伤心。

“......”

周秀呆滞。

做什么？这个问题对鬼魂来说太难了。

她只有报仇这一个执念，若执念了，她应该就消散了吧。

“其实，你早就报了仇了。”

让一个人愚笨就是最重的刑罚了，得到的都失去，想要的都握不住。

她想不通也猜不透，只能默默承受命运的果。

“？”

明明是空洞的眼，却能感到周秀的疑惑不解。

我报了仇了吗？可是你不是没死吗？

“你可能不知道，你已经杀死过我很多次了。”

白灵娇现在能活下来是自我的觉醒，也是祖先的庇佑。

让人愚昧是最好的报仇方式，不停地自我怀疑，将所有苦痛自咽。

“这十多年的折磨不是假的，若我梦是真，你当年经历了肉体之痛，人身之死。”

“而我经历的精神之痛，你留下了一道枷锁将我困在梦中，日日夜夜的折磨我。”

“哪一个痛更惨一些？我说不出。”

“你的身疼是痛，我的神苦也是痛。”

“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那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堕入谷底，对这个世界有多失望。”

“颓废、黑暗、自误，人间如地狱，家人是刑罚。”

白灵娇说着说着，突然望向周秀，“你要看看我过去的记忆吗？”

她觉得周秀可能想象不到，想与之共情。

她按照自己的念头，将过去的记忆和情绪都传输给周秀。

“我看到了灵，但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我的教育告诉我，你们是不存在的。”

“他们和你每一天都在折磨着我，睡不好也睡不了，精神疲乏又痛苦，做什么都没兴趣。”

“我过去死的，很多次。”白灵娇有些哽咽，“你杀死了那个开朗的我，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我。”

“我开始抗拒现实，讨厌和人类接触，任由自己不断地下坠。”

“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困住我的不是这个世界，不是父母，也不是你们，而是我自己！”

“我在乎一切，一切就可以伤害我。”

同时，白灵娇也开始回忆过去。

那些画面一点点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