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他?(2 / 2)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阿木叔根本不管自己的双手有多疼,好似毫无知觉地扔出了三枚地雷火,等烟雾散去之后,阿木叔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刚刚运气过甚的商时序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正想上前去扶的云贞晼眼里的余光看到了掉落在沈氏尸体旁泛着绿光的天魔蚕,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去唤醒它。
而不省人事的商时序倒在了沈舒梨的怀中。
事情过去后的第二日,萧鹤岭便登门了。
自然是为了天魔茧,可这天魔茧如今只剩下了天魔蚕,最重要的外壳却丢了。
萧鹤岭看着云贞晼手中的天魔蚕,脸上没有失落没有遗憾,竟然似是有些藏不住的喜悦。
“多谢各位出手相助,在下告辞。”没有多余的废话,拿了天魔蚕就离开了。
死了个人,商时序还受了伤,萧鹤岭居然没有一句哪怕是违心的关心和惭愧之语,更多的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云贞晼想到了今日来拿走天魔蚕的萧鹤岭。
他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儿呢?
突然闯进来的香荀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你身体如何了,香荀想死你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对了,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没见到你?”
“还不是那个商时序,把我和他的书童开辛一直安排在后厨替你反反复复地煎药。”
“辛苦我们香荀啦!”
“可不是嘛,其中有一味药向来只要其果肉不要其果壳,可那医师也不叮嘱清楚,其实这次要的是果壳不要其果肉,还好商时序及时发现不然小姐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等等,只要其果壳不要其果肉。
对啊,原来这就是今日萧鹤岭的问题所在,我们一直以为天魔茧成功蜕变要的是那已经成熟的外壳,其实不然,否则为何那日萧鹤岭说的那件能以柔克刚的衣服叫天魔蚕衣而不是叫天魔茧衣呢。
其实,萧鹤岭一直要的就是蜕变后里面那只睡着的虫子。
而今日已经成功拿到天魔蚕的萧鹤岭此时正在自己的宅邸里纵情声色,载歌载舞。如此一反常态的庆贺,也正是印证了云贞晼的猜测。
想知道真相的云贞晼刚想去叩开沈舒梨的房门,沈舒梨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
“你知道我来找你何事?”云贞晼一脸震惊。
“天魔蚕。”沈舒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来,云贞晼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扎进了那充满安全感厚实的胸口。
云贞晼的脸瞬间通红,只能尴尬地退后,“你也发现问题了?”
沈舒梨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拉上了云贞晼。
这两人喜欢扒人家房顶的臭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沈舒梨抱着云贞晼在萧家的屋顶上飞来飞去,这萧鹤岭可真是抠门,偌大的萧府居然夜半连个火烛都不曾点一下,两个人只能一间房一片瓦地排查过去。
这萧鹤岭家的房顶上是铺的是什么东西,怎的如此滑脚。
本就站不太稳的云贞晼又是一个没站稳,直接连带着沈舒梨都被带着摔了下来。两个人的嘴唇毫不偏差地碰到了一起。
幸好沈舒梨及时伸出了手扒住了屋顶最中间的瓦片。
一向肌无力的云贞晼只能用力用双手死死环抱住沈舒梨。
“是谁?”房中的萧鹤岭似乎听到了房顶上的异响。
沈舒梨使用了内力两人才得以在屋顶上好好坐下来,利用烟雨飞绸打下了正巧跳过来的一只花狸。
开门见着掉落下来的花狸萧鹤岭才放心地又关上了门,可能是他急着要做什么事情吧。
顺手扒开脚边的一片瓦,位置选得可真是凑巧。正对着萧鹤岭的床榻。
“诶,你为什么会选择晚上来萧府?”
“那你又是为什么呢?”
“我向客栈掌柜的打听过此人。他在南冲城经营着一家茶馆,还是个老婆奴,就是我们刚来南冲我和商时序找阿木叔住所时歇过脚的那家店,当时我阿木叔整个人对于那家店的菜单和掌柜看上去都很熟悉,似乎是常客,而那家店距离他当时住的清风徐来并不算近,口味也不是最好的,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这家,定然是和萧鹤岭有关。再加上白日里萧鹤岭来拿走天魔蚕时的反应不太对,我就觉得此人一定有问题。至于为什么选择夜探萧府,自然是觉得枕边人能听到的话是最隐蔽最重要的。”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沈舒梨脸上挂着的迷人微笑把云贞晼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云贞晼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去看萧鹤岭,“我们再这样说下去怕是快要被他发现了。”
这一入夜夫妻之间在床榻上能做的事无非就是翻云覆雨一类的,难不成还要秉烛夜谈不成。再加上今日萧鹤岭饮酒甚多,这种事情自是不用说了。
云贞晼望下去的时候,那女人的衣服已经被萧鹤岭脱得只剩下一件薄到透明的纱衣了,里面粉绿色的肚兜甚是显眼。
猴急的萧鹤岭连衣服似乎都等不及脱完了,通红的嘴唇一下子亲了上去,不安分的双手一只搂住女人纤细嫩滑的小蛮腰,一只不停地在前面疯狂游走,最终手停在了那坨又大看上去又好有弹性的胸上。
云贞晼看得咽了咽口水。
她和沈舒梨可能都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是时候吧。
本来是想来听秘密的,可谁知先等来的居然是这种闺房中事。
嘴唇的诱惑力对于萧鹤岭似乎已经不够了,他伸着舌头开始从女人迷人的锁骨慢慢地向下舔去,被他压在身上的女人不断地发出越来越勾人的呻吟声。
这接下去怕就是真的要进行到翻云覆雨了。
云贞晼不自然地扭过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住所,刚刚萧鹤岭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下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无奈,云贞晼只能坐坐好,这下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如坐针毡。
春宫图她以前不是没有看过,但是这么刺激的真人演绎可是头一次,绝大多数人应该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吧。
她本以为沈舒梨如此淡定定是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可她偷偷用余光看过去的时候,虽然衣领足够高,但那豆大的汗珠在脖子间流淌,皎洁的月光下,甚至有点反射出细微的亮光,毫不明显。
看来沈舒梨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嘛。
不对,她怎么最近对这个男人这么上心,她可是发誓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前不会谈男女之事的。
就这样尴尬地过去了很久,久到沈舒梨都开始抱怨怎么能这么久的时候,随着萧鹤岭一声仰天长啸,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总算结束了。
“这算很久吗?”云贞晼很好奇地问沈舒梨。
沈舒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很尴尬地挠了挠头。
萧鹤岭细心地为身边的女人盖好了被子,两人露出被子的部分真是够刺眼的。
“夫君今天怎么如此厉害,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不错,我下的棋很顺利地收盘了。”
“难道你得到天魔蚕了?”女人激动得用手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胸前的小山峰一抖一抖地在萧鹤岭的胸前不停地摩擦着。
总算能听到点有用的东西了。
“这帮外来的蠢货,以为我真的想求着他们帮我拿回天魔茧。我故意告诉他们还剩最后一个人天魔茧就能完成蜕变了,就是想让他们利用这一点来找到我要的东西。其实在时间这点上我是赌了一把,但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被那个人掳走的女人成功地被奸杀了。”
“那夫君又如何能断定他们觉得你要的是天魔茧而不是里面的天魔蚕呢?”
“我只是顺着正常人的思路告诉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定是会按照我的思路来想问题的。”
“夫君果真聪慧。”
“还有那个杀了尚青衣抢走天魔茧的人,他之前每日都来茶馆买上那么一壶酒。茶馆本就是茶客聚集的地方,他一个爱酒之人偏选了这里分明是有目的的。”
云贞晼果然没有猜错,这可恶的萧鹤岭是把他们都耍了。
她脑海里一想到沈氏女那血淋淋的尸体时,现下就想马上冲进房间去。
沈舒梨一把拉住了她,“别冲动。”最关键的事情萧鹤岭还没说出口。
“他找我们的真实目的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千方百计想得到天魔蚕是想做什么吗?”
被说服继续听墙角的云贞晼将手伸进自己身侧的小兜里拿块小饼吃,这漫漫长夜不睡觉也就算了,还出来活动那是很容易饿的。
袋子外面什么东西这么硬,她顺着自己的小兜望去,好似沈舒梨身上的什么东西,还是在胯下。
她又顺着那个地方往上望了望沈舒梨,用眼神示意他那里是什么。
今晚怕是沈舒梨长这么大最尴尬的一天,他的脸都瞬间红得发烫,还好天是黑的云贞晼看不真切。
“继续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沈舒梨马上转移云贞晼的注意力。
“父亲当年把我和我母亲赶出家门,也算他还有些许良知,给我母亲留下了这天魔茧。我隐姓埋名十五年,今日我终于得到了天魔蚕,我的天魔蚕衣已经指日可待了。等哪日我拥有了这天魔蚕衣,那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接下来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卿卿我我腻死人不偿命的无穷无尽的情话了。
沈舒梨很失望地准备拉着云贞晼起身回去,就在砖要盖上去的时候,云贞晼用余光瞥到了萧鹤岭的大腿根部,那是一个弓形胎记。
这胎记,莫非是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不跟谁说话。
在客栈门口,沈舒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抱住了正好低头想事情云贞晼,霸道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云贞晼瞬间睁大了双眼,满脑子出现的都是今晚在房顶上两个人不小心触碰到的那个吻。
好软好香,感觉好好。
片刻之后,云贞晼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沈舒梨似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云贞晼。
他冲动了,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