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仙宝画卷(2 / 2)
许画仙说他这图,但连狻猊的魂契都是前人下的——他根本没摸透这图的底。
帝云的龙尾重重拍在地上,震得湖边碎石乱滚:那他近年抓那些天骄做什么?
难不成是在试这图的新用法?
所以才说他死了。林风望着暮色中忽明忽暗的画轴红光,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若他真死了,这图该认许温馨为主;可若没死...他摸向颈间玉坠,那丝陌生的灼热又涌了上来,或许这图早有主人,许画仙不过是个看门人。
帝云突然凑近,龙鼻几乎要碰到林风的脸:小友,你颈间的玉坠...方才在画里发烫时,我闻到了龙血的味道。
林风的瞳孔微缩。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许画仙时,那老头盯着玉坠看了半柱香,最后只说;想起在画里与狻猊对峙时,玉坠突然变得滚烫,几乎要灼穿皮肉。这玉是我娘临死前塞给我的。他轻声道,她说...这是我爹留下的。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
帝云突然甩了甩龙首,龙尾卷住林风的腰:小友,若那图真有藏着的主人,咱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
我驮你去海外仙岛,就算那主人是大罗金仙——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林风打断它,指尖按在帝云龙鳞上,镇天黑尺剑认我为主时,剑鸣声里带着这图的灵气。
说明这图和我...早有牵连。他望着湖底那截断碑,目光逐渐冷肃,更要紧的是...他顿了顿,你记不记得半年前,咱们在苍梧山脚遇见过个卖茶的老头?
帝云的龙目骤然睁大:那老头!
他说山水有眼,看客无心,我当时还骂他酸腐!
那老头的茶盏里,泡的是画卷里才有的赤焰草。林风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而苍梧山...正是这画卷拓印的原型。他抬头望向逐渐沉向山后的夕阳,帝云,你说...咱们是不是,半年前就已经走进这画里了?
帝云的龙须地绷直,龙尾卷着林风的力道几乎要勒出淤青。
它张了张嘴,却被一声尖啸的鸽哨打断。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只浑身浴血的信鸽从许家族地方向扑来,爪间系着块染血的黄绢。
林风伸手接住信鸽,黄绢展开的瞬间,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迹——老祖醒,召诸脉长老今夜子时祠堂议事,携图。
晚风卷着青雾掠过静心湖,将黄绢上的血字吹得猎猎作响。
帝云的龙目里闪过警惕,龙爪不自觉按向腰间的镇天黑尺剑。
林风望着许家族地方向忽明忽暗的灯火,将黄绢收进袖中,指尖再次抚上颈间玉坠。
那丝灼热仍在,却比方才多了几分熟悉,像极了...某种等待已久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