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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戏台魅影:林琋的油彩死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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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琋封存完药寮的药渣时,清明的细雨已在戏台的雕梁上晕开墨痕。她正用松节油擦拭斩毒镰,镰面突然映出晃动的戏影,像无数个戏子在台上翻涌。灵异局的紧急通讯带着锣鼓轻敲的“咚咚”声切入,听筒里是古镇守台人老戏的声音,混着雨水拍打戏台板的闷响,涩得像被油彩糊住了喉咙:

“林小姐……老戏台出事了……戏箱里的戏服自己往假人身上套,月光照在台板上会映出人影,影里的人脸上都画着油彩……昨天来排戏的剧团老板,今天被发现僵在戏台中央,身子硬得像涂了漆的木偶,嘴里哼着百年前的老调,舌头都捋不直,手里攥着半块胭脂,脂里裹着根头发……”

林琋指尖在镰面一抹,戏影瞬间碎成油彩点。戏台、活服、戏人、油彩……这些元素让她想起《梨园异闻》中记载的“缠魂台”邪术——以戏子的骸骨碾碎混进油彩,以生人精血调胭脂,将戏台化作羁留生魂的戏笼,被魅影缠上的人会被慢慢“上妆”成戏偶,成为滋养戏台的“新角”。

“戏伯,台后有没有断弦的胡琴?或是刻着戏文的石碑?”她一边问,一边将“破彩符”和“裂妆刀”塞进背包。破彩符是以松烟墨混合朱砂绘制,专克阴邪凝结的油彩;裂妆刀则是用老戏台的红木柱混合陨铁锻造,能斩断被怨气纠缠的戏线。

“有……有把断了弦的二弦胡琴,琴筒里塞着团戏服碎布,染着暗红的渍,像血……石碑倒在后台,碑上刻着‘光绪二十九年,聚贤台’,背面用胭脂画着个‘绝’字,年久晕开,像张哭花的脸……”老戏的声音突然发紧,背景里传来清晰的水袖甩动声,“哗啦……哗啦……戏台深处又开始了,像是有人在练身段,可这戏台早就封了五十年……”

听筒里的水袖声带着丝绸的滑腻,每一声都让人心头发麻,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往骨头上涂油彩。林琋迅速掐了个破妄诀,沉声道:“别碰那些戏服!那是‘勾魂衣’,穿上身魂魄会被锁在戏文里!”

挂了电话,林琋驱车冲进细雨。华北的古镇被雨雾泡得发涨,老戏台藏在镇子西头的城隍庙旁,飞檐翘角的戏台顶爬满青藤,像层苍绿的油彩,台口的雕花栏杆积着厚厚的灰,缝隙里钻出的杂草挂着水珠,滴落在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坑里的积水映出破碎的戏影。

推开吱呀作响的台门,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后台的戏箱东倒西歪,箱里的戏服自行散落,红的蟒袍、绿的帔衫、白的素衣在阴风里飘动,像无数个站着的人影。最里面的化妆台蒙着层灰,台上的胭脂盒、油彩罐都敞着口,盒里的胭脂正在缓慢凝固,凝成一张张细小的嘴唇形状。

“林小姐!”老戏从台侧的耳房跑出来,他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油彩,腕骨处有圈淡粉色的印记,像被戏服勒过,“您看台板上的脚印……”

戏台的木板上,一串脚印朝着台中央延伸,脚印边缘泛着油彩色,每一步的纹路里都嵌着细小的亮片,是戏服上的贴花。靠近九龙柱的地方,脚印突然消失,板上鼓起个半尺高的包,包上盖着块绣着牡丹的戏服碎片,花瓣却弯成了哭脸的形状。

“是‘戏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戏台,屏幕就被五颜六色的雪花覆盖,数值冲破临界点后蒙上层油彩。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药寮更阴湿的寒气从台板下渗出来,带着胭脂的甜香和腐木的腥气,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发丝的丝线,像无数根戏台上的吊线。

“这戏台当年肯定出过角儿的惨案。”她指着台口的横梁,木缝里嵌着银灰色的碎玉,是旦角头上的点翠,“光绪年间有位名旦在此唱红,被班主逼着重演《霸王别姬》,嗓子倒了还被灌哑药,最后穿着虞姬的戏服吊死在台柱上,说要让这戏台永远记着她的戏文,尸骨被藏在台板下,油彩混着血渗进木头,成了这邪物。”

话音未落,后台的戏箱突然“哐当”一声炸开,无数件戏服从里面飞出来,在空中展开成扇形,每片衣角都沾着新鲜的油彩,像无数只展开翅膀的彩蝶,朝着最近的老戏扑来。

“破彩符!”林琋迅速甩出十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戏服瞬间褪色,变成灰白的素布,落在台板上化作灰烬。但化妆台上的油彩罐突然炸开,五颜六色的油彩在空中凝成一条彩龙,龙鳞是无数片碎镜片,反射着戏台顶上的破窗透进的天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老戏突然指着台中央的九龙柱,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剧团老板!”

九龙柱旁,一个穿着西装的身影正被戏服紧紧缠在柱上,他的后背已经被油彩涂满,画着《夜奔》里林冲的靠旗纹样,颜料正顺着脖颈往脸上爬,已经盖住了左眼,眼窝里的油彩在缓慢流动,像在流泪。他的手指抠着柱上的雕花,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台板上,立刻被吸进木头,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点,像戏文里的句读。

“他的三魂七魄正在被戏文吸走。”林琋握紧裂妆刀,刀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戏台的地基下是戏煞的本体,那名旦的骸骨就埋在那儿,被油彩和怨气浸成了‘戏核’。”

踩着台板走向中央的瞬间,一股黏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让人喉咙发紧。两侧的看台上,空着的座椅突然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无数个观众在鼓掌。台板下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在底下敲鼓,每敲一下,台面上的油彩就蠕动一分,形成新的戏文图案。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廿七。”一个尖细的女声从台板下钻出来,像旦角的假声,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凄厉,“班主说我私藏戏银,把我绑在化妆台边,用滚烫的油彩浇我的嗓子,逼我承认……最后一场《霸王别姬》,我是含着碎瓷片唱完的,剑抹脖子时,台下还在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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