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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进忠宁可挨顿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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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章

又与喜禄说了会儿话后送他出了门,进忠敛了笑容坐回案前。崭新的锡盒在窗前月光的照拂下闪出了银白色的光辉,他将其打开,见得膏体盛得满满当当。

兴许一半都够公主所用了,但这只盒子倒是个难题,万一她执意要存着就麻烦了。他当机立断寻了些纸,把大半的膏体抠出包裹好,剩余的小半连同锡盒他则打算带给王蟾。

便宜了小蟾蜍了,他心下暗自发笑,洗漱完后早早地躺倒在床上准备补觉。

喜禄憨厚的面孔在脑中一闪而过,不仅是今日,从前自己与他同为带班太监、甚至还皆只是散差小太监时的记忆也一度涌现。喜禄对他似乎一直都是笑面相待的,若不是他平添了一辈子惨痛的过往,不可能再懵懂地把这座紫禁城中的其他宫人当作可亲密结交的同伴的话,他应该会在起初就与其相处得伯歌季舞吧。

至少会比前世与他日益形同陌路的进保好上许多,但终究是可惜地擦肩而过,亦或是说他碰到喜禄、伊姑姑等以真心待他的人的时间本就是错了一世的。

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深眠无梦,第二日清早又照常迎着熹微起身去当差。

今日下值略早些,他疾步回他坦取上锡盒,紧赶慢赶地往膳房附近的他坦去,依着记忆寻到了王蟾所在那一间,刚巧别人都还未归。他大喇喇地踏进去把盒子往王蟾眼前一丢,说道:“给你的,用着吧。”

“奴才谢进忠公公,”王蟾喜出望外地想趴下去磕头,被他一脚尖止住,王蟾结结巴巴道:“这…太贵重了,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啊,奴才要怎么谢您才好呢?”

他面色一滞,瞬时一副欲言又止之态,但平复了须臾,终是开口甩出了一句:“你好好活着,别蠢得犯事让咱家被迫帮你擦腚就是对咱家的报答了。”

言毕他甩袖扭头就走,唯留下王蟾热切激昂的一句“奴才遵命、绝不给活菩萨犯事”在身后回荡。

入了夜,窗外一片黑朦朦,目光所及之处已是万籁俱寂。嬿婉将窗掩好,只留了一根细弱的火烛遥遥地搁在离她最远的桌案一角,移步走去床榻上安然静卧。

进忠又有五六日没来了,她捻着曾被他上过药的指尖,就好似还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一般。在寂寥无边的夜里,也只有在思念他的时候,才会暂且忘却火场里那两张惊骇扭曲的面孔。

余常在早已离她愈来愈远,可她俩却还在梦里无休无止地与她纠缠。嬿婉还未入梦就已开始隐隐地惶惧,作了片刻心理斗争后,她还是怕走出房门不巧碰见未寝的额娘会不太好解释,遂放弃斗笠和伞,只选择将洗净珍藏的糖画竹签子取出,搁到了枕边陪自己安眠。

慈文的确没有就寝,在卧房读了一两刻钟的书后因毫无睡意而又悄然外出。她沉心静气谛听了好一会儿,确认女儿的房内并无声响后缓缓踱步至了前院里仰首观星。

进忠揣了裹着伤药的纸包疾奔着往永寿宫赶,他今日趁当差的空闲寻巡逻处的太监打听过了夜巡的大致班次,计算着卡好了时点定能避过旁人的眼睛,这才大胆了一回。

永寿宫的宫门未锁,他不假思索就推门而入。可全然出乎他所料的是,慈文正肃然立在院内,且此刻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自己彻底违背了对慈文的承诺,所以该来的惩处迟早躲不过。他怔了一瞬,紧接着便认命地一步步走来,保持着奴才该有的端恭和卑贱,躬身垂首向她郑重地行了礼:“奴才给魏佳常在请安。”

“几日不见,你这孩子,怎么又自称奴才了?”慈文竟轻笑了一声,语气温和,他慌乱抬首时闻她改口道:“不,不是几日未见,只是好些日子没与你交谈了。”

“我…”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接口,起身立在离慈文不远不近的几尺开外,瞅了一眼她的神色,又依着身为太监的本能微微垂下目光。

“承炩烧了寿康宫,是不是你撺掇的?”慈文问得相当直白,虽无一丝怒意或是震慑感,但他仍唬得心神一凛。

其实自己的无辜只占了一两成,不无辜却占了八九成。虽没有直接默许公主行此险招烧掉一座宫室,但那日半是宽慰半是怂恿下与她絮絮地说了半晌话,拐弯抹角地以树木类比以鼓励她变得更狡诈毒辣,说到底也极大地推动了她行事的决心。况且就算追根溯源,自己在明知她要“烧孙财”的情况下,不也是想方设法地企图去援助而非制止?

他正要硬着头皮答是时,慈文又开了口:“若不是你撺掇的话,那你究竟知不知晓她要烧寿康宫?”

无论他答是还是否都显得尤为不适当,且总不能说他猜到了公主想烧人但猜错了想烧谁,那必会牵出更难答的问题。他一念之差间又想把罪责全揽给自己,便垂首认错道:“我知道的,但没有劝阻她,这是我的过失…”

“可你是个极懂分寸的孩子。”慈文打断了他的话,他脸上一阵腾热,说不清是尴尬还是担不起慈文口中这个好名头的羞愧。

然而,进忠的反应却让慈文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略一摇首道:“你又在主动为承炩揽责了,不是么?”

“不,我就是已经猜到了,”自己怎能无耻到默许慈文认为全是因公主欺瞒自己而造成的结果,他横了心,掷地有声地辩驳:“她烧宫的油也是我送来的,我猜到了油的用场,但没有阻止她,甚至都没有与她商讨过…”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要放纵她?”慈文面上掠过了一丝诧然,他却不太肯定是否还有微末的怒火。

“也不是,”他感到额角有汗水滴落,但事到如今已没了退路,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如实道:“她活得不开心,我虽不能完全确定是哪些事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但求油烧火一直困扰在她心里,以至于她会去反复试探我的态度。如果我强行制止,甚至只是委婉地提一声,她都大概率不会再行动了,可是这样的话…她会很纠结很无助,可能还会在面上强颜欢笑,我不想让她长久地痛苦下去,所以我只能作出这样的取舍。”

“如你所闻,我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其实我也为承炩这事思量了太久太久,但可能得出的仍是不太能说得清是否失之偏颇的结论。”他的作答使慈文缄默了片刻,接着便平和地道出了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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