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登不讲武德（2 / 2）

“嗡——”

一股金色的灵能巨浪，瞬间在掌心凝聚，并化作一条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长鞭，撕裂了空气，向着洛加狠狠抽去。

只一鞭，怀言者的原体连一声闷哼都没能发出，那双燃烧着疯狂的紫罗兰色眼睛向上一翻，就这么被抽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控制的躯体也像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尼欧斯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那面摇摇欲坠的“牢房”墙壁前。祂伸出手，按在了那些不断扩大的裂痕上。

但是……

裂痕并未如预想中那样被修复。

没有任何动静。

尼欧斯只是按着那里，闭上了眼睛，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地面之上，硅基体已经和星神碎片的意识正面干上了。

这一次，没有安全的枷锁作为缓冲；这一次，星神碎片的意识也不处于昏睡中。

前所未有的巨大危险和刺激感，让利亚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意识的交流与战斗，其速度超越了光，其形态超出了语言所能形容的范畴。

如果非要形容，那利亚会说，这就像一个无穷无尽而且难度被调到“地狱”以上的打地鼠游戏。

只不过，那些“地鼠”是致命的。

星神的意志就像一个宇宙级的“恶意软件协议”，而那些“地鼠”，则是它释放出的“病毒程序”。

她们每一次的意识相触，就相当于在利亚的“防火墙”上强行打开一个新的“端口”。

然后，数以亿计的“病毒地鼠”会从那些端口里疯狂涌入！

这些病毒的攻击方式是最底层的“入侵”和“强制改写”。

它们的目标不是“杀死”你，而是“感染”你。

它们试图把【利亚】这个Id，强行改写成【xxxxx号奴隶】。

它们试图把【状态：自由】的脚本彻底抹消，并替换成【指令：服从】。

而利亚只能化身杀毒软件，不断格式化那些入侵的病毒程序——这就像用锤子敲地鼠。

这是一场不容许有延迟，不容许有失误，比拼计算速度的玩命竞赛。

那种感觉，就像走在高空中的细钢丝上，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不，后果比粉身碎骨要恐怖一万倍。

因为那是自我的彻底消解，是灵魂被对方完全吞噬、同化。

此时她甚至不能分心去喊“这不公平”，不能去想“为什么我还在辛辛苦苦拯救火星，你个老登却在背后偷袭我！”

要不是利亚还有一重意识，今天真就栽在这里了！

是的，利亚最可靠的帮手，永远是她自己。

她的碳基（人类）意识，在察觉到硅体主意识陷入苦战的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冲入了硅基体的意识核心之中！

双核处理器，启动！

在物理层面的时间尺度上，一个普朗克时间都尚未流逝。

但在意识空间中，这场战争仿佛已经持续到了永恒。

利亚的两个“自我”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她的灵魂“重量”和“密度”在瞬间呈几何级数暴增！

她不再是那个在高空钢丝上颤抖的凡人。

她仿佛突然长出了无数双手，每只手都持着一把小锤子，开始疯狂地敲地鼠。

从疲于奔命，到维持战线，再到反攻回去。

这就像积蓄了足够的算力去反向解析对方的攻击代码，然后……突然之间就找到了！

她找到了星神碎片唯一致命的弱点！

那个弱点，只有在面对和它同一阶、甚至超越它的对手时，才会被彻底暴露。

那就是——

它不完整。

无论是躯体、力量、还是意识，它都是残缺的。

它只是一块碎片。

而它的对手，利亚，在这一刻，却是“双倍”的完整体！

“牢房”旁的尼欧斯似有所感。

祂抬起头，金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岩层，看到地表之上，利亚在这场精神与意识的战斗中，即将获得的辉煌胜利。

但……

结果却并不在祂的意料之中。

……

尼欧斯：原来抽小兔崽子的感觉这么爽，可惜只能抽一下（略带遗憾）

利亚：这里除了我都是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