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昭仁寺(1 / 2)
“晼儿,不管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会尽我全力护住你的。”
“听先仙的那番话,我可以基本上确定这里的和尚有问题,所以等入夜之后我们调查这个凶案的话我会尽力去往让他们敏感的地方去问。”
“你想用自己来引出凶手?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
“行吧,我今晚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守着你。”
云贞晼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在为晚上做准备吧。
起初一直盯着云贞晼看的商时序,突然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他的手突然抓住云贞晼。
“你突然抓我手做什么?”
云贞晼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商时序。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和今天这件事有关吗?”
“不是。”商时序很认真地摇了摇脑袋,脸上还是严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日常玩笑的样子。
云贞晼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似乎想起了前几日商时序无意间说的话,虽然她只是不小心听见的,但却感觉十分记忆犹新。
“你是不是想说这里的住持?”
商时序惊讶地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那天和你哥说的话我听见了。”
“我好像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住持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商时序还很年幼,年幼到还根本不是记事的年龄,也是难为他能想起来了。
他就像给自己的宝贝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而云贞晼也耐心地听他讲着记忆中的那个人。
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吧,那天好像都城难得的坏天气,狂风暴雨,街上的摊位牌子被吹得到处都是,就连比一个男人的腰还粗的树都被连根拔起了。
那日,商时川并不在家,恰好去了私塾先生家中没有回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忙碌地搬盆栽,关门窗,收东西的时候,有个人叩响了商家的大门。是商悲秋的一个多年好友,终日里以浪迹天涯为乐趣,叫皓武。
其实这个人每次经过都城的时候都会来商家留宿几日,但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也是从那日之后,商悲秋一直珍藏着的至宝叶木珠不见了。
虽然商悲秋心里一直清楚是皓武偷了去,但终归只是猜测,而且自那之后此人就跟消失了一般再也难觅踪迹了。
而往年崇登来都城的时候,因为街上人流众多且复杂,商悲秋都不会选择那段时间出门,商时川兄弟来也对这些并不曾感兴趣,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崇登,不对应该叫他皓武才对。
“此人为何要盗走叶木珠?”
“父亲跟我说过,此人从小就是个武痴,而叶木珠丢失前的那几年,皓武每次来府里都会向父亲讨要各种能够增进内力修为的秘药,但好像始终不满足。”
“可是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你怎么就能确定现在的崇登就是当年的皓武呢?”
“因为他鼻头下的那颗痣过于惹眼了,寻常人那个位置都不曾有痣,更何况是那么一大颗,想记不住也难。”
“也是。那如此说来的话,这往年的凶案这个住持也脱不了干系吧。”
“所以你还坚持你最开始的想法吗,我怕我们俩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多次试探之后,商时序放弃了要让云贞晼放弃这种危险计策的想法,看来今晚注定不能安稳了。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啊!”一声充满惊恐,尖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昭仁寺上空。
“是先仙的声音。”
不止云贞晼和商时序,就连前院所有打扫着的和尚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闻声赶去。
后院的井边,一具无头尸躺在那里,头被挂在离身体不远处的竹子上。
被惊吓住的先仙瘫倒在地上,但惊恐之余她还不忘给云贞晼眼神,提醒她帮自己。
其实不用她提醒,云贞晼就已经准备开口了。
“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死了一个人,你们到底是佛门清净之地,还是死人堆,把你们住持叫出来,否则你们的什么斋沐节也甭想办了,这个什么有福之人我也不稀罕当了。”
一众僧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未曾见过有人如此强硬且不怕的,还是个女孩子。
许是这个崇登一直都在角落里默默关注着吧,来得倒是很及时。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稍安勿躁,老衲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们一个公道。”
其实云贞晼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悔过的,若是真有心就不会死了这么多人了才想要找出真凶了。
“不必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查,若是你们有何异议就去找我父亲,当朝宰相云洪去议论。”
崇登的脸上也顿时写满了震惊,他没有想到今年自己挑选的有福之人居然是相府千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有劳施主了。”
出乎意料之外,云贞晼原本以为他会有最起码的慌张,却没想到异常平静。
见崇登转身就要走,云贞晼在商时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商时序便赶紧叫住了崇登,“崇登住持,可否借一步说话。”
“施主请跟我来。”
“你自己小心点。”商时序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云贞晼。
崇登将商时序带回了自己的禅房,进去之后也没打算要关上门。
“你就不怕会有人偷听吗?”
“老衲都这把年纪了,从来行事清明,为何要怕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