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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2章 假信诱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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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是燕云驿站:这里是元廷南下的重要枢纽,盘查比扬州更严。守卫见王二是“楚兰派来的细作”,便将他带到驿站的“情报房”,让他等待“中都来人对接”。王二心里紧张,却故作镇定,坐在情报房的角落,假装“闭目养神”,实则留意周围的动静——他看到情报房内的元军正在整理“中都粮储报表”,报表上的数字虽模糊,却能看到“十万石”“五月”等字样,这让他暗自心惊:史宅之说“中都粮储仅够十日”,难道是假的?但他不敢多想,只能按史宅之的指令,继续伪装。

半个时辰后,中都派来的“对接人”到了——是李默的亲信张五,张五与楚兰有过几次联络,对楚兰的细作流程有所了解。他问王二:“楚兰姑娘让你传递情报,可有口信?”王二按培训的内容答:“姑娘说,信中之事紧急,需速交李默大人,晚了恐误事。”张五见王二的回答流畅,又查看了他的蒙古袍标识与桑皮纸碎片,未发现破绽,便带着王二,换乘快马,前往中都——燕云到中都的驿路需两日路程,快马可一日抵达,这让王二松了口气:最危险的盘查已过,假信很快就能送到萧虎手里。

快马行进途中,张五偶尔会聊起楚兰的近况:“楚兰姑娘在临安还好?萨仁姑娘的双法推进得如何?”王二按史宅之编造的“履历”回答:“姑娘一切安好,萨仁姑娘的织坊已恢复,流民都很感激元廷。”他刻意避开“中都军情”的话题,只聊实务,避免言多必失。张五见王二“谨守细作本分”,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至元四十五年春五月十六日傍晚,王二在张五的护送下,终于抵达中都白虎殿,见到了李默。他从蒙古袍夹层中取出假信,双手递给李默:“李大人,这是楚兰姑娘让小人送来的紧急文书,姑娘说需您亲手交给萧将军。”李默接过信,见信封上写着“萧将军亲启,楚兰谨上”,笔迹与楚兰以往的书信一致,便点头道:“辛苦你了,先下去歇息,等将军看过信,再做安排。”王二躬身退下,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假信,成功送到了元廷核心。

李默拿到假信后,不敢耽搁,立刻送往白虎殿的议事厅——萧虎正与耶律楚材、合丹王商议“江南治世司的官员任免”,见李默神色匆匆,便问:“何事紧急?”李默道:“将军,临安楚兰姑娘派细作送来紧急文书,说有中都军情。”

萧虎接过信,先看信封上的笔迹——“楚兰谨上”四字,与他之前收到的楚兰生辰贺信几乎无差别,连“兰”字的收笔都一样轻。他拆开信封,取出桑皮纸假信,仔细阅读:当看到“中都虎卫营仅留两千老弱”“粮储仅够十日”时,萧虎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到“若将军率精锐袭中都,元军首尾不能相顾”时,他的指尖在信纸上停顿片刻,没有立刻表态。

耶律楚材凑过来,也看了假信,看完后立刻道:“将军,此信恐有诈!”他指着信中的“中都粮储仅够十日”,道:“三日前,燕云粮站刚向中都调运五万石青稞,粮储至少够一月,楚兰不可能不知;且巴图额尔敦的骑兵虽驻临安西郊,却也留了五千精锐守中都,何来‘仅留两千老弱’?”耶律楚材长期掌管元廷粮储与军权,对中都的虚实了如指掌,假信中的明显破绽,让他第一时间产生怀疑。

合丹王也附和道:“楚兰姑娘向来谨慎,若中都真有如此紧急的军情,她应先与萨仁姑娘商议,再派细作传递,怎会‘不敢当面禀报’?这不合常理。”他与楚兰打过几次交道,知道楚兰“凡事以萨仁的安全为先”,若真要袭中都,定会告知萨仁,避免萨仁在临安孤立无援。

萧虎却没有立刻否定,而是道:“笔迹与行文风格,确实像楚兰的——她的‘互’字横画略斜,‘盼速复’的结尾,都与以往一致。”他将假信与之前楚兰的生辰贺信放在一起比对,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会不会是楚兰真的从元军守卫口中听到了假消息?”萧虎提出疑问——他虽信任耶律楚材,却也不敢完全排除“情报误差”的可能。

为稳妥起见,萧虎决定“先验证,不妄动”:“李默,你去传我的令,让中都情报房的细作立刻核查‘虎卫营兵力’与‘粮储情况’,务必在明日午时前回报;张五,你去询问那个送信的细作(王二),问他楚兰派他出发前,是否见过萨仁,具体说了什么——若他答不上来,或回答有破绽,便将他控制起来。”李默与张五躬身应诺,立刻去执行。

耶律楚材看着萧虎的安排,点头道:“将军谨慎,此举甚好——假信虽有破绽,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若真有内鬼,需尽早揪出。”萧虎道:“史宅之虽被关押,却未必安分,这封信,说不定就是他的手笔——咱们需沉住气,看他下一步怎么走。”

萧虎的验证行动,分“内查中都虚实”与“外审送信细作”两路展开,每一步都细致入微,既避免“因疏忽上当”,又防止“错判误伤”,体现他“谋定而后动”的治世智慧。

内查中都虚实的任务,交给了中都情报房的总领刘七——刘七是萧虎的老部下,擅长“隐蔽核查”,曾多次识破南宋的假情报。刘七接到指令后,兵分两路:一路去虎卫营的驻地——他伪装成“军器库的清点官”,进入虎卫营,看到营内士兵虽不如平时多,却都是年轻精锐,正在操练,绝非“老弱”;他还找到虎卫营统领,核实兵力——统领道:“营内现有七千精锐,巴图额尔敦将军只带走三千,何来两千老弱?”刘七悄悄数了营内的帐篷与马匹,帐篷数量与七千兵力相符,马匹也都是壮硕的战马,进一步确认“虎卫营兵力充足”。

另一路去中都粮储库——刘七的亲信伪装成“粮商”,以“向元廷售粮”为由,进入粮储库,看到粮堆如山,库吏正在登记“新到的五万石青稞”;亲信故意问:“最近中都粮荒,不知库内粮够不够用?”库吏笑道:“粮够得很,别说十日,就是三个月也够,你这粮,咱们暂时用不上。”亲信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连夜回报刘七。

次日清晨,刘七将核查结果汇总,向萧虎禀报:“将军,虎卫营实有七千精锐,粮储够三月之用,假信中的‘中都空虚’纯属虚构;且情报房的细作还查到,三日前燕云粮车抵中都时,楚兰的人并未在驿路出现,她不可能‘从元军守卫口中听闻’军情——这封信,定是假的。”萧虎看着核查报告,眼神变得锐利:“果然是假信,史宅之的心思,够深。”

与此同时,张五对送信细作王二的审讯,也露出了破绽。张五按萧虎的指令,问王二:“你出发前,楚兰姑娘是否见过萨仁姑娘?她们具体聊了什么?”王二按史宅之编造的“话术”答:“姑娘见过萨仁姑娘,聊的是织坊的事,没提情报的事。”张五又问:“楚兰姑娘给你的桑皮纸碎片,是从哪来的?她平时传递情报,用的是哪种墨?”王二之前只被培训过“应对盘查”,却没准备这些细节,顿时语塞,支支吾吾道:“碎片是姑娘给的,墨……墨是普通的墨。”

张五立刻察觉不对劲——楚兰传递情报,用的是“中都特供的松烟墨”,墨色偏淡,且桑皮纸碎片都是从“旧文书上剪下的特定部位”(有元廷的暗纹),而王二携带的碎片,虽材质一致,却没有暗纹。“你根本不是楚兰派来的细作!”张五厉声道,“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假信是谁写的?”王二被张五的气势吓住,又想起史宅之“若暴露就销毁假信”的指令,便想点燃藏在身上的火硝,却被张五的手下按住,火硝被搜出。

张五将王二押到萧虎面前,王二见无法抵赖,只能如实招供:“是……是史宅之派小人来的,假信是他让张墨仿楚兰的笔迹写的,目的是诱将军轻进中都,他好趁机翻盘。”萧虎看着王二,冷笑道:“史宅之被关押,还敢搞这些小动作,真是不知悔改。”

刘七的核查报告与王二的招供,彻底揭露了假信的破绽:假信中的“军情”与中都实际情况完全不符;送信细作的回答漏洞百出;假信的笔迹虽像,却缺少楚兰常用的“松烟墨”与“暗纹桑皮纸”——这些证据,都证明这是史宅之精心设计的诈术。

萧虎将假信与核查报告、王二的招供放在一起,对耶律楚材道:“史宅之想借假信诱我轻进,我偏不上当——他的计划,到此为止了。”

史宅之在临安羁押营,满心期待着萧虎“轻进中都”的消息——他早已通过李福,联络了临安周边的徐党残余(约两千人),在“中都至临安的必经之路(燕云山谷)”设下伏击:若萧虎率精锐袭中都,徐党残余便在山谷中设伏,断元军的后路;同时,李福会在临安城内联络被元军接管的南宋旧部,趁机夺取临安城门,释放被关押的南宋宗室,重立南宋旗号。

他还特意交代李福:“若萧虎率军离开临安,你便在临安城内散布‘中都危急,元军主力回援’的谣言,让流民误以为元军要放弃临安,引发混乱——混乱中,咱们更容易得手。”李福按史宅之的指令,在临安城内的流民安置点、商铺、驿站等地,悄悄散布谣言,只待萧虎行动的消息。

然而,约定的“伏击日期”(史宅之算定萧虎若信假信,会在五月十八日出发)已到,却迟迟没有元军主力离开临安的消息。李福心里不安,派人去中都方向打探,却得知“中都细作核查出假信破绽,送信细作已被萧虎控制”——这个消息,让李福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去羁押营向史宅之汇报。

史宅之听到消息时,正坐在羁押营的桌前,想象着自己重掌权力的场景。“你说什么?假信被识破了?”史宅之猛地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二怎么会招供?张墨的仿字难道不逼真?”李福道:“萧虎派细作核查了中都的兵力与粮储,假信中的情报全是假的;王二被审讯时答不上细节,只能招供——史相公,咱们的计划,败了。”

史宅之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精心设计的假信、遴选的细作、布局的伏击,全都成了泡影。他不甘心,又问:“徐党残余呢?他们还在燕云山谷吗?能不能让他们直接袭临安?”李福道:“徐党残余得知计划失败,怕被元军报复,已经散了;临安城内的旧部也不敢动,元军最近查得严,咱们的人都被监控了。”

更让史宅之绝望的是,萧虎已通过李福的行踪,锁定了他的残余势力——萧虎在识破假信后,便让萨仁加强临安城内的监控,李福去羁押营汇报时,早已被元军的暗哨盯上。汇报结束后,李福刚走出羁押营,就被元军抓获;徐党残余的头目也在当日被元军逮捕,史宅之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

萧虎得知史宅之的后续布局后,对耶律楚材道:“史宅之的败局,早已注定——他只想着权力,却忘了‘民心’与‘实务’,假信再逼真,也抵不过中都的真实情况,抵不过元军的谨慎核查。”耶律楚材道:“将军说得对,治世靠的是民心与务实,而非诈术——史宅之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必败。”

史宅之的假信诈术,最终以“计划落空、势力尽灭”告终,但其影响,却远超“一次失败的反击”——它不仅标志着南宋残余势力的彻底覆灭,更成为元代治世中“情报管控”与“民心向背”的重要警示,贯穿后续元廷的江南治理。

对史宅之个人而言,假信诈术的失败,意味着“权力生涯的彻底终结”。萧虎按元廷的律法,将史宅之从“羁押营”转为“终身监禁”——关押在中都的“思过营”,每日仅供应粗粮,不允许与外界接触。史宅之在监禁中,常对着墙壁发呆,偶尔会想起自己掌江南粮道时的风光,却从未反思“权力欲”的危害。他晚年时,曾对看守的元军士兵道:“我若能再谨慎些,萧虎定会上当。”士兵却道:“萧将军不上当,不是因为你不够谨慎,是因为元廷的治世,比你想的更稳固——百姓盼安稳,谁会跟着你作乱?”这番话,道破了史宅之失败的根本原因。

对元廷的情报体系而言,假信事件推动了“情报验证制度”的完善。萧虎让耶律楚材修订《双廷情报录》,新增“三重验证”条款:凡核心细作传递的情报,需经“情报房核查”“实地验证”“人员审讯”三重确认,方可上报;细作的身份也需“多重备案”,不仅要有桑皮纸碎片,还要有“暗号对接”“履历核验”等附加验证项,避免被假细作混入。刘七在后续的情报工作中,严格执行“三重验证”,再也未出现“假信事件”这样的漏洞。

对江南的治理而言,假信事件加速了“民心的彻底归附”。萧虎将史宅之的假信与招供内容,在临安城内公开——流民们看到史宅之为了权力,不惜编造“中都空虚”的假情报,想引发战乱,纷纷对其唾骂;而元军的“谨慎核查”与“不妄动”,让百姓们更认可元廷的“治世稳重”。流民王氏对萨仁道:“史相公真是黑心,若萧将军上当,咱们又要遭战乱了,还好元军英明。”这种民心的转向,让元廷在江南的治世,再也无“抵抗势力”的生存空间。

对元代的军事策略而言,假信事件强化了“以民生固后方”的理念。萧虎在后续的南征与边疆治理中,始终强调“后方稳固比前线进攻更重要”——中都的粮储与兵力,始终保持充足,避免因“后方空虚”给敌人可乘之机;同时,他还加强了“细作的忠诚度培养”,通过“改善细作待遇”“允许家属随军”等方式,减少细作被收买或叛变的可能。

最深远的影响,是“治世理念的传承”。萧虎在《双廷治世录》中,专门记录了“假信事件”,并批注:“诈术可逞一时之快,却不能长久——治世的根本,在民心,在务实,在内外稳固。若为速胜而轻忽后方,若为权力而罔顾百姓,纵有千般谋,终会败亡。”这一理念,影响了元代后续的历任治世者,无论是管理江南,还是统一边疆,都以“民心”与“务实”为核心,而非“诈术”与“武力”。

这场至元四十五年春的“假信诱敌”,最终以“史宅之的彻底失败”收尾。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南宋残余势力“权欲驱动下的盲目”,也映照出元廷“治世为本、谨慎务实”的成熟——假信虽能暂时扰乱人心,却永远无法撼动“民心向背”与“实务根基”,这便是治世的永恒法则,也是萧虎能最终统一江南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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