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祭坛悲歌（1 / 2）

第一节?玉玦补天

冰窟里的寒雾像银蛇绕，卷祭坛积霜拧漩涡，冷得人鼻尖发红。盘坐者玄甲上的赤纹闪闪烁烁，后颈符篆凸起的裂里渗沥青状粘液，粘得像胶，遇冷就凝，在他肩头绽蛛网黑冰纹，看得人揪心。朱厌盯着黑冰低鸣，银纹虎爪不自觉踏祭坛中心，想帮他解控，青铜砖震得冰窟都晃，连深处的冰封修士群像也跟着动。

其中一具修士的怀抱间滑下青玉佩，玉碰砖面“叮”地响，清得像风铃。穹顶悬的冰矛应声崩，碎冰被无形力拉，裹玉佩飘，玉身的星斗雕纹自己脱，变二十七点流光注祭坛星盘——西方白虎宫缺的阵位被流光补，突爆刺目银芒，亮得人睁不开眼。朱厌被光晃得眯眼，却没退，仍护在盘坐者前。

银芒凝光针刺朱厌眉心，玉角雷火失控注星盘，虎形虚影从盘中跳，啸着扑冰封群像。虚影穿冰层的刹那，盘坐者身躯剧震，眉心血痕泛青铜冷光，像醒了半分。姜清雪袖里的冰绫碎屑突然聚罗盘，指针逆旋三周指西北冰壁，冰面绽蛛网裂，裂中心显青铜巨门影，门缝泄带硫磺气的暖流，暖得人松了口气，却又怕有危险。

第二节?白虎归垣

暖流撞冰窟寒气，凝墨绿酸雨往下泻，酸得能融冰，看得人慌。赤霄右臂胎记星图突亮，光网张开兜酸雨，雨滴在网中蒸七彩雾，折扭曲虹光，好看却透着险。星盘白虎宫银芒涨得像囚笼，朱厌银白兽毛根根竖，身子被无形力拽离地面，却没挣扎，反而引玉角雷火变赤金溪流，全注星盘虎纹槽，想让星盘更稳。

祭坛积霜在嗡鸣中落，西方白虎星宿全亮，朱厌的身形在强光中渐透，像要化了。银白兽躯融液态流光，汩汩注星盘白虎图腾，每注一分，朱厌的气息就弱一分，看得姜清雪眼圈红，却没拦——她知道这是补天柱的必经之路。盘坐者眉心血痕簌簌落，下显完整星芒烙印，纹与星盘虎纹脉络通，僵的身躯突然挺，喉咙发金石摩擦声：“镇渊卫听令！随我护天柱！”

枯掌猛拍祭坛阵眼，四象星图应声倒转，青龙宫雷云压东方冰壁，朱雀火纹熔南方霜层，暖得冰窟化了些。青铜巨门缝隙骤扩三寸，门内传金属崩断的锐响，听得人头皮发麻。赤霄摸向星盘，白虎图腾的光暖得像朝阳，他知道朱厌没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守护，心里虽疼，却也松了口气。

第三节?谶言惊雷

硫磺气浪从门缝喷，掀飞祭坛青铜砖，碎砖砸得冰壁响。赤霄踏翻腾的砖石跳，胎记光网猛扣盘坐者后颈，符篆凸起应声炸，沥青粘液溅得像箭，却没伤到人。盘坐者银发突然冲天舞，琉璃眼眸射两道青光，嘶哑声撞碎三根冰柱：“天柱倾覆日...四象更迭时...这是躲不开的命！”

青光在空中交星盘影，投影里四极方位剧偏：青龙星位滑向幽冥裂隙，朱雀星位沉熔岩海沟，玄武星位陷暗流漩涡，看得人沉——这难道是未来的预兆？姜清雪并指凝霜针，针尖刺投影中的白虎星位，想改方位，可盘坐者身躯突像陶俑裂，裂里爆青铜沙尘，沙粒旋斗大篆文：“门启渊涌”，亮得晃眼。

篆文浮三息炸，沙尘掠冰壁，刻深逾尺的沟，触目惊心。赤霄摸沟痕愣神，这字的力道，和初代修士的能量像，却更沉，显然是经历过天柱倾覆的人写的。姜清雪攥紧冰绫，指尖泛白——她不信命，更不信天柱会真的倒，总有办法改的，就像之前补星图那样。

第四节?群像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