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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章 句子里有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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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拐子的画也快成了,他最后在角上真的留了一寸空什么也不画,那里像一扇看不见的小门。

人群散了一层,又走来一层。

有人离去前摸一下红绳,有人来时先摸一下红绳,他们摸得红绳一圈圈更亮,像越摸越甜的糖。

“叔。”朱标把记下的那张纸压在桌边,“不敢看自己的人,我看见三种。”

“说。”朱瀚看他,眼角带笑。

“第一种,眼睛只看别人,会急;第二种,眼睛只看自己,会硬;第三种,眼睛不看,耳朵只听自己的心跳,会慌。”

朱标慢慢道,“他们摸红绳的时候,前两种会慢下来,第三种会轻。”

“你再看几天。”朱瀚把竹尺在桌边轻敲了一下,

“你再看,会多出两种:不敢给别人留半寸的人;不敢给自己留半寸的人。你把这两种点出来,就能在此地挂一条‘规’。”

“‘规’?”朱标抬头。

“‘规’是看不见的绳。”朱瀚笑,“写不写都在心里。”

朱元璋往前一步,杖头在地上轻轻敲了一下,响声不重,却像给这句话点了个眼。

他没开口,嘴角却弯了起来。

然后,他转头,望向南市口,望向城西,望向城北。

他昨夜的那句话像风一样又绕回来了:“搭几个棚,叫‘一尺半’。”

“再加一个——”

朱瀚接上昨日的话,笑着看他,“‘摸绳’之后再说话,半句半句。谁连珠,谁就把自己绊住。”

“谁把自己绊住,谁就让一让。”

朱元璋这回终于说了半句,另一半没有接,像刻意留一寸空。

夜过了半更,人渐散,竹棚边的影子斜着,红绳垂下来,像在夜里呼吸。

李遇站起来,把坐了半个时辰的凳子挪回桌角。

他走到红绳前,伸手摸了摸,指尖停了一下,像在写字。

他转身对朱标道:“我看见了四种‘不敢’。”

“哦?”朱标来了精神。

“一种是不敢慢,他怕慢了别人看穿他;一种是不敢停,他怕停下就听见自己心里乱;一种是不敢笑,他怕笑给别人看;还有一种,不敢让。”

李遇说,“最后一种最硬,却最容易破,一碰就折。吃一点拍子,就软。”

“你把这四种记着。”

朱瀚收起竹尺,准备收棚,“明日让人来学‘停’。停半寸,心里就有一尺半。”

“我来教。”石不歪忽然开口,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巴响,“我教他们怎么把嘴停住。”

话音刚落,竹棚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他走到红绳前,深深一揖,手却没有立刻伸出去,反而先把自己的胸口按了一按,像在给心定拍。

然后,他伸手,摸绳。他在绳上停了三次,这才把背后的东西往前一递——是一把短笛。短笛普通,竹节分明。

他抬头,看向朱瀚:“王爷,我姓金。我娘叫我别吹笛,说街上人多,吵。我想问——我能不能在‘一尺半’吹三声?”

“为什么是三声?”朱瀚问。

“因为我只会三声。”朱标老实得可爱,“多了就乱。”

人群笑了一阵。朱瀚正色:“吹三声,但你看人。不许只顾自己。你吹一声,就看一眼谁的肩垮下去了;

再吹一声,看谁的脚离了地;第三声,看谁的眼睛亮了一下。吹完,收,不许贪。”

朱标连连点头,把笛子放在唇边。

人群先没动,随后某个角落里不知谁的肩垮了一下,另一个角落里有孩子的脚不自觉地离地一点点,再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突然亮了。

朱标收笛,忍住了想多吹一声的冲动。他摸绳,轻轻说:“我不贪。”

“好。”朱瀚笑,“你明日再来,吹‘合’。”

晚风穿过竹篱,带来远处的饭香。

竹棚里的人陆续散去,留下一些在角上还不肯走的影子,他们在红绳边来来回回摸,像依依不舍地告别一个熟人。

素芝把两支长袖重新拢好,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尺半的空,目光温柔。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身对朱瀚道:“王爷,明日我请几位唱曲的姑娘过来,不化妆,不带锣鼓,就教她们‘留’。她们上场也常急。”

“来。”朱瀚应,“但记着,先摸绳。”

她点头,走了两步,又折回,笑意浮在眼尾:“我把台前也空了一尺半,真的不挤了。”她说完,有些得意,像一个学会新法的小孩。

“台上也有‘缝’。”朱标看着她,“你把笑留半寸,人就笑在心里。”

素芝嫣然,提着灯走远,灯光在地上划一道细线。

朱瀚最后看了一眼竹棚,伸手把竹尺收入袖中,转身时,朱元璋正从阴处走出来。

两兄弟目光一撞,彼此都懂。朱元璋指了指红绳:“这城里,手越来越多。”

“多,就不乱。”朱瀚道,“摸绳,心就有拍。”

“明日,”朱元璋道,“城西再搭一个。记住你的规矩。”他顿了一下,“还有——你那竹尺。”

“怎么?”朱瀚笑。

“留在这儿。”朱元璋的眼里亮了两分,“让人知道,这里有人把‘尺’看在眼里。”

“行。”朱瀚把竹尺放回桌边,像把一段心放下,“尺在,人就不争口。”

次日天未亮,南市口的雾湿了砖面。

朱瀚到得更早,袖里少了一把竹尺,桌上却多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老老实实:“先摸绳”。

他把手按在木牌上,心里一动。系统在耳畔如一滴水声落下——“签到:得‘尺心’。”

他不看,不动,只用心听这个名字。

他把这心里的一寸半按在桌上,读成了四个字:“靠空,靠心。”

第一缕晨光从屋檐上落下时,来到了今日的第一桩。

是一群卖草药的小贩,背着不同的竹篓,篓里草药颜色各异。

争的是“端口”:谁靠近“湿地”,谁的草药更香。可今日前夜有露,湿地好几处,他们你一寸我一寸,踩得泥印密。

几个人走到绳前,先是你看我我看你,竟有人主动开口:“先摸绳。”

他们都摸了绳,手里潮意被红绳带走一些。

朱瀚看他们:“你们各自报一味味道最轻的草。”

“薄荷。”一人说。

“黄芩。”另一个说。

“白芷。”又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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