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虚寂初裂（2 / 2）

“如今，他归为界心，可你们以为，他还站在你们这边吗？”

这句话，让席天渊的心头一震。

他回头望向天穹，界心的金光此刻似乎微微黯淡。

“什么意思？”

古魂男子笑了，笑声如刀。

“混源融合，灭魂归一。林凡的魂已不再纯净。他体内的毁灭意志，本属我族根源。你们所谓的‘界心’，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古魂。”

席天渊浑身一震，怒声喝道：“放肆！”

“呵——信或不信，都已无关紧要。”

古魂男子抬手，灰雾涌动。

他掌中的魂核陡然亮起，一道灰色波纹瞬间扩散，撕开了金色魂幕。

“从今日起，九界与外渊，将不复分离。”

轰隆——！

天幕崩裂，九界震荡。

灰色的潮汐从天而降，吞噬山河。灵兽哀鸣，修士的魂气在顷刻间被吸走，化为灰白的火焰。

“界阵退！”席天渊怒吼。

沐苍却没有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天穹中央的金光。

那光中，隐约有一个熟悉的轮廓在浮现——林凡。

“林凡！”沐苍高喝，“若你真是界心——便该护界！”

风卷天穹，光与灰交错。

忽然，金光剧烈闪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古魂，界外而生，却以界为食……你们不该归来。”

那是林凡的声音。

他的身影在天穹中凝实，眉心的混源裂印绽放金黑双芒，照亮灰雾。

“林凡……”沐苍松了一口气，却又在下一瞬瞳孔骤缩。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属于他的灰意。

“他在……挣扎。”沐苍喃喃。

古魂男子抬头微笑：“看到了吗？毁灭的根源，已在他心中苏醒。”

林凡抬起手，金光暴涨，却在途中骤然停滞。

他仿佛在与自身搏斗，金光与灰焰在体内交织，魂印震颤不止。

“我……是界心……”他低声咬牙，“我……不是你们的同族！”

轰！！！

界心之光再度爆发，九界之上，灰雾被一瞬压制。

林凡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界与魂，皆由心定——我，林凡，仍为主界！”

光焰万丈，古魂者怒啸。

第一战——“界外之渊”，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