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最重要(2 / 2)
时璨微微弯了弯唇角,“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朦胧的告白,付延礼垂了下头悄悄浅笑,偏偏贪得无厌,想听到更多,“什么,能不能说直白点,我脑子笨,听不懂。”
时璨倒也不恼,“你确定?”
付延礼:“嗯哼?”
下一秒,时璨跳上来,长腿夹住他窄腰,付延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手忙脚乱慌将人接住。
被他像抱小孩的姿势,时璨轻揽着脖颈,指腹摩挲过脸颊,她微垂下眼帘,鼻尖只差毫厘便能相触,“要我再说明白点?”
付延礼挑眉,不置可否。
“可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付延礼俊容皱起,没来得及表现出不高兴,时璨低头,亲了下他的嘴角。
付延礼没崩住,笑了,“怎么,一个吻就想敷衍我?”
时璨双手捧着
他的脸,一本正经问:“那你接不接受我的敷衍?”
付延礼幽黑的瞳色更深,转身前进几步,抱着人陷进柔软的大床,长腿长身轻易将身下娇小的人儿笼罩。
他想说,不管敷衍或认真,只要是她赐予的,他全部接受,没有例外。
时璨周身弥漫强烈的男性气息,付延礼是洗过澡的,隐约闻到清新的薄荷沐浴露香气,全身更换崭新的衣物。
时璨手紧贴在他胸膛,心脏剧烈的跳动透过皮肤传送于她掌心。
眼泪像怎么都流不完,鼻子酸,她强忍,不让他察觉。
突然想对他说声谢谢。
谢谢他的坚持,谢谢他智商高超,事先猜测到事件发展。
谢谢,他爱她。
然而话到嘴边,语言压缩贫瘠,时璨出口哽咽,怕他发觉不妥,别过脸。
换了时机,原本利索说出口的话反而肉麻,热意渐渐漫上面颊,时璨想哭既害羞又难为情,捂脸道:“我说,没有人能比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更重要,听清楚了吗?”
她好气,为什么要让她说第二遍,一遍就耗费掉她所有勇气。
耳旁是无边的沉默,她看不清付延礼是何表情,听不到他的声音。
时璨扁扁嘴,她后悔了,为什么要不加掩饰说出想法,万一事到如今他已当她为负担,经历过这么多,她间接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付延礼轻轻拿走她遮脸的手,笑意不甚满足,“听清楚了。”
她怔然,后知后觉松了口气,幸好。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时璨,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太久。”久到就算身临其境,仍怀疑自己是否深处美梦。毕竟类似的假象,他拥有过太多。
是她的错觉吗?他眼角晶莹闪亮的液体,微俯下身来,眸色倒映出她的身影。
不过须臾,消失不见,付延礼忍不住笑,“再等下去,我就要变成糟老头子了。”
时璨也笑,笑到眼泪溢出眼角,付延礼慌忙抬手帮她拭去,“别哭啊,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会活到八十……哦不,一百岁,未来还有那么多时间呢。”
是啊,漫漫此生,余下的分分秒秒数以万计。
一切都还来得及,就算先前耽误了太多时间,就算她是个混蛋,一次次神智不清将他推开。
时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么个人,像牛皮糖,总无时无刻黏在她身边。他是甜的,水果味
,出现在她无趣的生活里,犹如点点繁星点亮昏暗的夜空。
时璨哭笑不得,习惯怼他,“一百岁,你是王八吗?”
“哪有,千年王八万年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付延礼靠近,满满眸光盛放她的容颜,“一个爱你的,普通男人。”想与最爱的女人,过最普通生活的男人。
时璨怔怔看着她,四目相望。
她双眸明亮,眼底泛上的雾气还未散完全,一些泪珠顺着眼角滑到下巴,是愧疚之余感动的欣喜。
付延礼下意识抬手按在她眼角,时璨手覆上去。男人的脸庞缓缓下移,双唇之间距离甚微,静的能听见彼此心跳。
不知是谁主动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状况一发不可收拾,付延礼大掌扣着时璨的后脑勺,她舌尖发麻泛疼。
床是最好的战场,光裸着身体不觉得痛,时璨撕扯坏了他袖口一粒钻石纽扣,啪嗒掉落在地上的清脆。
长久不开荤的男人犹如恶魔,一举一动像是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他的动作难免粗鲁,进入时微痛,但更多是有他在的安心。
磁性浑厚的嗓音,抵在她耳边,情话不断,他说:“时璨,我爱你。”
“别离开我,再也不要。”
“我如果有一天英年早逝,也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污言秽语,时璨没眼看,他天生恶趣味上头,一遍遍说给她听。不然使坏,她又羞又恼,拿他无计可施——身体完全被他操控。
时璨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后半阶段她受不了柔声求饶,几小时前贴心的那人瞬间变成大尾巴饿狼,她的祈求全部被他无视。
以至于结束后她浑身全部骨节宛若被拆散,倒头睡过去,事后清洗一概交由始作俑者。
一夜好眠。
付延礼睡意尽散,盯着身侧她的睡颜一夜未合眼。
妈的,经历太美,生怕是一场梦。
直到东方天色吐出鱼肚白,付延礼顶着眼底两片巨大的乌青,再也支撑不住。
第二天时璨醒来的时候付延礼已经不在了,病房干净没有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昨夜经历恍惚如一场梦。
可身下不适和镜子中暧昧的红痕进一步证明事情为真。
时璨头痛,上卫生间时量了下才发觉发烧,没有一点力气,推开门出来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
付延礼如沐春风,“这么迫不及待,一见面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