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破冰”（2 / 2）

他坐在椅子上看窗外，“难道是因为这个角度风景很好？”

窗外只能看到草坪和巨大洋槐树投下的阴凉，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如果说尤里安是敏锐至极，那么莫莉就是迟钝至极，她居然一时没有想起这个椅子放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心里还想，别再把椅子归位了，不然明天还得重新挪动。

她走到尤里安面前，伸出手。

尤里安看她，“什么？”

“给我，我的信。”莫莉声音平直，“我的朋友们写给我的信，一定是你拿走了。”

“什么？我没有……”

尤里安还在思考怎么样让莫莉可以相信他，邮局投递信件会不会有记录，或者需要他找到莫莉朋友本人确认是否给莫莉写了信。

莫莉一听转身就走了。

不是她不想争执，是今天说话的量又用完了。

尤里安能够感觉到，莫莉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仔细想想，这种奇怪和以前的她相比，体现为不回应和不期待。

以前的莉莉不是这样的。

尤里安并不希望她发生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应该做一些别的努力让她开心一些？

在楼上就听到尤里安汽车熄火的声音，莫莉赶快下楼，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等他进来。

按照“破冰”进程，今天可以多说几句话，她准备再次好好质问他，到底有没有拿走自己的信。

尤里安进门稍微愣了一下，“等我吗？”

没等莫莉回答，他接着说：“刚好，我们走吧。”说完，他伸手过来拉住莫莉手腕。

莫莉想说的词语卡住，变成：“……你干什么？”

尤里安已经拉她走出了门，“请你协助警司工作。”

突然间出门让莫莉很不适应，她觉得自己应该戴上一顶有面纱的帽子遮住自己，或者换件暗色的衣服。

太阳将落未落，她在阳光下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上次出门是多少天以前了？她想不起来。

在家里呆的时间太久，她感觉马路吵闹，车速太快，总之一切都不太对劲。

“到底要去干什么？”

尤里安转头看她，“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尤里安带她来到了社区警局，下车进入办公区域的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警员，尤里安好像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打开了一扇门。

“进来。”

很普通的一间房子，面积狭窄，三面墙壁一面镜子，尤里安用指节敲了敲镜面，镜子那边忽然亮起来了。

原来不是镜子，是玻璃。

玻璃那边是另一个空间，尤里安示意她上前。

玻璃那边有个男人，双手被铐固定在椅子上，他面露惶恐，四处张望。

“认出来了吗？”尤里安低声问。

她认出来了，是集市那天贴着她，又在大庭广众下揭露自己Oga身份的男人。

“认出他了是吗？那么请你作为当事人，指证他，为这么多天的追捕画上句号。”尤里安打开录音设备，“莫莉小姐，审问室里的人，是五月二十七日那一天，在集市上对你行为不轨的人吗？”

莫莉回答：“是的。”

“好的，谢谢配合。”尤里安关掉设备，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会做出那么不礼貌的行为？”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一个失业两年的alpha，社会渣滓、不稳定因素。”尤里安冷漠说，“帝都监狱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他要坐牢？”

“当然。”尤里安看着单面镜那边的男人，“帝国是法律至上的国家，他会在法律界限内，承受他该承受的，希望监狱生活可以让他改过自新。”

尤里安低声说：“真是迫不及待要看他进入监狱的样子了。”

他会好好招待。

这一趟警局之行，对他们关系的改善好像有用，又好像没用。

有用是因为莫莉逐渐正常和他交谈，不再故意无视他，说没用，是因为那种若隐若无的“不期待任何事情”的感觉还留在莫莉身上。

这段时间，她看了二十多本书籍，小说、游记、科普什么都有，她的设计划得越来越复杂，肉眼可见的专业，一颗钻石能徒手画出切割面的火彩，是装订成册后可以出版的水平。

但是他更喜欢莫莉用颜料画在自己身上的设计图。

他翻看那时候的相册，感受到一丝莫名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