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幕 合作否?(1 / 2)
望着几乎快要吓尿裤子的看守,莫洛斯似乎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卡伦尔刚死,他就出现了...果然!果然是他干的!我就知道堂堂督政官怎么可能臣服在卡伦尔手下——!
莫洛斯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又找一些人打探过后转身与仍然待在墙角的那维莱特交流。
短暂沉默后,他抬起头,与那维莱特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
“去办公室?”
这是莫洛斯得到的答案。
他打听到了卡伦尔身亡的地点,看起来是在回去或者离开办公室的路上被刺杀,他的办公室可能藏有线索。
“嗯。”
那维莱特点头,但他得到答案的方式却和莫洛斯不同。
他只是感受到了,在卡伦尔的办公室里传来一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波动。
他们默契地避开骚动的人群,沿着阴影快速返回。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预想中的空寂并未出现,反而响起一声轻快得与周遭凝重氛围格格不入的问候。
“欢迎~”
金发青年半倚半靠在椅上,笑容灿烂得仿佛身处沙龙,而非这间刚刚失去主人、弥漫着无形血腥的房间。
他甚至还悠闲地晃了晃脚尖。
在他对面,希格雯正捧着一杯温水,小口啜饮着。
“那维莱特大人,还有许久未见的莫洛斯大人,晚上好。”
见到熟悉的二人,她放下水杯,扬起笑容。
“阿纳托利?”
莫洛斯认得这张脸,愚人众执行官「仆人」,在数月前策划了针对执律庭血腥袭击的疯子。
即使对方的言语再怎么亲昵,他们也绝无可能是朋友。
他的视线迅速扫过希格雯,确认她无恙,但却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地与这个危险人物共处一室?
现在不是困惑的时候。
莫洛斯的右手已然无声地搭上了剑柄,身体微微前倾,目标锁定在那张依旧笑眯眯的脸上。
“别那么紧张嘛,我的朋友。”阿纳托利完全没有身为通缉犯的自觉,甚至颇为无辜地摊了摊手,动作自然流畅。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想我吗?”
莫洛斯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对方活动自如的手臂。
“至冬的医疗技术真是不错,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方面。”
他语带嘲讽,向对方强调在那维莱特手下惨败过的事实。
不仅断了胳膊,其他地方也只重不轻。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还要来招惹他们?
阿纳托利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变,就像那些刺痛的话语只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然而,希格雯却从莫洛斯带着尖锐敌意的言辞中捕捉到了什么。
她立刻放下水杯,毫不犹豫地从椅子上跳下,快步跑到二人身旁,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维莱特大人,我听闻了卡伦尔的死讯,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想来这里看看,能否趁着混乱找到一些线索。”
她解释了出现在此的原因,随即伸手指向阿纳托利,“而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这位金发的先生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维莱特微微颔首。
他没有言语,只是抬手虚空一握,那柄华贵的权杖便伴随着微弱的水色光晕出现在他手中。
它曾被阿纳托利拦腰折断,虽经能工巧匠修复,但细看之下,杖身上仍有一道难以完全抹去的痕迹。
不过,得知此事的芙宁娜巧妙地在其上装饰了精致的配饰,如同给伤痕系上了优雅的丝带,不仅丝毫未削弱其主人严肃威严的身份,反而多了几分华贵。
阿纳托利面对已经展现出敌意的二人,轻轻摆摆手,带着点玩笑的口吻。
“喂喂,二位枫丹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打打杀杀多不好?说起来,我可是帮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兵刃相向呢?”
莫洛斯深吸一口气,已经听出了对方口中的“大麻烦”是指什么。
卡伦尔的死,果然是他的杰作!
他就像根本读不懂空气中绷紧的弦,继续用那令人不快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枫丹有很多人都想要了他的命。但有些人嘛,限于律法的束缚,或者自身的顾虑,明明有能力,却无法动手。”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在莫洛斯和那维莱特身上流转。
“所以,我只好代劳了。”
莫洛斯的耳边始终未停的喧闹声似乎愈甚。
梅洛彼得堡典狱长的突然身亡,带来的绝不可能是平和的权力转交,而是更加黑暗的掠夺与厮杀。
无数以一念之差失去这把交椅的败犬们再次燃起争斗的念想,还有卡伦尔背后藏的各种利益链条...
阿纳托利绝非自我的疯子。
相反,他的行动往往都带有目的,往往表象都是他掩盖真实意图的工具。
“哦,朋友?”
阿纳托利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半眯着眼从椅上站起,迈着两条长腿停在莫洛斯面前。
“你的脸...被谁伤了?”
“这可不漂亮了。”阿纳托利的叹息近乎耳语,“告诉我,是谁这么不懂得珍惜?我可以帮你把他那双不规矩的手,也一并处理。”
说着就要上手,似乎想轻抚一道道久久难愈的伤痕。
“退后。”
没等莫洛斯持剑斩断那条侥幸恢复的手臂,一柄权杖已经从身后探出。
杖身轻轻擦过莫洛斯的身侧,将他向后轻轻一带。
权杖的头顶着阿纳托利结实的胸肌,缓慢,却无法抵抗地将他一点点推远。
那维莱特则缓步向前,在金发男人挑眉的动作中开口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