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2(1 / 2)
chapter82
番外19/晋江独家授权,保护原创请勿转载
这年冬天,沈茉和谢绥挑了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海岛举行婚礼。
如果说谢靖姿和霍栩的古堡婚礼是奢华靡丽,那沈茉和谢绥的海岛婚礼便是浪漫热烈——
整座海岛随处飘着蓝粉色的心形气球,准新郎谢绥亲自开着载满鲜花的直升机,来到岛屿别墅迎接他的新娘。
一袭洁白婚纱的沈茉被他抱上直升机副驾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直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上驾驶位,有模有样的操作起台面,她才怔怔回神:“谢绥哥哥,我…我觉得坐车挺好的,不然咱们还是坐车吧?”
说这话时,她的手指紧紧捏着直升机的窗框,一颗小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谢绥看着自家漂亮的新娘,眼尾微微上挑:“不相信你老公?”
沈茉脸颊一烫,讷讷道:“不是不信,只是……你会吗?”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过来?”
谢绥从操作台下摸出一本深蓝色本子,递到沈茉面前。
那是一本飞行驾驶证,证书里贴着谢绥的蓝底证件照,浓眉俊眼,神采奕奕。
“你什么时候考的?”沈茉讶异。
“三个月前,你选好婚礼方案,就开始准备了。”
谢绥懒声道,又捏了捏那张妆容精致的绵软小脸,薄唇噙着恣意弧度:“现在放心了?”
有证的话,沈茉的确安心不少:“不过专门为了婚礼学开飞机,你不觉得麻烦?”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怎么会麻烦。”
谢绥侧身,借着给她检查安全带的间隙,在她唇瓣亲了下:“何况有些风景,得在高处才能看到。”
沈茉捂着唇,面上绯红:“口红要蹭掉了……”
谢绥笑笑,坐直身子:“飞行员准备就绪,请示沈大领导,是否启航?”
一句沈大领导叫得沈茉怪难为情,心头却是甜意弥漫,她弯起明眸,故作高冷:“领导同意了,小谢启航吧。”
谢绥看她一眼,眸光透着几分无奈宠溺:“是。”
直升机在螺旋桨轰隆隆的转动声中越飞越高,地上的一切也越来越小。
沈茉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等直升机升到一定高度,航路平稳,也渐渐放松。
再看身侧从容操纵直升机的男人,侧脸深邃,神情专注,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
又调成自拍,找好角度:“谢绥哥哥,看一眼镜头!”
等谢绥侧眸看来,沈茉摁下拍摄键。
“咔嚓——”
新婚夫妻的第一张合照在高空之上诞生。
“现在别看我啦,认真开车…呃,飞机。”
沈茉满意欣赏着那张合照,又兴致勃勃地自拍。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直升机,而且还是谢绥开的直升机!
见她兴致盎然,谢绥也没提醒她直升机里的摄像头会记录飞行全程的事。
他想,等婚礼结束后,再看她这段自拍视频,一定可爱又有趣。
直升机又平稳飞行了大概十分钟,谢绥道:“小乖,看
沈茉微怔,顺着窗户往下看去,清澈眼底登时闪过一抹惊诧。
从高空往下俯瞰,这座举行婚礼的海岛竟然是个爱心形状,而那数以万计的粉蓝色气球则在海岛中间组成了M&S的图案——
就如他们恋爱第一年的跨年夜一样。
蓦得,沈茉眼眶有些红,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他说,有些风景得到高处才能看到。
“喜欢吗?”
男人清冽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
沈茉轻眨了眨眼:“喜欢。”
略作思索,又道:“就是太破费了。”
这么大的排场,一定花了不少钱。
谢绥不以为意挑挑眉:“只要你喜欢,这钱花得就有意义。”
稍顿,他又道:“这座海岛是以你的名义买下了,你给它取个名?”
沈茉顿时瞪大了眼。
原来他问她喜不喜欢,不单单是问这些气球,而是问她喜不喜欢这座岛!?
谢绥瞥过她呆呆的模样,轻笑:“你不取的话,那我取了?嗯,让我想想,叫小乖岛,还是叫宝宝岛?茉莉岛也不错,到时候看看岛上的气候是否养得活茉莉,可以的话,就在岛上种遍茉莉……”
他不紧不慢说着他的设想,沈茉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鼻子有些发酸。
他对她太好,好到让她惶恐无措。
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她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样好的他。
谢绥说着说着,也察觉到身旁的人格外沉默。
偏脸一看,就见小姑娘眼眶微红,隐约闪着泪意,定定看着他。
谢绥眉头轻折:“如果不喜欢那些名字,那你想,都听你的。”
“不是。”
沈茉轻轻摇了摇头,含泪笑了:“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感慨?”
“嗯。”沈茉莞尔:“觉得我很幸运。”
谢绥面色稍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后悔嫁我了。”
沈茉失笑:“怎么会。”
他是她情窦初开时,就偷偷喜欢的人。
这些年过去,那份喜欢非但没减,反而由少年时的青涩喜欢,转变成更为深厚浓烈的爱。
“老公……”
一声轻轻软软的唤声在机舱响起,恍惚间谢绥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再看身侧一袭洁白婚纱的小姑娘,那张莹白脸庞笼着一层淡淡绯红,羞赧又认真地望着他:“我爱你,很爱很爱。”
谢绥只觉心口一阵滚烫,握着操纵杆的长指不禁收紧。
终于,等到她喊他一声老公。
这一刻,很想松开操作杆,将人揽在怀中狠狠亲。
但理智让他克制,喉头上下滚了滚,他嗓音透着些许喑哑:“现在不方便,这些话留着晚上再说。”
沈茉:“?”
等到晚上婚宴结束,宾客散尽,回到岛屿别墅的浪漫婚房,沈茉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上午在直升机上他说不方便。
新房卧室的灯光只留了床头微弱一盏暖光,略显凌乱的真丝薄被之下,鼓起一大团。
良久,被子里探出个乌发糟乱的小脑袋,脸颊潮红地喘着气:“不…不行了。”
男人的薄唇从身后侵上来,贴着她脖颈软肉,哑声低哄:“宝宝,再喊一声老公来听听。”
“已经喊了很多了……”
沈茉有气无力回过头,一双迷离乌眸湿漉漉望着他:“嗓子都要喊哑了。”
本就轻软的嗓音因着疲累越发娇媚,谢绥眸色一暗,才纾解的燥意又有了起势。
“那歇一歇,晚点再喊。”
高大的身躯俯下,他轻轻吻过女孩儿濡湿的鬓发,只觉怎么吻都吻不够,搂着她的手臂也不禁拢得更紧,低声呢喃:“小乖,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今晚婆婆跟我说,之前她给我的那杯油茶并没有什么情蛊,她只是吓唬我。以前我还能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中蛊的缘故,才天天想你、念你、恨不得天天和你黏在一块儿。但现在,她说没有蛊……”
男人的薄唇贴着耳尖,灼热气息拂过耳廓,他絮絮说着情话:“是不是你偷偷给我下了?”
沈茉耳朵发烫,偏过脸哭笑不得:“都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
她压根也没学过下蛊呀,上哪给他下。
只不过她没想到,当年在乌梭寨,婆婆竟然拿情蛊吓过他,而他从未提过这事——
要不是今晚婆婆主动提起,她或许还被他俩蒙在鼓里。
想到婆婆说他喝下油茶时的毫不犹豫,沈茉心尖一阵发软,擡手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谢绥哥哥。”
相较于老公,她目前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以后有事,再不许瞒着我了。今天在教堂我们可发过誓,夫妻应该彼此坦诚、信任、互不欺瞒……”
谢绥黑眸轻动。
半晌,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抚着小妻子光洁细腻的背:“小乖……”
“嗯?”
“还有件事……”
“还有?”沈茉从他怀中惊愕擡头。
床头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英俊脸庞闪过一抹不自在:“一件小事。”
沈茉:“?”
“你还记得,那个给你理财的言经理?”
“当然记得。”
言经理帮她理财了四年,去年突然告诉她离职了,她就把那笔资金都交给谢绥打理。
难道言经理不是离职,而是被谢绥辞退了?
想到这个可能,沈茉皱起柳眉,责怪的话都到了嘴边,却听谢绥轻咳一声:“言丝,就是谢绥。”
沈茉:“???”
等反应过来,乌眸愈发睁大:“你…言经理?言经理…你?!”
谢绥嗯了声,将怀中绵软身躯楼得更紧,嗓音沉下:“谁让你那段时间躲着我。”
他只能披上一层马甲,偷偷摸摸接近她。
“早知道你心里有我,也不用费那个心神。”
现在想想,还怪丢人。
沈茉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窘迫,最后也觉得好笑。
不过她的脸埋在男人身前,并未显露情绪,而是故作生气哼哼两下:“好呀,原来你骗我这么久。”
这事说起来是谢绥理亏,于是他拥着她,低头“老婆”、“宝宝”、“乖乖”地哄了好半晌。
沈茉借着这机会道:“要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但是……”
乌黑笑眸闪过一抹狡黠笑意,她纤细手指轻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肌:“罚你禁欲七天。”
谢绥:“……”
新婚燕尔,禁欲七天?
这什么人间酷刑。
“怎么?不愿意?”
沈茉垂了垂眼睫,故意叹气:“看来某人的道歉一点都不诚心。”
“促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