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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食欲大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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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泉感受着夜风拂面,体内天海诀虽降至十层,但根基未损,自行缓缓运转,滋养着亏空的身体。

就在吴俊泉与莫邪策马奔赴岳阳,即将卷入武林大会的纷争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另一场风暴正在帝国的权力中心悄然酝酿,而后以雷霆之势席卷朝堂。

皇宫,御书房。

夜深人静,唯有烛火摇曳,将少年天子赵帝与当朝宰相章惇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此刻波谲云诡的朝局。

赵帝身着常服,面容尚存几分稚嫩,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果决。

他手中摩挲着一颗鸽卵大小、流光溢彩的夜明珠,然而他关注的并非这稀世珍宝本身,而是通过特殊月光显影,镌刻在明珠内壁那一行行细若蚊足的名字。

这是一份名单,一份足以撼动朝纲的名单。

“章相!”

“臣在!”

赵帝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证据确凿了吗?”

章惇躬身而立,神色凝重而恭敬:“回陛下,皇城司暗查数月,结合这名单所录,兵部尚书高储偌结党营私、贪墨军饷、与地方将领往来过密,证据链已然完整。最重要的是他勾结西夏,其罪……当诛。”

赵帝眼中寒光一闪,将夜明珠轻轻放在御案之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仿佛敲响了某个丧钟。

“既然如此,便无需再等。朝廷蠹虫,卖国求荣之辈,一日不除,国无宁日。便从这高储偌开始,替朕……好好清洗一下这朝堂!”

“陛下圣明。”

章惇深深一拜,“高储偌手握部分兵权,党羽众多,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以防生变。”

赵帝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御书房角落阴影处:“传陶水仙来。”

半个时辰后,一道身影款款而来。

此人一身皇城司指挥使的玄色劲装,面容俊朗,眼神却冷冽如冰,正是天子亲军,专司缉捕、刑狱、监察百官的皇城司最高统领——陶水仙。

此时他已经收敛了在江湖中的洒脱气息。而是将自己立刻变成了皇帝的一把利剑。

“臣陶水仙境见!”陶水仙的声音平淡无波,不带丝毫情绪。

“名单你已看过,证据也已移交皇城司。”

赵帝下令,语气森然,“即刻带人,将兵部尚书高储偌及其家眷、核心党羽,一并拿下,投入天牢,严加看管,候审发落。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遵旨!”陶水仙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干脆利落地领命。

行动开始了。

这一夜,兵部尚书高府注定无眠。

当陶水仙率领大队精锐皇城司缇骑,手持圣旨与驾帖,如狼似虎地撞开高府朱红大门时,府内瞬间鸡飞狗跳,哭喊声、呵斥声、兵刃碰撞声乱作一团。

高储偌尚在睡梦之中,便被如狼似虎的缇骑从床上拖起,套上枷锁。

他惊怒交加,厉声喝问:“尔等何人?竟敢擅闯朝廷二品大员府邸!本官要面见圣上!”

陶水仙缓步走入,月光照在他英俊宽阔的脸上,却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高大人,”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奉陛下密旨,查你结党营私、贪墨军饷、图谋不轨,勾结西夏之罪。有什么话,到了天牢,自有你分说的机会。”

他一挥手,“带走!府中一应人等,皆下狱候审!查抄所有财物、文书!”

高储偌听到“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勾结西夏”几个字,尤其是看到陶水仙那冰冷的目光,心中猛地一沉,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面色惨白如纸,再也说不出半句辩驳之语。

他知道,皇帝动手了,而且拿到了真凭实据。

那份他以为隐秘无比的名单……终究是落入了皇帝手中。

高府上下,无论主仆,近百口人,在京城众多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下,被皇城司缇骑如串蚂蚱般押走,昔日车水马龙的尚书府邸顷刻间门庭冷落,只剩下皇城司兵丁把守,贴上冰冷的封条。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天亮之前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官场。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气氛变得无比紧张,仿佛乌云压城,风雨欲来。

尤其是那些曾经与高储偌过往甚密,或者自身也不干净,甚至名字可能就在那份要命名单上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寝食难安。

次日早朝,金銮殿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龙椅上的少年天子面色平静,甚至比往日更显温和,但眼神扫过下方众臣时,那无形的威压却让许多人心惊胆战。

高储偌的位置空着,像一个无声的警告。

皇帝并未在朝堂上就此事大发雷霆,只是由内侍宣读了高储偌“暂时停职,接受调查”的旨意,细节一概未提。

但这反而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息。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下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离去,无人敢高声议论,交换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疑与恐惧。

有的官员回到府中便称病不出,有的则开始秘密销毁信件、账本,试图抹去痕迹。

还有人存着侥幸心理,认为皇帝或许只是针对高储偌一人,或者证据并不充分,自己还能蒙混过关。

然而,皇城司的缇骑显然并未停止活动,京城各处的暗探似乎也活跃了许多。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许多心中有鬼的官员几乎快要崩溃,仿佛头顶悬着一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行事端正、忠心为国的耿直之臣,虽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但并无太多惶恐之感,反而觉得陛下英明,早该整顿吏治。

他们敏锐地感觉到,朝堂的风向正在改变,一股肃杀之气正在弥漫,而源头,正是那端坐于龙椅之上,越来越显得深不可测的少年天子。

赵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稳坐钓鱼台,通过皇城司的密报,冷眼旁观着朝臣们的种种反应。

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而他,才是那个执棋之人。

清洗,才刚刚开始。高储偌不过是第一个撞上刀口的出头鸟。

他要借着这份从天而降的“夜明珠名单”,将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朝堂,彻底梳理一遍,将所有潜在的威胁,所有的蛀虫,卖国贼连根拔起。

山谷中

慕容歌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或许是因为前夜的雷声太惊心,又或许是因为这半个多月来,头一次感到了某种近乎安宁的心境。

当她睁开眼时,山洞里已透入了清浅的晨光,驱散了角落的黑暗,将一切都染上一层柔和的灰蓝色。

她的目光习惯性地、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转向身侧那块平整的石板。

空了?

刹那间,那点朦胧睡意被一股冰冷的寒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向下坠去。

“攀月?”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宿眠的沙哑,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微弱而单薄。

没有回应。只有洞壁传来的、她自己声音的空寂回声。

她撑着坐起身,盖在身上的、属于攀月的那件外衫滑落下来,带着一丝残留的、清冽梨香的气息。

这气息往日让她觉得安心,此刻却只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

她环顾四周,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

走了!

她真的走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她心中最脆弱、最不曾设防的地方。

半个月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她小心翼翼收藏、视若珍宝的瞬间,此刻全都化作锋利的碎片,倒灌回她的脑海——

她如何在她噩梦惊悸时,沉默地添旺篝火,用那双美丽修长的玉手递来温水;如何在她因伤痛和绝望脾气乖戾、口出恶言时,依旧平静地为她换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如何在寂静的夜里,一起听着洞外的风声雨声……

她话不多,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这山洞一样,为她挡住了外间的风雨,给了她一片从未有过的喘息之地。

她是慕容家的三小姐,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眼神里掺杂着敬畏、贪婪或怜悯,从未有一个人,像攀月这样,只是纯粹地、耐心地照顾她,不为她的身份,甚至不因她求死的顽劣而真正放弃她。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失去,习惯了不抱期望。

可这半个多月,攀月看似冰冷却温柔的陪伴,像一缕微光,悄然照进了她荒芜冰冷的心底,让她不知不觉间,生出了一种愚蠢的、名为“依赖”的藤蔓。

而现在,这藤蔓被连根拔起。

她以为攀月是不同的。

她以为这一次,或许会不一样。

原来,都一样。终究都会离开,都会抛弃她。

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冰冷的石壁,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视线迅速模糊,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两滴,砸在她紧紧攥着的那件外衫上,裂开深色的、绝望的痕迹。

她哭了。

她为什么要救她?

既然注定要离开,当初又何必从悬崖下将她带回,给了她这片刻虚幻的温暖,让她尝到希望的滋味后,再将她推回更深的深渊?

这比任由她摔得粉身碎骨,还要残忍千百倍。

就在她被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几乎喘不过气时,洞口的光线忽然被一个身影遮挡。

那身影逆着光,轮廓熟悉得让慕容歌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攀月站在哪里,手中捧着几枚新鲜的野果,还用宽大的树叶盛着些清水。他看着洞内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颤抖的慕容歌,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与……慌乱。

“歌儿!”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哭了?”

慕容歌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洞口那个身影,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表情凝固在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中。

她……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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