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问答(2 / 2)
祂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客气的在释放好意了,对方依旧想要弄死自己。
而且看这副样子,就算自己现在说出其他家伙的位置,也不能改变对方的心意了。
于是祂脸上的谄媚瞬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阴冷的质问:
“你真以为已经吃定我了嘛,我可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还这么早醒来,靠的可不仅仅只是运气而已!”
说罢,还不等陆良回答,祂身上的气势开始剧烈变换了起来。
一股股杀伐之力开始在他手中凝聚,最终化作了一把长戈。
在上古之时,所有旧神都在吞噬与被吞噬的旋涡中挣扎,而祂之所以能够笑到最后,所凭借的自然不可能只是嘴上功夫而已。
只有能打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但这次陆良却并没有和他再过多废话,直接将所有水运权能都凝聚了出来,在取出青铜刻刀锚定对方坐标之后,便直接施展出了鲲鹏镇海术。
其原本就气势恢宏的水神真身,脚下顿时浮现出浮现出了一只巨大的鲲鹏。
“吃不吃的定,那得试了才知道。”
在说出这一句话后,陆良便直接挥舞着定海神针,打出了鲲鹏镇海体的最强一击。
这一击所携带的威势,在淮河水运的加持之下,瞬间就将这方天地给撑破,伴随着一道巨大的爆炸声。
两位的身影顿时便回到了现实之中。
原先的荒庙以及巨槐再一次出现在陆良的眼前,而且不只是这些,此时这个地方已经围住了许多应急局成员。
如果陆良没有看错的话,白烨明显也在不远之处观望,而在看到陆良的身影后,对方立即浮现出一股有些便秘的表情。
他们此刻之所以汇聚于此。
全都是因为栾夏等人在出来的那一刻,便遇到了先前因为陆良突然挂掉电话,而特意前来此处查看的应急局弟子。
这名弟子在听完栾夏等人的述说之后,立马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才几乎将所有弟子都喊了过来。
而白烨则是因为听到陆良的大名之后,才一同赶过来的。
此时隔壁市的消息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几乎大半个市中心都陷入了瘫痪的境地。
如果是换做白烨的话,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在他心里,那狗屁御晨都能在无支祁的进攻下,守住N市,他决不能比不过对方。
但在陆良真的再次出现的瞬间,他心中却又不知是何滋味。
对方虽然是御晨那边的人,但算上这次已经帮了他三次了,就算说是他的恩人也毫不为过。
“不行,我得想办法报答掉这个因果,不然这件事能够被那御晨纠缠一辈子不放!”
想到这里,他心中开始思索着,到时候要不要用自己的贡献值,兑换一些有用的东西赠给陆良。
虽然它家族中倒是有很多从上古之时传下来的物件,但那些玩意儿此时并不属于他,自然也不可能随便取出。
而就在白烨思索之际,突然回到现世的陆良,也并未因此而停下自己手中的攻势。
这一式鲲鹏镇海击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大河之水天上来的感觉,且在鲲鹏的映射之下,众人都不禁生出了一股自己如此渺小的感觉。
见到陆良打出这样一击后,原本还想要与其厮杀一番的异神,瞬间又失去了刚刚那想要反击的心思。
“不是,这小子明明看上去这么年轻,实力已经到达这个地步了嘛?”
此时异神不断地腾挪着自己的位置,想要躲避这一击的范围。
以祂现在这虚弱的身躯,硬生生接下这一招的话,一定会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但眼前打出这一击的家伙,可是这一代的古今见证者啊!
大概率不是沉睡,而是直接完蛋。
在这个念头出现之后,祂便再也没有了与陆良争锋的心气。
身影开始以一种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节奏腾挪起来,看上去移动的速度明明并不迅速,但却让人觉得祂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因此,也让人根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与上次不同的是,陆良早已经施展出了青铜刻刀的权能,牢牢的锁定住了对方的气机。
无论祂如何闪躲腾挪,都决然无法躲开陆良的一击。
眼见对方的身影与它越来越近,异神终于有些慌乱了起来。
在死亡的压迫感下,祂面上的表情一横,而后大声的喊道:
“该死,你身上肯定有什么宝贝,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祂直接将自己全身仅剩的香火性意给抽离了出来,悉数加持到了那长戈之上,而后一把抛出。
这一击直接将其东山再起的希望悉数破灭,但唯有如此,才能令其有一线生机。
而远处的陆良在发现这一击后,本来心中还有所防备,但最后却发现,异神这一击的目标似乎并非自己。
而是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向着Y市市区进发。
其中所携带的杀伐之气与香火性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根本无法承受的力量。
一旦进入市区,恐怕会带来前所未有的伤亡,但也因为祭出了这一击,异神再也无法躲避开陆良的攻击。
于是祂索性也就没有继续逃离,而是直接站在原地,面目有些狰狞的喊道:
“呵呵,我倒要看看身为人类之中走出的神灵,你到底是要继续追杀我,还是去挡下哪一道攻击!”
然而在说出这话之后,祂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刚刚打出的那一击根本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陆良竟然没有一丝动摇,定海神针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它的身躯之上。
伴随着无数水运权能的涌入,祂的身躯开始溃散开来,而后对方头顶的见证者之书便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直接将其原本要消散在天地之中的虚影,锚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