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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百草堂之罗汉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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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娜端着热汤出来,王宁小心地喂赵大娘喝下。一碗汤下肚,赵大娘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肚子也不那么疼了。她拉着王宁的手说:“王掌柜,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王宁扶她坐下,转身对众人说,“以后谁要用罗汉果,尽管来铺子里问,我会教大家怎么用,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临走时说:“王掌柜实在,我们信你。”刘二狗见没人附和,悻悻地瞪了王宁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王宁松了口气,正要把药篓里的罗汉果搬进铺子里,却看见济生堂的门开着,孙玉国站在门口,正望着这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有些异样。四目相对,孙玉国很快转身进了门,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肯定是来看笑话的。”王雪哼了一声。

王宁没说话,只是把林婉儿采的罗汉果一个个拿出来,放在簸箕里,借着最后一点日光仔细端详。这些野生的果实,虽然小,却透着股精气神,就像林婉儿说的,带着股韧劲。

张娜走过来,给他递了块干净的布:“擦擦脸吧,都是雪水。”她的目光落在他划破的袖子上,眉头一皱,“又受伤了?”

“小伤。”王宁接过布,擦了擦脸,“今晚得把这些果晾上,明天就能用了。对了,把林姑娘给的方子找出来,我琢磨琢磨怎么配药。”

张娜应着去了。王宁看着簸箕里的罗汉果,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或许会很难,但只要有这些“仁心果”在,有身边这些人在,再冷的霜雪,也能熬过去。

夜色渐浓,百草堂的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窗户照在雪地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斑。药铺里,王宁正在灯下碾着杏仁,张娜在旁边煮着红枣,王雪则小心翼翼地给罗汉果去壳,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药香,混着红枣的甜糯,在寒冷的冬夜里,静静流淌。

后半夜的风刮得更凶了,百草堂的窗棂被吹得“哐当”响。王宁趴在柜台上打盹,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映着他眼下的青黑——赵大娘的事闹明白后,他连夜将所有罗汉果重新分拣,又熬了三锅调和脾胃的姜枣茶,预备着给体质虚寒的乡邻送去。

“哥,火快灭了。”王雪抱着一捆柴走进来,辫子上还沾着草屑。她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光“腾”地窜起来,映得她脸颊通红。灶上的砂锅里,罗汉果和杏仁正在咕嘟咕嘟地煮着,甜香混着枣味漫了满铺。

王宁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药柜前,拿起林婉儿父亲留下的那张方子。纸上的字迹被油灯熏得有些发褐,“罗汉果三钱,杏仁二钱,红枣五枚,生姜一片”,旁边还批注着“久咳者加川贝,便燥者入蜂蜜”。他指尖划过“生姜一片”四个字,忽然想起孙玉国母亲——听说那位老人家素来体寒,往年冬天总爱用生姜煮水喝,若是用了纯罗汉果,怕是真会伤了脾胃。

正思忖着,药铺的门被人“笃笃”敲响,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王宁示意王雪去开门,自己则将方子折好放回抽屉。

门开了条缝,郑钦文的脸探进来,他裹着件不合身的厚棉袄,帽子压得很低,眼神躲躲闪闪:“王……王掌柜,还有罗汉果吗?给我来两个。”他说话时,牙齿打着颤,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

王雪刚要说话,被王宁拦住了。他走到柜台前,取出两个最大的罗汉果,用草纸包好:“要煮水喝?”

郑钦文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掏钱,指尖沾着些黑色的药渣,像是刚熬过什么猛药。“孙掌柜……孙掌柜让我来的。”他声音压得更低,“老夫人咳得厉害,西洋药不管用了,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王宁心里一沉,接过钱又退了回去:“药先拿去,钱不急。”他转身从药斗里抓了把杏仁和几颗红枣,塞进纸包里,“回去后,罗汉果敲开连壳煮,加上这些,再放一片生姜,小火炖半个时辰。记住,别放凉了喝,也别隔夜。”

郑钦文愣了愣,接过纸包的手有些抖:“王掌柜,你……你不记恨我们?”前几日刘二狗在街上骂得那样难听,他都听见了。

“我记恨药材?”王宁笑了笑,指了指纸包里的果实,“它们长在山里,吸的是露水,晒的是日头,可没招惹谁。病人才是根本,总不能因为你家掌柜的犟,就让老夫人遭罪。”

郑钦文眼圈一红,低头说了句“谢谢”,转身就往济生堂跑,棉鞋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王雪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着急了。”

“他也是奉命行事。”王宁重新坐下,往油灯里添了点油,“孙玉国那人,就是太好强。当年他爹还在时,总说他‘学医先学德,用药如用兵’,可惜他没听进去。”

王雪没见过孙玉国的父亲,只听说那位老掌柜是位仁医,临终前还握着王宁父亲的手,说“两家药铺,该是兄弟,不是对头”。她正想问些什么,药铺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林婉儿,斗篷上落满了雪,像裹了层棉花。

“王掌柜,你看我带什么来了?”她解开斗篷,露出背篓里的东西——竟是满满一篓罗汉果,比昨天在崖壁上采的更大更饱满,表皮泛着深褐的光泽,绒毛上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

“这是……”王宁惊讶地站起身,这些果实看着不像野生的,倒像是精心培育的。

“是我娘藏的。”林婉儿跺了跺脚上的雪,哈出一口白气,“我爹生前在广西认了个药农做朋友,每年都会寄些优质果来,我娘舍不得用,就埋在菜窖里的沙土里,说留着救急用。”她拿起一个递给王宁,“你看,虽然小,但熟得透,你闻这味儿。”

王宁接过来,放在鼻尖一闻,果然有股浓郁的清甜,比钱多多那批青果醇厚多了。他捏了捏果实,手感紧实,里面的果仁应该很饱满。“好东西,”他赞道,“比药圃里种的还地道。”

林婉儿笑了,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野生的经得住冻,霜打了三次才摘的,性虽凉,却带着股韧劲,不像未熟的那样伤脾胃。”她指了指崖壁上方,“上面还有几株,就是太高了,我够不着。”

天快亮时,林婉儿要回家,王宁让她带上些姜枣茶,又叮嘱她路上小心。林婉儿刚走没多久,就听济生堂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刘二狗的惊叫和女人的哭喊。王宁心里咯噔一下,抓起药箱就往外跑。

济生堂的门大开着,里面挤满了人。王宁挤进去一看,只见孙玉国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嘴唇干裂,正剧烈地咳嗽着,咳出的痰里果然带着血丝。孙玉国跪在床边,头发乱糟糟的,狐皮大衣扔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刘二狗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搓着手。

“怎么回事?”王宁走到床边,伸手按住老夫人的手腕,脉象浮而无力,明显是寒邪入肺,加上之前用的西洋药伤了元气。

“我按你说的法子煮了药,可娘喝了更咳了……”孙玉国的声音带着哭腔,往日的傲气荡然无存,“是不是你给的药有问题?”

“药呢?”王宁没理他的质问,看向桌上的药碗。碗里还剩小半碗药汁,颜色发黑,散发着一股苦涩味,完全没有罗汉果该有的清甜。他拿起碗闻了闻,眉头猛地一皱——这里面根本没有杏仁和红枣的味道,反而有股熟悉的西药味。

“你加了什么?”王宁的声音沉了下来。

孙玉国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刘二狗在一旁嗫嚅道:“孙掌柜说……说光靠罗汉果太慢,就加了点……点西洋止咳药粉……”

“胡闹!”王宁猛地把药碗墩在桌上,药汁溅出来,洒在孙玉国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罗汉果性凉,西洋药多苦寒,两样混在一起,寒上加寒,不伤肺才怪!你爹没教过你‘配伍禁忌’吗?”

孙玉国被他吼得一哆嗦,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我爹要是在,也不会让你这么教训我!”

王宁没接话,转身对刘二狗说:“快去取生姜和葱白,越多越好,再烧锅滚水,要快!”又对孙玉国说,“去百草堂,找我妹妹拿新的罗汉果,还有抽屉里的川贝粉,记住,这次什么都别加,就按我说的方子煮,小火炖足半个时辰。”

孙玉国二话不说,抓起棉袄就往外跑,棉鞋都穿反了。王宁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给老夫人揉着胸口。旁边的乡邻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孙掌柜太犟了”,有人说“还是王掌柜懂行”。

姜汤煮好时,孙玉国也拿着药跑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棉袄敞开着。王宁先让老夫人喝了半碗姜汤,又接过新的药材,亲自在济生堂的灶上煮起来。他把罗汉果敲开,连壳带仁放进锅里,加入杏仁、红枣和生姜,倒上清水,小火慢慢炖着。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清甜中带着暖意,和刚才那碗苦涩的药味截然不同。孙玉国站在灶边,看着火苗舔着锅底,看着王宁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午后,他和王宁在药铺后院争执,王宁拿着个罗汉果说:“这果子看着普通,却能润枯肠、清肺火,就像做人,得有韧劲,不能太刚。”当时他只觉得这话迂腐,现在才品出点味道来。

半个时辰后,药煮好了。王宁把药汁滤出来,晾到温热,小心地喂给老夫人。这次,老夫人没怎么咳,几口就喝完了,咂咂嘴,竟露出了点笑意。

“娘!”孙玉国惊喜地凑过去,老夫人的脸色果然红润了些,呼吸也平稳了。

王宁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他说:“每隔三个时辰喂一次,今晚别睡太死,留意着点。明天我再来看。”他收拾好药箱,转身要走,却被孙玉国拉住了。

“王宁……”孙玉国的声音有些艰涩,“以前……是我不对。”

王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等你娘好了,咱们再论对错。”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钱多多给你的那批青罗汉果,别用了,性太凉,伤脾胃。我铺子里有好的,随时来拿。”

说完,他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带着雪后的清冽。王宁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郁气散了不少,他知道,这道横亘在两家药铺之间的裂痕,或许终于有了愈合的希望。

孙老夫人喝下药的第三天,天放晴了。阳光透过济生堂的窗纸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混着淡淡的药香——那是罗汉果与红枣的甜,掺着一丝生姜的暖。

孙玉国坐在母亲的床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汁,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些神采。这三天,他几乎没合眼,亲自守在灶边煎药,严格按着王宁说的“小火炖足半个时辰”,连刘二狗想搭把手都被他喝止了。此刻药碗见了底,老夫人咂咂嘴,竟轻声说了句:“这茶……甜丝丝的,比西洋药片强。”

孙玉国心里一酸,握住母亲枯瘦的手。那双手曾无数次为他熬药、缝补,如今却像段干枯的树枝,指节处布满褐色的老年斑。“娘,等您好了,儿子带您去广西,看看那长罗汉果的山。”他这话是真心的,这几日守着药炉,他总想起王宁说的“药材如人,得顺着性子来”,忽然觉得自己前半生的急功近利,活得竟不如一颗静默生长的果实。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王宁掀帘走了进来。他换了件干净的青布棉袍,袖口别着块白布,上面绣着株简单的罗汉果藤——是张娜连夜给他缝的。“老夫人今天怎么样?”他走到床边,伸手搭脉,指尖刚触到老夫人的手腕,就觉脉象平稳了许多,虽仍虚弱,却已没了之前的浮散之气。

“好多了,昨晚没怎么咳,也能睡安稳觉了。”孙玉国起身给王宁让座,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恭敬,“王掌柜,谢谢你。”

王宁收回手,笑了笑:“老夫人底子好,加上药对症,好得自然快。”他看向桌上的药渣,罗汉果的壳裂成不规则的小块,仁肉已经煮得软烂,红枣的皮浮在上面,“看来你是真上心了,药煮得很到位。”

孙玉国脸一红,想起第一天自己偷偷加西药的事,越发觉得羞愧。他转身从柜里拿出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些银锞子:“王掌柜,这是药钱,还有之前……之前多有冒犯,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王宁却没接,只是指着锦盒:“孙掌柜要是真有诚意,不如把这钱换成炭火,给镇上的孤老们送去。这天寒地冻的,他们比我更需要。”

孙玉国一怔,随即重重点头:“应该的,我这就去办。”他把锦盒交给刘二狗,厉声吩咐,“去买最好的炭火,挨家挨户给孤老送去,就说是……是百草堂和济生堂一起送的。”刘二狗愣了愣,见掌柜的眼神认真,赶紧应着跑了。

王宁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暗暗点头。他从药箱里拿出个纸包,递给孙玉国:“这是剩下的罗汉果和配药,按方子再喝三天,应该就没事了。对了,老夫人体质虚寒,痊愈后可以用罗汉果配点黄芪泡水,补气又润肺。”

孙玉国接过纸包,指尖触到里面圆滚滚的果实,忽然想起什么:“王掌柜,钱多多昨天还来送罗汉果,说你这儿断货了,让我高价收他的……”

“他的货你没收吧?”王宁挑眉。

“没有。”孙玉国摇头,“我拆开看了,青乎乎的,绒毛稀得很,跟你给的差远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总觉得你太较真,现在才明白,药材的好坏,差一点都不行。”

两人正说着,郑钦文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张纸条:“掌柜的,钱老板让人送来这个,说……说要告咱们!”

孙玉国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大意是说两家药铺联手打压他,还污蔑他的药材质量,要去县里告官。他气得把纸条揉成一团:“他自己卖劣质药,还有脸告咱们?”

王宁却很平静:“他这是狗急跳墙。前几天赵大娘出事,不少人知道是喝了隔夜药,可也有人疑心是罗汉果本身的问题,他这是想把水搅浑,好趁机脱手那些劣质果。”他看向孙玉国,“这事,得彻底说清楚,不然以后乡亲们不敢用药,受损失的是咱们,更是病人。”

孙玉国点头:“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明天是赶集日,人多。”王宁思索着,“咱们就在镇口搭个台子,把好的罗汉果和钱多多的劣质果摆出来,让乡亲们自己看,再讲讲怎么分辨好坏,怎么正确使用。你觉得呢?”

“好主意!”孙玉国眼睛一亮,“我再把我娘的事说说,让大家看看这药的真本事!”

第二天赶集日,镇口果然搭起了台子。王宁和孙玉国并肩站在台上,台下挤满了乡亲。王宁先拿起两个罗汉果,一个深褐饱满,绒毛浓密;一个青绿干瘪,绒毛稀疏,举起来给大家看:“大伙儿瞧清楚,这好果得是霜降后摘的,表皮深褐带金,绒毛密得能粘住细灰,敲开后仁肉饱满,闻着有清甜香。那青果是没熟的,性太凉,吃了伤脾胃。”

孙玉国接着说:“我娘前些天肺燥久咳,用西药越治越重,后来用王掌柜的方子,罗汉果配杏仁、红枣、生姜,喝了三天就好多了。不是药材没用,是得用对了才行!”

李大叔和赵大娘也挤上台,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用罗汉果治病的经过,听得乡亲们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钱多多带着两个随从挤了进来,看到台上的架势,脸都白了:“你们……你们这是污蔑我!我的药都是好的!”

“是吗?”王宁拿起那个劣质果,当众敲开,里面的果仁是瘪的,泛着青色,“钱老板,你自己看看,这叫成熟的果实?广西的药农告诉我,未成熟的罗汉果含碱量高,不仅无效,还会刺激肠胃。你为了赚钱,就不管乡亲们的死活?”

乡亲们一听,顿时炸了锅。有人说自家孩子喝了钱多多的罗汉果茶拉肚子,有人说买回去的果实煮水是苦的,吵着要他退钱。钱多多见众怒难犯,腿一软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我错了,我不该贪财,不该以次充好……我退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场风波过后,钱多多被赶出了镇子。而百草堂和济生堂,竟真的慢慢和解了。

开春后,冰雪消融,王宁、孙玉国带着乡亲们在后山开垦荒地,林婉儿的父亲生前认识的广西药农陈老爹也来了,指导大家种植罗汉果。藤蔓爬满棚架时,王宁站在棚下,看着卷须努力攀援,忽然想起林婉儿父亲方子上的话:“藤有韧性,方能攀高;果知藏锋,故能回甘。”

秋分那天,第一茬罗汉果成熟了,深褐色的果实挂满棚架,像缀了满架的珍宝。乡亲们提着篮子来采摘,李大叔摘了个最大的,非要让王宁尝尝;赵大娘则把果实晒在院里,说要给远嫁的女儿留着。

后来,两家药铺合开了“双和堂”,取“两家和睦,药石祥和”之意。孙玉国常坐在柜台后,教大家用罗汉果:“体质寒的加生姜,便秘的配蜂蜜,千万别喝隔夜的。”

入冬前,林婉儿要回广西继承家里的药铺。临走时,王宁送给她一颗打磨光滑的罗汉果核,用红绳串着:“明年我们去广西看你,看那龙脊山的罗汉果,是不是真的更甜。”

林婉儿戴着核子,笑眼弯弯:“一定比这里的甜。”

寒风再起时,双和堂的药香飘得很远,里面有罗汉果的清甜,有甘草的温润,还有人心的暖意。王宁常对人说:“药材如人,懂它的性子,敬它的本分,才能长出最真的滋味。”风穿过棚架,藤蔓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又像是岁月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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