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戏台诡伶:林琋与队友的粉墨死斗(2 / 2)
“老顾!把《贵妃醉酒》的戏谱扔过来!”林琋喊道,同时甩出破伶符,符纸在空中组成个金色的圆圈,暂时挡住镜中飞出的刀光。老顾在包厢里翻找出泛黄的戏谱,用力扔向化妆间,戏谱在空中散开,pages飘落时化作金色的光带,将靠近的刀光缠住。
戏煞突然发出尖细的唱腔,化妆间的戏服全部飞起,在空中凝成个巨大的戏伶身影——身高近三米,头戴着翎子,面画钟馗脸谱,身穿黑色帔衫,手里握着根勒死班主的麻绳,绳头缠着块褪色的水袖,正是戏煞的本体。
“民国元年,三月十五。”戏煞的唱腔忽男忽女,“军阀说不唱《醉打金枝》就烧了戏班,我把最后半盒胭脂塞给徒弟,让她从后窗逃出去……最后摸到的,是麻绳勒进脖子的疼,还有台下看客的叫好声……”
随着唱腔,戏台的锣鼓声突然急促起来,台下的石板地裂开,无数只戴着戏装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抓向两人的脚踝。老顾抱着小周冲进化妆间,同时扣动糯米水枪的扳机,水柱射中戏煞的脸谱,将钟馗的左眼打穿个窟窿,窟窿里渗出黑色的油彩。
“它的弱点在翎子!”林琋指着戏煞头顶的翎子,翎根处缠着块带血的碎布,“那是班主被勒死时挣扎扯下的衣领!”
老顾迅速将小周放在安全角落,从背包里取出缠满朱砂线的渔网,朝着戏煞撒去。渔网在空中展开,网眼缠住翎子的瞬间,戏煞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扭动,想挣脱渔网的束缚。林琋趁机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翎根处的碎布,剑刃接触碎布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碎布随即燃烧起来,化作团火球,顺着翎子蔓延到戏煞全身。
火球燃烧的瞬间,戏煞的身体开始融化,油彩和戏服化作灰烬,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骨骼,而是根黑色的麻绳,绳上缠着半块戏班的令牌,牌上刻着“凤鸣”二字,边角还留着牙咬的痕迹。
林琋从背包里取出个紫檀木盒,里面装着枚保存完好的凤冠霞帔碎片,是班主的徒孙捐赠的。“您的徒弟没丢了凤鸣班的手艺。”她将木盒举过头顶,碎片在灵力催动下发出柔和的白光,“她在省城开了家戏曲学校,教孩子们唱您编的《正气歌》,说要让戏文里只有忠义,没有屈冤。”
白光照射下,麻绳突然松开,令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戏煞的残影在火光中渐渐变得透明,露出班主的真身——个穿着小生戏服的清瘦男子,他看着木盒里的碎片,眼眶里流下两行胭脂泪,滴落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周围的手影和镜中刀光全部消失,戏台的锣鼓声慢慢平息,走廊里的镜箱自动合上,箱盖的锁扣发出“咔哒”声,像完成了最后的谢幕。林琋拔出阿武胸口的道具剑,剑刃上的暗红色液体已经凝固成黑色,他的抽搐随即停止,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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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解开小周手上的绣帕,她脸上的油彩正在慢慢剥落,露出原本的肤色,只是嘴唇还残留着淡淡的红,像涂了层薄胭脂。“刚才……我看见好多人在唱戏。”小周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有个穿小生戏服的人说,等了一百年,终于有人肯听他的戏了。”
离开戏台时,天已经亮了。晨曦透过戏台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的脂粉味变得清新,带着淡淡的松烟香。几个民俗学者正在台下丈量,准备将老戏台修缮成戏曲博物馆,阳光照在褪色的幕布上,《贵妃醉酒》的图案泛着柔和的光,像在无声地微笑。
“这戏台……”老顾望着台上的锣鼓,眼神复杂。
“让它继续唱下去吧。”林琋将桃木剑收好,“等什么时候孩子们在这儿唱起《正气歌》,或许就能彻底化解这里的怨气。”
回程的车上,阿武已经能说话了,他说被道具剑刺中时,听见无数人在唱《铡美案》,有个声音总在耳边说“该你演陈世美了”。小周靠在车窗上,手里攥着那枚镇魂铃,铃铛偶尔发出轻响,像谁在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林琋望着窗外掠过的麦田,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发来的新案件:“岭南一座废弃的药堂,每到雨夜,药杵会自己捣药,药罐里会熬出带血的药汤,喝了药汤的人,皮肤会浮现药渣状的斑纹,最后整个人都会化作药渣,沉在药罐底……”
她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药堂的柜台摆着无数个药罐,罐口飘着黑色的药烟,柜台后的药柜抽屉全部敞开,露出里面的枯骨,最上层的抽屉里,放着本泛黄的药书,书页上的字迹被血浸染,只能看清“回魂汤”三个字。
林琋摸了摸口袋里的破伶符,符纸的粗糙感让人心安。她转头看向后座的队友,老顾在给小周递水,阿武正用酒精棉擦拭胸口的伤口,晨光透过车窗照在他们脸上,带着种劫后余生的柔和。这世间的执念,或许就像台上的戏文,看似荒诞诡谲,实则只缺几个能听懂弦外之音的人,让沉淀的冤屈,在锣鼓声里慢慢化作尘埃。
车窗外的麦田在朝阳下泛着金浪,像铺了层流动的绸缎。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岭南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的老戏台越来越远,像座被时光封存的梨园,台上的晨光在红绸上晃动,像片永不褪色的霞彩。而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在人间的悲欢里,寻找那些被遗忘的公道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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