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瞑瞳观世（1 / 2）

第一节?天轨初窥

赤霄跟着朱厌踏上星尘光梯，梯面星尘沾脚暖得像朝阳，没走几步就到了天柱顶端的平台——琉璃质地的地面映着苍穹，亿万星辰在脚下慢转，连星轨的纹路都看得清，比之前在灵台界见的更真实。刚站稳，朱厌就低低吼了声，金瞳盯着平台中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赤霄下意识闭目凝神，再睁眼时视野骤变：万物都成了四色光流奔涌，轩辕修士的金芒利得像剑，神农族人的青雾满是生机，妖盟长老的赤焰烧得旺，还有伏羲血脉的银纹在虚空藏着，细得像线。

光流交织成网，把整个天柱领域裹住，每道网纹都对应着星轨，转得很慢。赤霄顺着朱厌的视线看，平台中央悬着丈许高的星轨仪，由二十八道青铜环套着，亮得像古铜，可代表西方白虎的七道环链上，缠着灰黑丝线，软得像蛛网，看着就诡异。每当星轨仪转到朱雀方位，丝线就像毒蛇似的啃青铜环上的离火铭文，铭文破处渗墨点，滴在平台上留蝌蚪状的小凹痕，黑得像墨。

赤霄蹲下身摸凹痕，指尖触到的瞬间，一股阴冷感顺着指尖爬，冻得他指尖发麻。额间的白虎星纹突然自己亮了，金光照过凹痕，里面浮起密密麻麻的太古妖文，弯弯曲曲的认不出，却透着股熟悉的气息——和之前蚩尤战戟上的纹路有点像！“是九黎的妖文？”赤霄皱起眉，心里发沉：难道混沌还没罢休，让九黎余孽来搞破坏了？

第二节?契痕惊变

星光照在妖文上，文字突然扭起来，像活的似的。赤霄还没辨清是什么意思，朱厌突然用鼻尖抵他后心，暖得像在传信号。他顺着朱厌的视线看星轨仪，白虎环链的投影正好落在朱厌的瞳孔里——投影里竟浮着契约的虚影！本该刻着平等誓约的骨简上，代表战宠忠诚的“血爪印”，被改成了“锁链纹”，黑墨还没干，正慢慢往朱厌瞳孔里的灵魂烙印爬，快碰到了！

赤霄赶紧把掌心按在朱厌额心，血脉相连的感应让他看清了更多细节：契约上的墨迹源头，竟连在星轨仪底部，那里吸着三粒小黑尘，小得快看不见，尘粒表面跳着蚩尤族独有的战斧图腾，凶得很。“是黑尘在改契约！”赤霄刚喊出声，黑尘突然爆开来，变细针射向朱厌的竖瞳，快得躲不及。

赤霄左眼突然浮白虎星芒，视野里的能量流速一下子慢了，他看清每粒黑尘外面，都裹着半截断的妖文符咒，毒得像刺。就在符咒要刺进瞳孔的瞬间，星轨仪上的青龙环突然“嗡”地响，环链自己断了半截，翡翠色的碎屑飞过来，正好拦住所有黑尘，碎得像冰。朱厌眨了眨眼，瞳孔里的烙印不颤了，却还是盯着星轨仪炸毛，显然还在警惕。

第三节?星瘴织图

翡翠碎屑和黑尘撞在一起，没声音就化了，可化的地方，裂了道头发丝细的虚空缝，更多黑尘从缝里喷出来，像雾似的。黑尘既不落地也不往天上飘，就在平台三丈高的地方悬着滚，越聚越多，黑得像乌云。赤霄右眼眯起来，瞑瞳的能力又显现了，在他眼里，万千黑尘慢慢拆了又拼，拖着暗流光织成立体的星图，轮廓越来越清楚——是残缺的二十八宿阵型，可该亮的星辰节点，全灭了，黑得像死星。

这时，三个穿人族修士服的人驾着法器过来了，为首的轩辕族青年，腰间挂着剑，看着很精干。他伸手想碰星尘的边，指尖刚碰到星图，整个人突然僵住，像木偶似的不动了。袖子滑下来，露出的胳膊上，血管鼓起来，变成青黑色的树根状纹路，爬得满胳膊都是，看着吓人。

星尘图卷突然缩起来，所有尘粒往青年眉心钻，快得像吸进去。赤霄赶紧射庚金之气拦，挡住了大半尘流，可还是有三粒黑尘钻进了青年的印堂。僵住的修士突然睁开眼，瞳孔里转着星图，喉咙里发出机械般的声音：“四...象...归...位...”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同时倒在地上，身上也浮出和星尘图一样的暗星斑，黑得像痣。

第四节?秽纹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