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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诸王核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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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查中发现,弘吉剌部实际牧群五万八千匹,超限额八千匹,其中五千匹是成年马,三千匹是幼马。斡罗陈看着结果,对众人道:“超限额八千匹,不算多,咱们主动上报,申请三年清退,每年清退两千七百匹,多为老弱马,不会影响部民生计。”驸马帖木儿补充:“咱们还可以申请元廷派兽医来,调养老弱马,尽量减少清退数量;同时申请苜蓿种子,在草场种植,提高承载量,这样后续清退压力会更小。”

马倌们对清退计划没有异议——毕竟超限额不多,且清退的多是老弱马,还能得青稞补贴。一名马倌道:“领主,驸马爷,只要能保住私马和大部分代养马,咱们愿意配合清退,总比像阿里不哥那样,丢了草场好。”塔塔尔官也道:“弘吉剌部主动核查、如实上报,元廷定会满意,我会在奏报中重点提及,帮你们争取更多优惠条件。”

三日核查结束,弘吉剌部完成“核查报告”,详细记录了草场面积、牧群数量、超限额情况、清退计划与申请事项,由斡罗陈、驸马帖木儿、答里台、塔塔尔官共同签字,一式三份,一份留部落,一份送元廷枢密院,一份送岭北行省马政司。斡罗陈看着签字的报告,对驸马帖木儿道:“这一步走对了,既遵守了元廷规制,又保住了部落利益,还能巩固与元廷的关系,比阿里不哥聪明多了。”驸马帖木儿笑道:“咱们靠的是姻亲之谊,更要守规矩,才能长久。”

察合台部核查后,阿鲁忽面临“超限额处置”的难题——两万匹超限额牧群,若按元廷标准,需三年内清退,可部民多靠牧群为生,清退太快会引发不满;若清退太慢,又怕元廷追责。他召集长老、马倌头领与实务官,召开“处置议事会”。

长老合撒儿提议:“领主,咱们可以分区域清退——西部草场超限额一万匹,先清退五千匹老弱马,剩余五千匹分两年清退;主草场超限额一万匹,清退五千匹壮马,其中两千匹可申请纳入元廷军牧,这样既能减少清退压力,还能向元廷示好,说不定能争取延期。”实务官补充:“纳入军牧的壮马,元廷会给青稞补贴,还会在三年后返还三成,作为部落骑士战马,这样对咱们也有利。”

保守长老帖木儿仍有顾虑:“清退五千匹壮马,骑士战马会不足,若遇到其他部落挑衅,怎么办?”阿鲁忽早有准备:“我已派使者去元廷,申请调拨两千匹军牧马作为补充,元廷因咱们主动核查,应该会同意。而且,咱们可以从清退的老弱马中,挑选健康的留下,调养后作为备用战马,这样骑士战力不会受太大影响。”他还承诺:“清退期间,朝廷给的青稞补贴,优先发放给受影响的马倌和部民,确保大家不挨饿。”

马倌头领们也提出了具体需求——马倌巴特尔道:“领主,我家有十匹私马,超限额五匹,能不能多留两匹?我家有五个孩子,全靠牧马为生。”阿鲁忽与长老商议后,同意“每户私马可多留两匹,超限额部分计入代养马,分期清退”。巴特尔感动道:“多谢领主!我定配合清退,还会帮其他马倌做工作。”

议事会最终确定“处置方案”:两年内清退超限额牧群两万匹,第一年清退八千匹(老弱马五千匹、壮马三千匹纳入军牧),第二年清退一万二千匹(老弱马四千匹、壮马八千匹纳入军牧);申请元廷调拨两千匹军牧马补充骑士战马,发放青稞补贴五千石;在西部草场种植苜蓿,提高承载量。阿鲁忽看着方案,对众人道:“这个方案既合规,又保民生,只要元廷批准,咱们部就能平稳度过清退期,不会重蹈阿里不哥的覆辙。”

弘吉剌部核查后的处置,因与元廷亲厚,更显从容。斡罗陈与驸马帖木儿、答里台商议后,制定“优渥处置方案”:三年清退超限额八千匹牧群,每年清退两千七百匹,全部为老弱马;申请元廷赏赐苜蓿种子与青稞补贴,用于草场修复与部民安抚;邀请元廷兽医常驻部落,调养老弱马,尽量减少清退数量。

驸马帖木儿还提出“与元廷军牧合作”:“咱们可以将清退的老弱马中,健康的三千匹交给元廷军牧调养,调养好后作为军牧马,元廷会给咱们相应的青稞补偿,还会优先从咱们部招募马倌,这样既能减少清退损失,又能增加部民收入。”答里台道:“这个提议很好,元廷正缺马倌调养军牧马,弘吉剌部马倌经验丰富,元廷定会同意。”

斡罗陈还考虑到“部落形象”——主动将核查报告与处置方案送到元廷驸马府,由公主转交枢密院,同时附上“弘吉剌部愿协助元廷劝谕其他宗藩遵令”的奏请。公主对斡罗陈道:“你们主动核查、积极配合,父皇定会高兴,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们美言,争取更多赏赐。”斡罗陈道:“多谢公主!弘吉剌部愿为元廷效力,协助劝谕其他宗藩,让草原早日安稳。”

处置方案还兼顾了马倌与部民利益——参与军牧马调养的马倌,每月增发两斤青稞;清退老弱马的马倌,可优先领取元廷发放的牧草种子;贫困部民可申请元廷的“牧农互补”帮扶,学习种植青稞,减少对牧群的依赖。老牧民速不台道:“领主和驸马爷考虑得太周全了,咱们不仅不用怕清退,还能得好处,比阿里不哥部强多了。”

方案确定后,斡罗陈派使者带着报告与奏请,前往中都。使者出发前,斡罗陈叮嘱:“一定要向枢密院说明,弘吉剌部主动核查是真心遵令,愿为其他宗藩做榜样,协助元廷治理草原。”使者躬身应诺,快马向中都方向奔去——弘吉剌部的主动处置,不仅是为了自身合规,更是为了巩固与元廷的姻亲关系,成为元廷治理草原的“亲信力量”。

察合台、弘吉剌部主动核查的消息,很快在草原引发连锁反应,周边小宗藩如“亦乞列思部”“汪古部”纷纷效仿,形成“主动遵令”的浪潮。

亦乞列思部领主孛秃(与弘吉剌部有姻亲)此前因牧群超限额三千匹,一直犹豫是否上报,听闻察合台、弘吉剌部的行动后,立刻召集长老:“阿里不哥被夺草场,察合台、弘吉剌主动核查得好处,咱们若再瞒报,就是自寻死路!立刻启动核查,如实上报,还要向弘吉剌部请教流程,不能落后。”他还派使者去弘吉剌部,请求答里台官协助核查,斡罗陈欣然同意:“都是草原部落,互相帮衬,才能一起遵令,避免受罚。”

汪古部(元代“阴山以北”重要宗藩)领主阔里吉思则更主动——他不仅启动核查,还派人去阿里不哥部“取经”,了解超限额处置的教训,同时向元廷申请“提前清退”:“咱们部超限额两千匹,今年就清退完毕,不给元廷添麻烦,也给其他部落做榜样。”元廷得知后,派实务官前往汪古部协助,还赏赐了两千石青稞,作为清退补贴。

这些小宗藩的行动,又反过来影响了之前观望的脱脱部、乃蛮部——脱脱部领主也速该此前已如实登记小马驹,如今看到更多部落主动核查,又进一步核查了超限额的五百匹老弱马,主动清退;乃蛮部领主帖木格则将察合台、弘吉剌部的核查流程抄发给周边部落,还派马倌协助小宗藩核查,成为“遵令典范”。

那拉珠尔将这些连锁反应汇总,呈给元廷枢密院,奏报中写道:“阿里不哥问责后,察合台、弘吉剌部主动核查牧群,诸小宗藩效仿,草原遵令之风渐起,量牧制度推行无阻,实为草原治理之幸。”枢密院批复:“那拉珠尔处置得当,察合台、弘吉剌部识大体,可嘉奖青稞各五千石,以示鼓励;诸小宗藩遵令者,亦酌情赏赐,以固其心。”

巴图额尔敦看着草原上的变化,对那拉珠尔道:“父亲,您拿阿里不哥立威,果然有效,现在察合台、弘吉剌都主动遵令,其他部落也跟着学,草原的量牧制度总算能全面推行了。”那拉珠尔点头:“治理草原,需‘惩一儆百,奖优促劣’,阿里不哥是‘惩’,察合台、弘吉剌是‘奖’,两者结合,才能让所有宗藩明白,遵令有益,违令有害。”草原上的连锁反应,印证了元代“以惩促遵、以奖固服”治理策略的有效性,也让草原量牧与宗藩管理,步入了前所未有的顺畅阶段。

察合台、弘吉剌部主动核查牧群限额,在元代草原治理史上具有“示范扩散与制度深化”的双重历史意义,其影响远超两部自身,深刻重塑了元代草原宗藩与中央的互动模式。

从制度推广层面看,两部的主动核查,将阿里不哥问责的“个案惩戒”转化为“普遍遵令”,推动元代量牧制度从“强制推行”转向“主动落实”。《元史?食货志》记载“至元四十六年秋,察合台、弘吉剌部主动核牧,诸藩效仿,量牧令始行于草原全域,无复大的抵触”,可见两部的行动打破了量牧制度推广的“最后壁垒”,让“定期核查、如实上报、超限额清退”成为草原宗藩的共识,完善了元代草原马政的“闭环管理”。

从中央权威层面看,两部的主动遵令,尤其是察合台部(西北强藩,此前与中央时有摩擦)与弘吉剌部(驸马亲藩,享有特殊礼遇)的差异化配合,既彰显了元廷“惩戒不分强弱、奖励不论亲疏”的规制公平性,又强化了中央对不同类型宗藩的管控力——察合台部的配合,削弱了西北宗藩的“离心倾向”;弘吉剌部的示范,巩固了亲藩对中央的“向心力”,形成“强藩遵令、亲藩带头、小藩跟进”的治理格局,中央对草原的权威大幅提升。

从宗藩治理策略层面看,两部的行动验证了元代“威恩并施”策略的有效性——阿里不哥的“威”(夺草场)让宗藩知惧,察合台、弘吉剌部的“恩”(赏赐青稞、优先合作)让宗藩知利,“惧”与“利”结合,使宗藩从“被动服软”转为“主动遵令”。这种“惩一儆百+奖优促劣”的策略,后续成为元代治理草原宗藩的“常规模式”,如对合丹部残余的处置、对乃蛮部的奖励,均沿用此模式,实现了“低成本、高效率”的治理效果。

从草原稳定层面看,两部的主动核查避免了“批量惩戒引发的部落动荡”——若元廷对察合台、弘吉剌等大部落逐一核查问责,极易引发联合抵抗;而两部主动遵令,带动小宗藩跟进,既减少了中央治理成本,又保障了草原民生(分期清退、青稞补贴),避免了阿里不哥部那样的“草场流失、部民挨饿”,实现了“制度推行与民生保障”的协同,为元代草原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基础。

从历史描点看,此次事件还凸显了元代“姻亲宗藩的治理价值”——弘吉剌部作为驸马世系,其主动遵令不仅自身受益,还通过姻亲关系影响亦乞列思部等,形成“亲藩辐射效应”;这种“以姻亲纽带强化治理”的模式,为元代后续治理西藏、云南等边疆地区提供了借鉴,成为元代“多元一体”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夕阳下,斡罗陈与驸马帖木儿站在弘吉剌部的草场上,看着元廷赏赐的青稞被分发到部民手中,远处马倌们正按清退计划,将老弱马牵往军牧交接点;阿鲁忽则在察合台部的主帐内,与元廷派来的实务官商议苜蓿种植事宜,登记册上的超限额数字已被“分期清退”的标注覆盖。巴图额尔敦骑着马,穿梭在两部之间,看着草原上有序的核查、清退与种植,心中感慨万千——一场阿里不哥的问责,竟引发如此连锁反应,让草原治理步入正轨,这便是父亲所说的“治理智慧”。

那拉珠尔收到元廷嘉奖察合台、弘吉剌部的诏令时,正站在阿里不哥部的代管草场,看着长势喜人的苜蓿。他对身旁的李衡道:“草原的治理,从不是靠一城一池的征服,而是靠让宗藩明白‘遵令则安,违令则危’。察合台、弘吉剌部的主动核查,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守住了部落,元廷巩固了规制,这才是双赢。”李衡点头:“将军所言极是,这便是元代草原治理的真谛,以惩立威,以奖固心,让每一个部落都能在规制下安稳发展。”余晖中,草原的风带着牧草的清香,吹拂着牧群的轻嘶与部民的笑语,书写着元代草原“以遵促治”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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