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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匠作协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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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作过程中,李泉与帖木格的互动远超“技艺交流”——他们分享各自的生活习惯、理解彼此的技艺追求,甚至在遇到困难时互相支撑,从最初的“陌生工匠”,逐渐变成“心意相通的伙伴”,这种默契也融入了量天尺的每一处细节。

李泉是江南人,习惯“每日辰时吃粥、酉时喝茶”;帖木格是草原人,习惯“辰时吃肉干、酉时喝奶酒”。在休息棚,两人各备吃食,却会互相分享:李泉带江南的米糕,给帖木格尝“甜口”;帖木格带草原的风干羊肉,给李泉尝“咸鲜”。一次李泉感冒,帖木格用草原法子“煮羊肉汤”(加生姜、花椒,驱寒),李泉喝后发汗,感冒很快好。李泉道:“草原的羊肉汤,比江南的药还管用。”帖木格笑道:“你的米糕也好吃,比草原的奶豆腐甜。”

李泉对“精准”的执着,源于他祖父的教诲:“造尺如做人,差一分便失了本分。”他曾给帖木格看祖父传下的“南宋官尺”,尺身刻着“分毫必准”四字。帖木格对“生动”的坚持,源于父亲的话:“草原的纹饰要像活的,才能显神。”他也给李泉看父亲雕的“虎首铜佩”,虎首似要从佩上跃出。听完彼此的故事,李泉道:“我懂你为何要雕活虎首了,是为了草原人的信仰。”帖木格也道:“我也懂你为何要准刻度了,是为了元廷的规矩。”

工坊遭“沙尘突袭”(中都春季偶有北境沙尘),棚顶漏沙,落在刚刻好的木坯上。李泉急得要哭,帖木格却镇定道:“别慌,咱们用羊毛布擦,再重新打磨。”两人跪在地上,用羊毛布(帖木格的皮袍袖口)一点点擦木坯上的沙尘,擦完后李泉重新打磨,帖木格则守在旁,防止再落沙尘。忙到深夜,木坯终于恢复如初,李泉道:“若不是你,这木坯就废了。”帖木格拍他肩膀:“咱们是一起造尺,有事一起扛。”

休息时,两人会聊“草原与江南的差异”——李泉说江南的“稻田”,春天绿油油,秋天金灿灿;帖木格说草原的“牧场”,夏天牛羊满坡,冬天白雪覆盖。李泉还画“江南水乡图”给帖木格看,帖木格则用铜片雕“草原牧场”给李泉。一次帖木格问:“江南有虎吗?”李泉道:“有,但没草原的虎凶。”帖木格道:“等造完尺,我带你去草原看真虎。”李泉笑着答应,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工匠同事”。

后来协作时,两人常“不用说话便知对方要做什么”——李泉刻完一段刻度,伸手便知帖木格会递过深度尺;帖木格熔好铜,抬头便知李泉会准备好木坯。二月初四,造第四把尺时,李泉不小心碰掉了铜锤,帖木格没等他开口,便弯腰捡起,擦干净递给他。李泉接过铜锤,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心意相通。王显看在眼里,对下属道:“他们俩的默契,比老搭档还强,这尺能造好,全靠这份心意。”

李泉与帖木格深知,量天尺是“元廷治草原的信物”,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们在“工序自检、交叉互检、问题返工”中形成“责任闭环”,既对自己的技艺负责,也对对方的工作负责,确保每一把尺都符合标准。

每完成一道工序,两人都要“自检”:李泉做木坯预处理后,会用分厘秤再测一次湿度,确保无误;帖木格嵌铜后,会用小锤轻敲铜嵌,听声音判断是否牢固(清脆为牢,沉闷为松)。一次帖木格嵌完虎首,敲时声音沉闷,他立刻返工,重新熔铜嵌制,直到声音清脆。李泉道:“你这自检的认真劲,比工部的验官还严。”帖木格道:“这尺要去草原,不能让部落笑话咱们的手艺。”

工序完成后,两人交叉互检,标准比工部还高:李泉检帖木格的铜嵌,不仅看是否牢固,还要看“纹饰是否生动”(虎首是否凶,牧草纹是否像真草);帖木格检李泉的刻度,不仅看是否直,还要看“字迹是否清”(汉文“一”“二”是否工整)。二月初五,检第五把尺时,李泉说虎首“耳朵不够立”,帖木格便用小凿子把耳朵雕得更翘;帖木格说“九寸”的“九”字歪了,李泉便用细凿修正,直到两人都满意。

若发现问题,两人从不互相指责,而是“共同返工”。一次造第六把尺时,李泉锯木坯时“锯歪了半寸”,他要自己返工,帖木格却道:“我帮你扶尺,咱们一起锯。”两人重新固定木坯,帖木格扶着,李泉慢慢锯,这次锯得笔直。返工后,李泉道:“谢谢你不怪我。”帖木格道:“返工不是坏事,能让尺更准,咱们一起做,快些。”

每把尺都有“质量记录册”,记录“工序完成时间、自检结果、互检结果”,每栏都需李泉与帖木格“双人签字”——李泉签汉文,帖木格签蒙古文。记录册由李泉保管,每日完工后交给王显查验。王显看后道:“你们这记录比工部的还详细,每把尺的情况都清清楚楚,出了问题也能追溯。”李泉道:“这是咱们的责任,得记清楚。”

为确保量天尺适应草原环境,两人做“模拟测试”:将成品尺放在“沙尘箱”(模拟草原风沙)中两时辰,取出后用布擦拭,看刻度是否清晰、铜嵌是否牢固;再放入“冰窖”(模拟草原冬季)一日,取出后看尺身是否开裂。测试合格的尺,才会交给工部验收。二月初六,第七把尺测试后,刻度仍清晰,铜嵌无脱落,李泉与帖木格终于松了口气:“这把尺,能在草原用十年。”

造尺过程中,难免遇到“疑难木坯”——如有节疤、纹理不均的榆木,或纯度稍差的黄铜。李泉与帖木格不回避、不放弃,而是“协同攻关”,用各自的技艺智慧,将“问题材质”转化为“特色尺身”,既解决了难题,又为量天尺增添了“独特印记”。

一批榆木中混进一根“有节疤”的木坯(节疤在尺首位置,若雕虎首会开裂)。李泉想退回,帖木格却道:“别退,我把节疤雕成‘虎首额纹’,既避开节疤,又显虎首威严。”说着,他在节疤处勾勒“额纹”,将节疤融入虎首,李泉则在节疤周围“刻浅槽”,分散张力。雕完后,虎首因额纹更显凶猛,节疤也看不出来了。王显看后赞:“你们这法子妙,化腐朽为神奇。”

遇到一根“纹理左密右疏”的木坯,刻刻度时右边易崩木。李泉道:“右边纹理松,刻深了会崩,刻浅了易磨损。”帖木格建议:“右边刻度用‘铜嵌’替代,既耐磨,又好看。”两人便在木坯右边刻“浅槽”,嵌入黄铜刻度,左边仍用木刻刻度,两种刻度衔接自然。汉官周彬试量后道:“这样右边耐磨,左边清晰,草原风沙大,正好适用。”

低纯度黄铜的“合金改良”:二月初二,一批黄铜纯度稍低(比重八点三),直接嵌会生锈。帖木格道:“加些锡,纯度能提上去。”李泉便帮他算“锡的比例”(每十斤黄铜加半斤锡),加锡后测比重,达八点五,纯度合格。嵌铜时,黄铜熔化更易,冷却后也更牢固。帖木格道:“你这算术真好,加多少锡一算就准。”李泉道:“是你懂合金,咱们一起才成。”

一根榆木坯因“晾干不均”微微弯曲(误差一分半)。李泉想丢弃,帖木格却道:“我用草原‘热矫正法’试试。”他用炭火加热木坯弯曲处,再用木板压直,李泉则在旁用线坠观察,待木坯笔直后,立刻用冷水冷却定型。矫正后,木坯误差控制在一分内,可正常使用。李泉道:“草原的矫正法子,比汉地的还管用。”

每次解决疑难案例后,两人都会“总结工艺”,写在《疑难案例册》上,注明“问题、解决方法、适用场景”。比如节疤木坯的“纹饰避让法”,适合“节疤在纹饰区”的情况;低纯度黄铜的“合金改良法”,适合“黄铜纯度八点三以下”的情况。这本册子后来成为工部造尺的“参考手册”,王显道:“你们这总结,能帮后续工匠少走很多弯路,是宝贵的经验。”

李泉与帖木格的协作,看似是“工匠间的技艺融合”,实则是元廷“以器物统草原”的治世权谋——量天尺的“汉草合璧”,既是为让汉官与草原部落“都认这把尺”,更是为让“中央权威”通过器物“无声渗透”到草原,而两人的协作过程,正是这一权谋的“微观落地”。

李泉的刻度精准,让汉官“认这把尺的准”;帖木格的纹饰威严,让草原部落“认这把尺的威”。两人协作造的尺,既符合汉地官尺规范,又含草原文化符号,汉官用着顺手,草原部落看着亲切,自然“认这把尺”。耶律楚材来工坊视察时道:“你们造的不是尺,是‘草原认同’——认尺,便是认元廷的治世。”李泉与帖木格虽不懂“权谋”,却也明白:“这尺要让两边都认,才有用。”

汉地木作与草原铜工的融合,暗合元廷“汉草共治”的治世理念——不偏废一方,而是“取其长,补其短”。王显对两人道:“你们能一起造尺,草原与汉地也能一起治理。”一次帖木格雕虎首时,用了汉地“对称法”,李泉刻刻度时,加了草原“浅纹装饰”,王显看后道:“这尺上的汉草融合,便是元廷治世的样子。”

两人对量天尺质量的严格把控,实则是“中央权威”的传递——每一把尺的精准与牢固,都在告诉草原部落:“元廷做事认真,治草原也会公平。”萧虎亲验时,见李泉与帖木格共同核验尺的精度,赞道:“工匠都这般认真,元廷的治世怎会不公?”这种“器物权威”,比政令更易让草原部落信服。

李泉与帖木格从“陌生”到“默契”,成为“跨域信任”的示范——汉匠与草原铜工能合作,汉官与草原吏员也能协作,普通部民与中原百姓也能共处。帖木儿派来的博尔济看后道:“李泉与帖木格能一起造尺,咱们草原人与汉官也能一起管草场。”这种“示范效应”,为后续汉官入草原减少了阻力。

两人造的量天尺,最终超越了“丈量工具”的范畴——成为“元廷统一、公平、权威”的象征。二月初十,汉官带尺入草原时,李泉与帖木格站在工坊外目送,帖木格道:“咱们的尺,要去草原做事了。”李泉道:“它会告诉草原人,元廷是真心为草原好。”这便是工匠协作背后的治世深意:器物无声,却能传递最有力的权威与认同。

经过十余日的协作磨合,李泉与帖木格共同造出“首把合格虎形量天尺”——尺身笔直,刻度精准,虎首威严,牧草纹对齐,既含汉地精度,又显草原气魄。这把尺的诞生,不仅是两人技艺的结晶,更是元廷“汉草共治”理念的具象化,为后续批量造尺奠定了完美范本。

李泉与帖木格完成第八把尺的最后一道工序——帖木格抛光虎首铜嵌,李泉打磨尺身边缘。两人同时直起身,看着尺身:榆木坯笔直,虎首铜嵌金光闪闪,双眼黑石炯炯有神,正面刻度清晰,背面牧草纹对齐,握痕处手感舒适。李泉用标准木杆量,三丈误差仅一分;帖木格用手摸铜嵌,光滑无棱。两人异口同声道:“成了!”工坊内的其他工匠也围过来,纷纷称赞:“这把尺,比之前的都好!”

两人又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用布擦拭尺身,刻度仍清晰;轻敲虎首铜嵌,声音清脆;试握尺身,握痕不硌手;看标识,尺尾刻“至元四十六年工部造”与“验”字,尺首虎首下方刻“萧”字(后续萧虎亲验时补刻)。李泉道:“从木坯到成品,咱们查了八遍,没问题了。”帖木格道:“草原部落见了这把尺,定会认。”

两人捧着首把合格尺赴白虎殿见王显。王显接过尺,量了三丈红绸,误差一分;看了虎首,威严有神;试了握感,舒适顺手。他赞道:“这把尺,精准、威严、实用,你们俩没辜负我的信任!”说着,在尺尾刻上“王监造”三字,“这是我对你们的认可。”李泉与帖木格躬身道谢,心中满是自豪。

首把合格尺送至白虎殿,萧虎亲验。他握着尺,看了虎首道:“这虎首雕得好,有元廷威严;”量了刻度道:“精度够,汉地官尺的本事没丢;”对李泉与帖木格道:“你们俩一个懂木,一个懂铜,合在一起造了把好尺——量天尺,量的是草场,更是民心,你们这把尺,能安草原民心。”说完,在虎首下方刻“萧”字,“有朕的字,这把尺便是元廷的信物。”

首把合格尺成为“批量造尺的范本”,后续四十余把尺均按此标准造,合格率达九成五。李泉与帖木格也成为“工匠协作的榜样”,工部将他们的“协作流程”与“技艺总结”印发给其他工匠,推广“汉草技艺融合”的方法。后来汉官带尺入草原,阿里不哥部的骑士见了虎首,便知是“元廷之物”,不敢轻视;汉官用量天尺丈量,草原吏员看牧草纹便知“可养马数”,协作顺畅。李泉与帖木格站在工坊,看着批量造出的量天尺,知道他们的协作,已为元廷治草原铺了坚实的一步。

汉官们带着李泉与帖木格共造的量天尺,随虎卫北上草原。尺身的榆木带着江南木作的精细,虎首的黄铜含着草原铜工的威严,在阳光下泛着光——这把由汉匠与草原铜工共同铸就的器物,正承载着元廷的治世理想,走向蒙古故地的每一片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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