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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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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侄儿并未深信,只当是离间之计。

可.....可昨日傍晚,王朗王御史.....他突然秘密到访帅府,与侄儿密谈......”

宁川说到这里,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被揉得有些皱巴巴的信,双手颤抖地高举过头:“陛下!

这就是王御史当时给侄儿的密信!

上面有他的印鉴为证!

他亲口对侄儿说,太子殿下已容不下父王,欲行鸟尽弓藏之事,朝中暗流汹涌,劝侄儿......

劝侄儿为先发制人,清君侧,护社稷!

侄儿....侄儿一时鬼迷心窍,又担心父王安危,这才......这才铸下大错!”

内侍将信接过,呈给宁陾。

宁陾展开信纸,目光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随即又将信递给一旁面色铁青的宁郢:“王爱卿,你来看看,这字迹,这印鉴,可是你的?”

王朗早已听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陛下明鉴!!!

太子殿下明鉴!

老臣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他老泪纵横:“这字迹虽是模仿,形似而神非!

印鉴......印鉴定然也是伪造!

老臣昨日整晚都在御史台与几位同僚核查漕运账目,直至子时方归!

御史台上下皆可作证!

府中门房、管家亦可作证老臣绝未出府,更不曾去过什么兴龙关帅府!

老臣......老臣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定是有人精心构陷,欲借刀杀人,挑拨天家骨肉,乱我大炎朝纲啊陛下!”

宁郢仔细比对信上字迹与手中一份王朗平日奏章,又看向激动辩白的王朗,对宁陾微微点头:“父皇,王御史所言,儿臣认为......可信。

笔力确有细微差异,印鉴边缘也有模糊仿刻之嫌。

且王御史昨夜行踪,儿臣稍后便可派人查证。”

宁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目光再次落回宁川身上:“你继续说。

这五千兵马,是如何带出兴龙关的?

你父王他可知情?”

宁川此刻已彻底明白自己中了他人奸计,心中悔恨交加,再不敢有丝毫隐瞒:“父王......父王他全然不知情!

是侄儿.....是侄儿趁着父王督战之际,点齐了麾下心腹兵马,趁着夜色,人衔枚马裹蹄,偷偷出的关!

父王他当时正在城头指挥防御东陵夜袭,根本.....根本无暇顾及侄儿动向!

侄儿离关时,还严令部下不得告知父王.....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侄儿一人的错!

与父王绝无干系!

父王若知侄儿行此大逆之事,定然......定然会亲手毙了侄儿!”

他一边说,一边又是连连磕头,额上已是血肉模糊。

宁陾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榻边缘,深邃的目光望向殿外渐明的天色......

“构陷忠良,挑拨离间,引蛇出洞,调虎离山......

好算计啊.......”

他挥了挥手:“将宁川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王爱卿,受委屈了,平身吧。

此事,朕心中有数。”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王朗可谓是如蒙大赦,他是真的憋屈,自己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

等所有人离开后,宁郢心中疑惑如杂草般疯长:“父皇.....宁川就这么关着?

他......他可是造反啊!

纵然是受人蛊惑,可率兵逼京,此等大逆之罪,按律当......当夷三族!

难道就因他是王叔之子,便可法外开恩?”

他心中实在不解,造反是十恶不赦之首罪,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放过?

这如何向朝野交代?

如何震慑其他心怀不轨之人?

宁陾微微摇头:“郢儿啊......你看到的,只是宁川的刀,却没看见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无形的手。”

“今晚之事,从匿名密信,到王朗深夜蛊惑,再到宁川如此顺利地带兵出关、长驱直入,直至落入我们的陷阱......

一环扣一环,严丝合缝。

你当真以为,这只是宁川一人头脑发热,或是某个朝臣单纯的构陷?”

宁郢眉头紧锁:“父皇的意思是.....?”

“局。”宁陾吐出一个字,“这是东陵,或者说凌不凡为我们大炎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目的,绝非仅仅是为了让宁川这个蠢货来送死。”

宁郢心头一震:“可王叔他......”

“你王叔?”宁陾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悲凉,“朕这个大哥,朕了解。

他或许在某些事上固执己见,或许对朕当年继位心存芥蒂,但在关乎大炎存亡、宁氏宗庙的根本问题上,他比谁都拧得清。

平时若有人跟朕说镇南王欲反,朕或许还会掂量三分,但在如今东陵大军压境,国难当头之际,你说他会在背后捅朕一刀,会纵容儿子行此自毁宗庙之事?

朕,一个字都不信。”

宁郢怔住了:“可宁川方才不似作伪,他.....”

“他也没撒谎。”宁陾打断他“他只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问题,就出在那个王朗身上。

若朕所料不差,此人绝非真正的王爱卿,而是东陵派出的、精通易容之术的细作!

好一招李代桃僵,偷梁换柱!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如今看来,那细作恐怕在完成蛊惑宁川的任务后,早已金蝉脱壳,不知去向了。

我们现在去查,也只能查到一片虚无,反而会搅得朝堂人心惶惶。”

宁郢喃喃道:“那......那东陵如此大费周章,所图为何?”

“所图?”宁陾眼中寒光一闪,“一为乱我军心,坏我团结。

二为调虎离山!

若朕所料不差,此刻你王叔,恐怕已不在兴龙关了!”

“父皇的意思?!”宁郢骇然失色。

宁陾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宁川私自调兵离关,你王叔一旦发现,以他的性子,必然会亲自追赶,试图阻止这逆子酿成大祸。

如此一来,兴龙关主帅离位,军心必然动荡。、

细作既然能易容成王朗,那么易容成你王叔倒也未必不可能,此刻说不定......正易容成你王叔的模样,在兴龙关前,准备做些什么.....”

“所以,宁川现在不能杀,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好看管起来。

杀了他,正中东陵下怀!

我们便与镇南王彻底决裂,自断臂膀!

届时,前线将士寒心,你王叔即便原本无心,也被我们逼得不得不反!

这,才是东陵最想看到的局面!”

他满脸忧色:“留着宁川的命,就是留着一份情义,一份对你王叔的交代。

让他知道,朕信他,朝廷信他!

他儿子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朕却网开一面,只囚不杀。

这份情,他宁宇得承!

只要他还在兴龙关一日,只要他还认自己是宁氏子孙,是大炎的臣子,他就得给朕,给这大炎江山,流尽最后一滴血!”

宁郢被父皇这番深谋远虑、洞悉全局的分析彻底震撼了。

他看着龙榻上那形容枯槁的父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与酸楚。

父皇看得太透,也忍得太苦。

在个人屈辱、帝王威严与家国存亡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儿臣明白了!”宁郢深深躬身,心悦诚服,“父皇深谋远虑,儿臣不及万一。

只是.....兴龙关那边......”

宁陾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尽快核实你王叔的行踪,飞鸽传书兴龙关副将,提防假冒的细作,尤其要注意镇南王!

告知他们京城变故及朕的旨意,让他们稳住军心,严防东陵奸细。

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信件最好送到宁宇手中,这样他就不必折返了,希望一切来得及......”

“还有.....”宁陾喊住了宁郢:“今夜之事所有人都不得声张,就说宁川是来装备物资甲胄的,其他的一概不提!

谁若敢多言半句......斩!”

宁郢看着父皇那苍白如纸的侧脸,鼻尖一酸,不敢再打扰,恭敬地行了一礼,默默退出了寝宫。

殿内,烛火摇曳,将宁陾孤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如同望着大炎那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未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大哥......你可真是虎父犬子啊.......”

兴龙关外,东陵大营。

颜无双立于了望台上,紧紧盯着远处那座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雄关。

当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一骑快马冲入大营,马背上的斥候甚至来不及勒稳战马,便滚鞍而下:

“大帅!炎京方向飞鸽传书!

宁川及其五千铁骑已于昨夜入瓮城,被太子宁郢设计擒获,全军覆没!

宁川本人已被囚禁!”

几乎是同时,另一名来自鹰峡方向的探马也疾驰而至:

“报!大帅!

镇南王宁宇已被禹擎、月泷二位首领成功困于鹰峡!

宁宇勇武,我军伤亡数十人,但已依计将其牢牢拖住,短时辰绝无可能脱身!”

两记重锤,彻底敲定了胜局!

砰!

“太好了!”颜无双一拍案板站了起来!

“好!好!好!”她连道三声好,“传令知画,时机已到,依计行事!

让她以镇南王之名,前去叫开关门!我与她里应外合!”

“再令!”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全军集结!

骑兵上马,步兵列阵,火炮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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