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大幕将启(2 / 2)
随即,她漫不经心地抬起手,竟直接从虚空中,如同扯下一缕丝线般,拽下了一道纯粹由规则信息构成的金色数据流,然后随手将其拍入了自己的眉心。
“啧,你们这个名叫黑铁法典的东西,位格还挺高的嘛~”星宝的声音带着揶揄。
芙宁娜见状,眼恐惧更甚。
下一瞬,星宝的眼前仿佛有无数数据代码飞速滚动。
同一时刻,仿佛是被强制共享了一般,芙宁娜的视网膜前,也突兀地弹出了一串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风格与黑铁法典截然不同的信息框:
……
「用户“超级邪恶小浣熊”向您分享了个人面板。」
「姓名:周家少奶奶(锁定)」
「职业:色孽(深渊·极乐天之主)」
「等级:LV99(恒定)」
「特性:欲壑熵增、强行写入、覆盖叙事、概念增值、信息奇点……」
「核心属性」
「血量:1(恒定)」
「魔法:e537(次方单元)(多维度)」
「力量:1(恒定)」
「敏捷:520(恒定)」
「智力:1927e142(无上限)(持续增长中)」
「主动技能·可探查部分(物理向)」
「乱披风棍法:色孽挥舞其标志性棒球棍,用极其强大的物理攻击,对目标造成每秒0.1倍力量属性的巨额物理伤害,并有极低概率使敌人陷入‘眩晕’状态。」
「夏季八打:色孽利用其无比强大的敏捷,围绕在敌人周边快速挥出八拳,每拳将造成10倍力量属性的恐怖物理伤害。」
「星宝飞踢:色孽脱下鞋子,对着敌人的脸蛋狠狠一脚。(该能力只能对特定个体‘周牧’使用)(特殊效果:该能力将瞬间瓦解目标‘周牧’的所有攻击欲望与行动力)」
「星宝头锤:……(展开需额外权限)」
「星宝吮吸:……(展开需额外权限)」
「……(共计105条物理向技能待展开)」
……
「主动技能·可探查部分(神秘向\/概念向)」
「无底深拥:色孽展开一道无法以常规方式关闭的空间裂缝,其外形表现为双臂环抱的姿势。裂缝内部是‘负距离’概念的具象化,任何被拥抱的对象会立即与自身最深层的欲望实体融合,发生‘自我交媾’并在概念层面瞬间崩坏成无序的信息浆。(该能力会对所有等级低于色孽的生灵造成‘规则即死’,对等级高于或等于色孽的生灵造成智力x魔法值的‘深渊真实伤害’。」
「概念妊娠:任何具备智能、并‘试图理解祂本质’的个体,都会在其思维核心里,强制怀上一个由混乱欲望与扭曲信息构成的‘孽种’;72小时后,孽种成熟,将从内侧撕裂宿主的‘道德感’、‘理智’等概念屏障降生,成为色孽的临时化身,受其操控。(该效果无法以常规方式豁免或驱散。)」
「极乐之惑:色孽可将目标内心最渴望之物的‘概念实体’瞬间具现并拉到目标面前;若目标经受不住诱惑伸手触碰或接纳,该技能将直接抽走目标对应的‘灵魂填充物’或‘存在意义’,留下一个永久的、无法弥补的概念空洞。(该效果无法以常规方式豁免。)」
「……(更多概念技能因位格差距过大,无法加载,强行探查可能导致认知崩坏)」
……
「备注:诶?星宝?你咋又偷偷加载了我的一个子系统?(此条备注仅面板所有者本人可见)」
……
芙宁娜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串堪称惊悚、完全颠覆她力量认知的面板信息,尤其是那完全无法理解的魔法值与智力值。
再对比了一下自己面板上那可怜的「智力:4500」点属性,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她惨笑了一声,声音干涩:
“这……就是……深渊神明的……真正力量吗……?”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强大”的范畴,更像是某种规则的漏洞,某种不应该存在的“错误”!
但星宝听到芙宁娜这绝望的感慨,却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你理解错了。”
“祂们——我指的是深渊里另外那三个家伙——并没有我这么特别的力量表现形式。”
“这份力量的特质,只属于我。与深渊的普遍力量体系有关,但又不完全等同。”
“你……”芙宁娜嗫嚅了一下,看着星宝那平静的眼神,最终,一直紧绷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
她低下了头,声音微不可闻:
“我……明白了。”
“那么,强大如您……究竟想让我,让提瓦特……做什么?”
“嘿嘿。”星宝见状,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威严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计划得逞般的窃喜,她搓了搓手,语气变得活跃起来:
“看来你终于想通,决定面对现实了。”
“我想让你做的,其实很简单。”
“再过一会儿,我的某些同伴可能会循着线索找过来,请求我,或者要求我,不要对这方世界真正出手。”
“碍于同伴的情面,我无法直接拒绝他的请求。”
“所以——”星宝拖长了语调,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要你,芙宁娜,代表提瓦特,主动‘继承’我的一部分力量权柄,亲自将‘极乐天’的意志和规则,挥洒到整个提瓦特世界!”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那些仍在坚守的同伴们——比如还在前线奋战的至冬女皇,比如在深渊边缘挣扎的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
“而作为回报,”
星宝的语气变得郑重了些,
“我可以向你承诺,即便提瓦特最终在规则层面被深渊彻底‘覆盖’,我也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亲自出手一次,将整个提瓦特位面,从当前坐标完整地切割、转移至我的‘极乐天’疆域内一个相对独立的角落。”
“在那里,提瓦特将依旧保持其文明的自主性、历史的连续性,以及……你们所珍视的一切。”
“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芙宁娜瞬间愕然,猛地抬起头,异色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
“您的意思是……即便我们输了,在这场深渊入侵中彻底落败,提瓦特……依旧能保持原本的文明火种,甚至……还能得到您,一位深渊神明的亲自庇护?”
这条件,已经不是宽容,简直是优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对于提瓦特而言,这几乎等同于一次大规模的、无损的“位面搬迁”,非但不会造成任何破坏,反而会得到一个强大到离谱的靠山。
“没错,我以深渊的根源意志起誓,战后,绝不会对提瓦特的自主存在,造成一丝一毫的负面影响。”星宝肯定地点头,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芙宁娜是真的疑惑了,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位深渊神明如此行事的动机,
“您付出力量,给予庇护,却似乎……并不谋求提瓦特的彻底臣服或毁灭?这……这不符合我对深渊的认知!”
星宝闻言,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偏过头,视线似乎穿透了深境螺旋的壁垒,望向了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低声道:
“其中的缘由……你不会想知道的。”
芙宁娜一怔,但看着星宝那逐渐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
……
与此同时,相位空间。
知更鸟在看到星宝那堪称“变态”的面板信息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忍不住惊呼:
“她的属性……怎么会……这么夸张?!”
“这已经完全违背了常规定义下的力量体系了!”
那动辄以“e”为单位的指数级数值,尤其是智力和魔法,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但周牧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震惊,反而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目光紧盯着神性视角中,星宝那最后面无表情偏开头的侧脸。
半晌,他才略显凝重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在确认着什么,低声自语:
“深渊的力量体系,就是这样……特立独行。”
“那是一个与所有‘正维度’诸天万界规则完全相反的负纬度。”
“其内生灵的力量表现与增长模式,几乎不受常规诸天万界法则的影响与制约,其力量上限,更多取决于其所能承载、调动的‘深渊本源’多寡,以及其所处‘深渊层面’的世界规则上限。”
“这也导致了一个铁律:深渊生灵,其存在本身被牢牢绑定在深渊规则之上,永远无法‘超脱’于深渊本身,故而,深渊也永远不可能自行孕育出一位真正的‘超脱者’。”
“但是!”
周牧话锋再次强调:
“也正因为这种不受外界常规法则约束的特性,使得深渊顶层生灵所能爆发出的实际力量能级与诡异程度,往往不会逊色于任何‘真界’或‘源诸天’中的超脱存在,甚至在特定条件下,犹有过之!”
“原来是这样……”知更鸟恍然地喃喃道,似乎有些理解了。
随即,她就敏锐地注意到了周牧依旧紧锁的眉头,以及眼神中那抹挥之不去的疑虑。
“你怎么了?是星的面板还有什么问题吗?”她关切地问道。
周牧犹豫了一瞬,眼神闪烁,仿佛在急速检索、推演着某些关联信息,他不太确定地开口:
“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知更鸟追问。
“我……仔细算来,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没有和小浣熊一起,去主动‘消化’深渊深处自然沉淀的那些‘深渊之力’了……”
“啊?”知更鸟一惊,“那……长时间不去处理,会发生什么?”
周牧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确定:
“具体会怎样,我也说不准。”
“毕竟这套维持深渊平衡的机制,运行了太久,偶尔的‘旷工’按理说不会立刻引发大问题……”
“或许……顶多就是在深渊的某些偏僻层面,因为力量淤积而催生出几个比较强大的‘新神’?”
“在深渊内部诞生新神吗?”知更鸟下意识地随口接了一句,觉得这虽然不算好事,但似乎也在可控范围内。
毕竟深渊本身就有四尊邪神了,多几个好像也没什么,反正都受自家男人管控。
然而,她这句无心的话语,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周牧脑海中那层模糊的迷雾!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
“坏了!”
“我想起来我忽略什么了!”
“现在!就在此刻!深渊现有的四尊邪神,包括小浣熊,还有深渊的大部分活跃意志……特么的几乎全在提瓦特!要么是本体,要么是重要化身!”
“如果这个时间点,深渊内部因为力量淤积而诞生新的神只……那么,受到现有深渊主宰们位置的影响,那些新生的、无主的深渊神只,其最可能的降生地点——”
“也只会在提瓦特!!!”
“布豪!!!”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神性视角陡然开始剧烈波动、扩张!
其内映照出的景象瞬间切换、锁定在了那几位深陷于提瓦特命运漩涡中的——
云上五骁!
……
清泉镇,景元等人暂居的小屋内。
矮桌前,气氛看似轻松。
景元、镜流、白珩、刃四人共同举杯,脸上似乎都挂着淡淡笑意。
然而,就在杯盏相碰的清脆回响中,景元看着围坐在身边的三人,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与此刻氛围格格不入的怅然,他突然没头没尾地、用一种近乎吟诵般的语调,低声说了一句:
“若它……肯替我走完这最后一步……倒也算……是一种成全。”
刃闻言,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怪异地瞥了景元一眼,眉头皱起:
“你喝多了?说什么胡话?”
白珩和镜流也是一头雾水,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动声色地探查了一下景元的精神状态与意志波动,发现并无异常,既无混乱也无被控制的迹象,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镜流无奈的摇了摇头:“果酒都会醉吗?”
白珩撇了撇嘴:“真是废物呢~景媛媛~”
景元闻言,脸上那丝怅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爽朗的大笑,他甚至还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摆手道:
“哈哈哈!刚才只是突然想起最近看的一本闲书里的台词,觉得应景,就念出来试试效果,没想到居然真把你们给唬住了!”
“我的我的,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他端起酒杯,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
“来来来,既然提瓦特的隐秘已探查大半,那今日我等便不醉不归!”
众人见他如此,也只当是他一时兴起,便再次举起了酒杯,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意:
“干杯!”
……
与此同时。
渊下宫。
丹恒终于向影和温迪解释清楚了“平行世界”理论的基本概念,以及那位“马赛克”讲述的故事很可能源自不同于他们现实的其他可能性世界线。
影听完,不禁感慨道:
“过去未来,无穷可能……时空之说,当真玄奇莫测。”
“看来这诸天万界,果然不止‘永恒’这一条道路值得追寻与守护。”
画外音就是:世界辣么大,打完了深渊我也想去看看。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充满了神明应有的格局,丹恒和温迪听了,也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多元宇宙的浩瀚,本就超乎单一文明的想象。
然而,就在这时,影自己的表情却毫无征兆地陡然一变!
那双紫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之前的感慨与柔和,变得如同人偶般冰冷、纯粹,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当真觉得……‘永恒’之道,于这诸天而言,毫无意义,乃是无用之物?”
她的目光看向丹恒,语气中夹杂着隐藏极深的执拗。
丹恒被这突兀的质问弄得一怔,但还是基于自己的理解,客观地回答:
“并非无用。”
“‘永恒’作为某种理念或追求,自有其价值。”
“但我认为,不应将其绝对化,更不该为了强求某种僵化的‘永恒’,而牺牲掉变化、发展与……当下的珍贵事物。”
“那此身所执着追寻的永恒之道,在你们眼中,又究竟算是什么?”
将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
“嗯?”影有点懵了,这人偶怎么又开始不分场合地说这些怪话?
她忍不住斥责道:
“将军!此刻深渊当前,危机四伏,你为何总要执着于这些冗余的旁枝末节?!”
将军却毫不退让,甚至带着一种偏执的追问:
“永恒,与眼前这些所谓的‘伙伴’相比,于你而言,孰轻孰重?!”
影有些恼了,觉得将军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伙伴是真实的情感与羁绊,是此刻并肩作战的依靠!永恒是虚无缥缈的理念!这两者岂能放在一起比较轻重?!”
“在需要守护的眼前人与遥不可及的理念之间,这还需要选择吗?!”
意识层面的激烈交锋,反映在外,便是影的面部表情在冰冷威严与气恼无奈之间飞速变幻,看得丹恒和温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将军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从影那斩钉截铁的回答中,得到了某个早已预料却不愿接受的答案。
最终,她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冗余数据的……堆砌吗……”
“原来在你心中……此身所求……终究只是……无用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