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仙丹妙药,返老还童(1 / 2)
陈叙与魏理一同踏过通道,向前一看。
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暗褐色的高大密室。
但见这密室四面无窗无门,唯有他们来时的那条通道——
不,随着二人踏入密室,只一刹那,原本就在他们身后的那条通道,此刻竟也突兀消失不见了!
暗褐色的密室,四面不见出路,一种幽闭的恐怖感霎时袭来。
魏理却完全不在意这些。
他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密室正中间那座半人高大丹炉,丹炉下方,暗红色的火焰幽幽燃烧着,散发出冷淡的暗光。
咚咚咚,魏理却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陈叙站在他旁边,即便并不刻意催动耳力,都能听到他明显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不对,密室内除了魏理剧烈的心跳声,似乎还有一道心跳亦在同频响动。
同样剧烈,声音同样明显。
是谁?
陈叙循声注目,这才发现,密室中间的丹炉旁边原来还盘膝坐着一名闭目打坐的红衣道士。
以陈叙的敏锐感知,方才踏入这密室的第一瞬间竟未注意到他!
而即便此刻注意到了,陈叙依然觉得对方的存在感十分微弱。
他就坐在那里,可旁人只要稍一恍神,似乎就会在无意间忽略他的存在。
这其实是一种极为高深的能力,譬如雁翎鬼王在黄泉鬼市时,就曾展现过这种能力。
后来陈叙不但时常回忆雁翎鬼王的刀法,也时常回忆雁翎鬼王这种“身与四方同”的神奇力量。
他每常钻研,终有所获。
再后来,陈叙去到璇天星斗界。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自然进入到了“似在非在”的虚无状态。
经过相类似的亲身体验后,陈叙又对这种能力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理解。
如今陈叙也同样拥有了这种近乎于“身融四方”的能力。
而越是拥有这种能力,他方才越发能够体会到这种能力的强大与可怕之处。
“身与四方同”,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其实就代表了对四方天地的深度掌控。
试问一人之力与天地之力孰强孰弱?
人若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天地之力,那自然便能够调动数倍、乃至数十倍、数百倍强于自身的力量。
从而达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
因此,只是看到红衣道士的第一眼,陈叙便在最大限度高估对方。
陈叙不动声色,将神思紧紧收缩,同时暗中催动幽冥无间神通,感应幽冥世界。
此处密室与通道处处给人神秘与莫测之感,陈叙此时感应幽冥,是想确认自己幽冥无间的神通在此处能否顺利施展。
很快,陈叙发现自身虽然仍旧能够感应幽冥,可他与幽冥之间却又仿佛是隔着一层暗红色的朦胧薄纱。
有种说不出的粘稠感,令人想要撕碎眼前一切。
陈叙默念清心咒,按捺冲动,继续观察事态发展。
因为他发现,身侧的魏理突然扑向了前方丹炉。
魏理迈着醉醺醺的脚步,一边向丹炉飞扑,一边激动道:“仙长、仙长,求赐长生药,求赐长生药啊!”
砰!
魏理在丹炉前跪下了。
他像是看不到丹炉旁的红衣道士,只是一味对着丹炉磕头。
砰砰砰!
直到他磕得额前隐隐冒出血迹,丹炉旁的红衣道士才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痴儿,长生药千两银一幅,磕头苦求又有何用?”
魏理便跪在原地,失魂落魄道:
“可是在下受厄运所困,本就失了钱财,又何来千两银?”
“区区凡俗钱财,竟自不舍,可见毫无虔诚。
俗心满目,竟还妄求长生,可笑可笑。”
红衣道士仍旧紧闭双目,只是口中冷嗤。
魏理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伏在地上大哭道:“仙长,小人全副身家都还倒欠玉露金风楼三千两哩。
是委实拿不出钱财啊,可小人一腔诚心,绝不作假,求仙尊赐药。
小人不敢奢望长生了,只求能得一二神药,可以助我养育灵兽,再去那斗鸡场上拿回我的身家。
仙长、仙长,小人只要拿回身家,挣得钱财必定全数取来供奉天尊。
求仙长怜悯,看到小人虔诚。”
说着,他跪在地上,对着那丹炉越发砰砰磕头。
随着他磕头动作的剧烈,从他额间逐渐有鲜血聚集流出。
血液落在地上,如同一道微型的溪流,在地上划过蜿蜒的纹路,流向了前方的丹炉。
陈叙忽然发现,此间香气又更浓郁了三分。
而他又一次呼吸炼化一口“九幽神息”之后,所得到的寿元竟然增长到了“二年”!
咚咚咚——
他又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只是这一次,这心跳声既不像是来自于魏理,也不像是来自于丹炉旁的红衣道士。
那声音的来源,反倒更像是……
陈叙的目光落到了前方的丹炉上。
这一次陈叙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咚咚咚”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原来竟是来自眼前的丹炉!
一座丹炉,竟有心跳声?
而随着丹炉中心跳声的明显加剧,陈叙目光微微转动时,又发现眼前的密室……似乎也在震动。
咚咚咚,这震动极其细微。
却又与眼前丹炉跳动的节奏高度一致。
这使得陈叙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身心跳,也要逐渐与眼前的震动同频。
陈叙立即压制自身心跳的速度,他虽是在探查眼前异状,却没打算将自己搭进去。
他总觉得,一旦自己的心跳声与眼前震动完全同频,绝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比如,此刻的魏理。
他的心跳声便与丹炉内的震动声几乎完全一致了。
魏理一边磕头一边跪地膝行,与丹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虔诚痴狂:“仙长、仙长,小人捧心来求,求仙长怜悯。
赐我秘药,我要翻身,我要翻身啊!
一旦我翻身,我必将所得钱财尽数奉上。我为仙长修庙宇,我为天尊塑金身。
我、我……我还要向天下传道,叫世人尽皆聆听仙尊神意!
这里、这位余兄,余兄便是我所传道之人。”
说话间,魏理一边扭过头。
他人跪在丹炉前,头颅却近乎于一百八十度地豁然扭转过来,这一瞬间,其形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好在陈叙早就见过不知多少奇诡怪异,并不至于被他此刻模样吓到。
但陈叙心里虽然没有被吓到,思索间,脸上却立刻露出迷茫惊骇的神情。
他脚下后退一步,口中惊慌地“啊”了一声。
“你、你要做什么?”陈叙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