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喜当爹(2 / 2)
“她说倾慕公子多年,愿为奴为婢,请公子帮她赎身。”
她倾心于他?朝瑶刚入口的饮品直接喷成小瀑布。四位老头同时低头猛咳,仿佛突然集体感染肺痨。
离戎昶下意识看向防风邶,难以置信,“又来一个?”
等会,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
朝瑶起身向门外走去,绿萼跟在身后。落苏看见云舒立马双膝跪倒,“公子,求你帮我一次。”
朝瑶端详楚楚可怜,眼尾沁泪的女子。之前未开昙夜阁,她和狗友都去别家歌舞坊找乐子。当时她不顺从姜氏的一位公子,是她把人暴打一顿,顺口问了一句要不要赎身,离开歌舞坊。
当时,她说无路可去,也没有亲戚投奔,自己事后还派人给坊主言明不许报复。
后面和狗友过去玩,还陪过自己几次,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她突然找到自己赎身。
“咳!那个.....”刚摸到折扇,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嗓音:“赎身?”防风邶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指尖正转着她遗落的发簪,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要不要我帮你凑钱?”
西陵淳举着酒杯,伸长脖子往外看,遗憾只有一条缝隙,看不真切。
“误会,我当年帮过她一次。”朝瑶一把拽过防风邶的衣袖,撇清自己的清白。
“英雄救美?”防风邶目光幽幽,跪在地上的落苏身体微颤,泪珠悬在睫羽欲落不落。
指尖发簪倏然凝出霜纹,“前几日城中传闻有位落苏歌伎,将公子翊的正室夫人气得小产。”
落苏心虚地低下头,眼泪啪叽砸到地上。“我本意不是这样.....”突然手腕被一根金线缠住,顺着金线看向云舒公子,茫然不解。
朝瑶指腹按压金线感受对方脉络,瞬息之后收回金线,“你有喜了。”
落苏眼里闪过慌乱,支吾道:“我..我..”膝行而前,拉住云舒公子的腿,“公子,我只想让公子翊认下孩子,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落脚处,可他夫人说我出身卑微,不配入府。”
那双含情目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狡黠,“苦苦哀求,他夫人不为所动。我若不赎身,坊主就要打掉我的孩子,将我卖到娼妓馆。”
咦......
朝瑶毫不犹豫震开她,避开瘟疫般往防风邶身后一站,挡住半边身子,“怀有身孕在我身边为奴为婢,这是让我头发绿?还是当龟孙?”
自己还能喜当爹?她想也没那个功能。
“不是这样的,公子不愿收留我,我出歌舞坊绝不打扰公子。”落苏咬咬牙,膝行两步欲抱朝瑶的腿,却被防风邶用鞋尖抵住肩头。
“我呸你大爷,你当小爷是傻子?等你产子,事后肯定有人猜测孩子是谁的,不然我为何帮你赎身。”
“你若在我身边出事,后面再传扬出流言蜚语,悠悠之口,我有口难辩。”
“哀求人家还能把对方气小产,你这求人的法子,损人利己。”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姐妹茶香四溢,果然茶还是得自己品,才知道是不是绿茶。
乐声不知不觉间减小,众人看似在欣赏歌舞,惊艳的舞姿却如过眼烟云。各个耳朵竖起,聚精会神听着外面朝瑶突然提高的嗓门。
狗友摇晃着酒杯,假借无事漫步,慢腾腾移步到门口,来回路过。
“小爷风流归风流,但不是大善人,到处给人当爹。”
防风邶侧身在朝瑶耳边说了几句,朝瑶扒拉开防风邶,抚掌惊叹,绕着落苏走三圈。
“姐妹你这觉悟.....”猛地拉长音,“高啊!当外室多委屈您啊!您这通身的气派,合该直接登基当女帝,把全天下男人都收编成三宫六院,每天翻牌子翻到筋痹!”
明知对方有夫人,上赶着打情骂俏。欺负人家夫人有素质,勾搭公子翊时常夜不归宿,怀孕蹦跶到正室夫人面前扮演小白花。
幸亏没遇见自己,要是遇见自己,当场用巴掌给她补补脑子,现在也来得及。
“不当外室?巧了不是!我不想当人啊!绿萼,抽她大嘴巴子。”
防风邶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表演,就像看一只精心策划如何捉弄田鼠的小野猫。
“诺。”
绿萼本以为有什么难处求公子帮忙,毕竟公子也曾为娼妓馆的女子赎身,这位又与公子打过交道,想着禀告一声不碍事。
原来存了这种心思,仗着公子心善,不知公子真实身份就敢随意攀咬。
俯身用尽全力,手起掌落,“利用公子善心,该打!”
啪...啪...啪....
六个巴掌,落苏脸颊红肿,均匀对称。
屋内的离戎昶听明白了,合着恩将仇报,让爷们戴绿帽子。
朝瑶喊了一声,“萌神!”
藏在暗处戴着面具的暗卫立刻现身,“公子。”语气有些无奈,他们原本不叫这稀奇古怪的名字,圣女非说不好记。
平日戴面具,圣女按照每人眼睛大小,初次印象取名,每人一个专属昵称。
他比不上防风公子俊美,可也算硬朗,怎么就小眼萌神了!
“把这女的弄下去审,她身边人全部过一遍。”
一名歌伎不远数十里从城东专程前来,并准确地在她与四大族长及西炎王会面时出现,就凭这个理由,够她喝一壶。
“公子不要,我....”落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萌神劈晕。
朝瑶吩咐绿萼以后找自己相求的女子,先把脉,免得不清不楚当爹。防风邶推开门,狗友正好站在门背后,眼神尴尬,四处乱瞟,上看下看,“那个..那个...挺精彩。”
恩咯一声,朝瑶脸更黑了,莫名其妙被吃瓜,被人看了热闹,以后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坐回鬼老头身边,将折扇往案几重重一拍,“这年头,想当个清闲的风流公子,实在是太难了!”
“刚刚那女的,她怀着孕想让我接手,你说说其心多歹毒。”
“我想当也得有那能力。”朝瑶幽怨地望着鬼老头,“再说了,就算我是男的,酒后乱性,醉死过去压根睡不......”后话被鲜花饼堵回喉咙,呛得她猛灌水。
对封口这件事,熟能生巧,闭着眼都能给她塞嘴里。鬼方褱淡定收手:“再口无遮拦,下次塞的就是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