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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 银练倾悬三千丈,拍碎龙门卷大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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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转身沿河岸狂奔,身后缇骑紧追不舍。他知需为青雀争取脱身时间,奔至石桥时,故意将包裹掷向地面,银票与衣物散落一地。缇骑见了银票,纷纷争抢,百户气得暴跳如雷:“废物!先抓奸细!”金甲趁这空当,纵身跃入永定河——河水冰冷刺骨,他却浑然不觉,奋力向对岸游去,他知对岸已有东宫之人接应。

金甲在永定河对岸芦苇丛登岸时,接应之人已等候多时——乃是一名渔樵装束的中年汉子,见他浑身湿透,立刻递过干爽粗布袍与温热麦饼,低声道:“金甲大人,属下金乙,奉东宫令在此接应。密账是否到手?”

这便是大吴暗探的“五行十二支”体系——德佑帝萧桓登基后,为制衡权臣私设密探网络,分金、木、水、火、土五系,每系各设甲至癸十二支,金甲为金系首支,总领京中潜伏事务;金乙为金系次支,专司联络与接应,二人虽同属金系,却三年未曾谋面,全凭“存仁砚拓片”为信物相认。金甲摸出怀中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密账,指尖因长时间攥握而泛白:“幸不辱命,密账在此,青雀已将副本送往东宫,我需即刻面圣,亲呈原件。”

换好衣物,金乙引着金甲绕至皇城西北角的密道入口——这密道是永熙帝萧睿时期修建,专为紧急事态传递消息,如今只有东宫核心与五行首支暗探知晓。密道内每隔三丈便有一盏长明灯,墙壁上刻着细微的刻度,是暗探们记录传递时间的标记。金甲踏着潮湿的青石板前行,耳边传来远处巡防禁卫的脚步声,心中愈发清晰:这密账不仅是魏党罪证,更是五行暗探三年布局的关键节点,木系在江南盯防魏进禄漕运,水系在北境核查边饷克扣,火系掌管诏狱密档,土系潜伏在玄夜卫内部,如今只待他将账册呈给陛下,便可启动全网收网。

养心殿内,萧桓正对着一幅《宣府守边图》出神——图上标注的防线,正是谢渊当年浴血守护之地。听闻金甲求见,他立刻屏退左右,只留贴身太监张伴伴在殿外候命。金甲推门而入,双膝跪地,将密账高举过顶:“臣金系甲支暗探金甲,潜伏户部三载,今日幸得魏党贪腐密账,恭呈陛下御览!”

萧桓起身扶起他,目光落在他指腹的厚茧与颈间的冻伤——那冻伤是去年寒冬潜伏在户部库房外留下的,当时为确认密账存放位置,他在雪地里蹲守了三个时辰。“起来说话。”萧桓接过密账,指尖抚过青布封面,忽然问道,“取账之时可有异常?朕听闻昨夜玄夜卫在永定河畔搜捕,动静颇大。”

“回陛下,取账时发现丙字柜有新鲜划痕,似有人先一步接触过密账。”金甲躬身答道,将库房内的细节一一禀明,“臣推测是魏党内部生疑,王汉臣或已察觉自身处境,暗中动过账册,却因畏惧魏进忠而未敢私藏。另有一事,户部侍郎李福近日以‘魏督主之意’向臣行贿五百两银票,意图监视王汉臣,臣已将银票收好,可为旁证。”

萧桓翻开密账,朱砂书写的字迹刺得他瞳孔微缩——“天德四年冬,克扣宣府军饷十万两,转存魏府密库”“天德五年春,江南赈灾银十五万两,由魏进禄进禄截留,用于漕运私盐”,每一笔都与水系暗探从北境传回的边军诉状、木系在江南获取的漕运记录严丝合缝。他将密账放在御案中央,用镇纸压住,忽然问:“五行暗探已布网三年,你觉得何时收网最为妥当?”

金甲抬头,迎上萧桓的目光——这目光中既有帝王的威严,更有对忠良的愧疚。“陛下,魏党如今手握京营与玄夜卫兵权,贸然收网恐引发兵变。”他沉声道,“臣建议以‘核查漕运亏空’为由,调秦云所部京营前往江南,由水系暗探配合北境边军接管京营防务;同时令土系暗探在玄夜卫内部散布‘魏谦私盐案将牵连魏进忠’的流言,激化其内部矛盾。待兵权易手、魏党自乱,再由陛下下旨,令刑部、大理寺联合查案,方可一击必中。”

萧桓闻言颔首,从御座旁的暗格中取出五枚鎏金令牌,令牌上分别刻着“金”“木”“水”“火”“土”五字,边缘铸着十二地支纹路。他将刻有“金”字的令牌交给金甲:“即日起,你持此令牌统领五行暗探,与太子萧燊商议具体布防。木系已传来消息,魏进禄进禄在江南因私盐船沉没,正欲回京求援,这便是我们的第一个突破口。”金甲双手接过令牌,令牌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如同一道密令,开启了肃清魏党的序幕。

青雀带着账册,从密道进入东宫,太子萧燊正在书房等着她。萧燊是德佑帝萧桓的长子,年方二十,面容清瘦,眼神却极为锐利。他接过账册,借着烛火仔细翻看,每看到一笔克扣的边饷、私吞的赈灾粮,脸色就沉一分。当看到魏进忠的名字时,他猛地将账册拍在桌上,声音发颤:“魏进忠!你这奸贼,竟敢如此祸国殃民!”

“太子殿下息怒。”青雀躬身道,“金甲已经引开了缇骑,安全抵达对岸,东宫的人会安排他去江南潜伏。”萧燊点点头,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账册是扳倒魏党的关键,必须立刻呈给父皇。只是魏党现在权倾朝野,玄夜卫、理刑院都在他手里,直接呈上去,恐怕会打草惊蛇。”他想起三年前谢渊被斩时,父皇虽有不忍,却因魏党把持军权,不敢发作,如今有了这账册,父皇或许会下定决心。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德佑帝萧桓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常服,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父皇。”萧燊连忙躬身行礼。萧桓点点头,走到桌前,拿起账册翻看,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萧燊看着父皇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父皇,这账册是东宫暗探金甲潜伏三年才拿到的,铁证如山,恳请父皇下旨,严惩魏进忠及其党羽。”

萧桓翻完账册,将其放在烛火旁,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朕知道谢公是冤枉的,也知道魏进忠专权跋扈。但现在魏党把持着京营、边军,玄夜卫缇骑遍布京城,一旦动他,恐怕会引发兵变。”他想起当年永乐帝萧珏靖难之役,皇室内部自相残杀,百姓流离失所,他不能让大吴重蹈覆辙。

“父皇,再不动手,就晚了!”萧燊急道,“北境将士冻饿交加,鞑靼已经开始袭扰边境;江南水灾,百姓无家可归,再任由魏党贪腐下去,大吴的江山就保不住了!”萧桓看着儿子激动的神情,又看了看桌上的账册,终于下定决心:“你说得对,朕不能再忍了。传旨,明日早朝,召魏进忠、孙成、王汉臣等人觐见,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离开养心殿时,天已微亮,张伴伴引着金甲前往东宫偏殿——萧燊已在此等候,桌上摆着五行暗探的最新密报。见金甲进来,萧燊起身相迎,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金令牌上,眼中闪过一丝振奋:“父皇已将统领之权交予你?木系刚传来急报,魏进禄进禄带着残部离了江南,预计三日后抵达京城。”

金甲将密令放在桌上,铺开一张京中布防图,用炭笔圈出三个地点:“太子殿下请看,秦云所部京营驻扎在德胜门外,若要调他南下,需以‘护驾魏进禄’为名——魏进忠素来猜忌秦云,若让他去接魏进禄,二人必生嫌隙。同时,令土系甲支暗探在玄夜卫中散布‘秦云与魏进禄争功’的流言,孙成生性多疑,定会派人监视秦云,此为‘借刀杀人’之计。”

萧燊看着布防图上的标记,忽然面露凝重:“王汉臣那边……土系刚传回报信,孙成昨日已依魏进忠之意,将掺了‘牵机引’的毒茶送抵其府。万幸土系暗探早有布置,提前调换茶盏,王汉臣假作毒发昏迷,此刻正由土系丁支护在隐秘据点。他既动过密账,府中或有遗留线索,需速令土系暗探借‘查抄逆臣家产’之名入府搜证,莫让魏党抢先销毁罪证。”金甲早有谋划:“臣已令金乙联络土系丙支——土系丙支潜伏在玄夜卫刑房,可借搜证之名牵制孙成。王汉臣侄子贪腐案本是魏进忠的把柄,他既已脱身,必会交出藏在府中的魏党分赃底册,那才是直指核心的铁证。”

正商议间,殿外传来轻叩声,是金乙送来木系密报——密报是用“火漆暗号”书写,需以特制药水涂抹方能显形。金甲取来银质药瓶,将药水均匀涂在纸上,一行小字渐渐浮现:“魏进禄进禄携江南盐商账册回京,欲与魏进忠分赃,木系丁支已乔装为船夫,随船同行。”

“盐商账册?”萧燊眼睛一亮,“这便是魏党勾结地方豪强的铁证!金甲,你即刻传我令:金系负责监控秦云动向,确保他如期南下;木系继续跟踪魏进禄,务必将盐商账册截获;水系速往北境,联合镇国公萧炼,以‘冬防’为名接管京营防务;火系查阅谢党案旧档,找出魏党伪造证据的破绽;土系加紧搜检王汉臣府邸,同时在玄夜卫内部策应——三日内,务必完成布防,待魏进禄回京,便是收网之日!”

“义父,要不要调集京营的兵马,明日早朝控制皇宫?”义子秦云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刀柄,眼神凶狠。秦云是宣府卫总兵兼京营将军,掌控着京城的兵权,只要他一声令下,京营的铁骑就能包围皇宫。魏进忠摇摇头:“不行,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父皇知道了账册的事,贸然动兵,就是谋逆,会被天下人唾弃。”

“那怎么办?王汉臣这颗棋子虽死得干净,但他府中若有遗留账册,便是隐患!”孙成骂道,“明日早朝,若是皇上追问其死因,我们该如何应对?”魏进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阴鸷:“就说他贪腐事发,畏罪自戕。你即刻带人去抄他府邸,凡有字纸尽数烧毁,绝不能留下半分把柄。秦云,你率京营铁骑在宫门外待命,只要朕一声令下,就冲进去,控制太子和那些反对我们的官员。”

孙成点点头:“义父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他转身就要离开,魏进忠又喊住他:“还有,让理刑院的人准备好,一旦皇上有异动,就立刻关闭宫门,调集缇骑控制朝堂。秦云,你率京营铁骑在宫门外待命,只要朕一声令下,就冲进去,控制太子和那些反对我们的官员。”

秦云躬身应下:“义父放心,京营的铁骑都在儿臣手里,只要儿臣一声令下,保证让皇宫插翅难飞。”魏进忠满意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算皇上知道了账册的事,也奈何不了他。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保住自己的权势,他要的是整个大吴的江山。

魏府暖阁内,鎏金炭盆的火光将魏进忠的影子投在墙面上,忽明忽暗。孙成躬身侍立,指尖因紧张而蜷缩:“义父,王汉臣的茶已换了三次,那包‘牵机引’已混在新沏的雨前龙井里,只等他明日早朝前置身。”

“牵机引”乃理刑院秘制毒药,入口无味,半个时辰后发作,死状如中风,尸身无明显痕迹——这是魏进忠为灭口量身选的毒。他摩挲着玉扳指,目光落在窗外巡防的缇骑身上:“秦云那边如何?京营的布防可曾调整?”

“秦云将军已将三营铁骑调至西华门外,只待义父令牌,便可封锁宫门。”孙成补充道,“只是方才收到密报,镇国公萧炼的旧部近日在京郊集结,似有异动。”

魏进忠端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厉色:“萧炼那老匹夫,当年被朕削去兵权仍不死心。传我令,让玄夜卫北司即刻去查,若他敢与东宫勾结,便按‘通敌’罪论处——正好借他的头,震慑那些观望的老臣。”他放下茶杯,指腹划过案上密信——那是李福今早送来的,说“赵三”行事稳妥,已开始监视王汉臣,却不知这“赵三”正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金甲。

金甲离开东宫时,天色已大亮,朱雀街上的早点摊已陆续开张,卖包子的小贩高声吆喝着,与玄夜卫缇骑的马蹄声形成诡异的交织。他乔装成寻常书生,走到街角的茶摊前——这是金系暗探的联络点,摊主是金系癸支,专司传递市井消息。见金甲落座,摊主低声道:“大人,李福一早就去了魏府,神色慌张,似在禀报什么。另有玄夜卫缇骑在户部四周布防,孙成亲自坐镇,看样子是在搜捕昨夜的‘奸细’。”

“知道了。”金甲接过摊主递来的茶碗,碗底刻着一个“土”字——这是土系传来的信号,王汉臣已被安全转移至诏狱。他呷了口茶,目光扫过街上的缇骑,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吴安,正带着人往户部库房去,手里拿着魏进忠的手令。金甲心中一动:吴安是魏党伪造证据的核心人物,谢渊“通敌”书信便出自他手,若能将他拿下,谢党案便可直接翻案。

他立刻起身,往吏部方向走去——张文此刻应在署中整理官员考核册,此人虽暂附魏党,却是谢渊门生,土系暗探已查明,他暗中多次资助谢渊遗属,只是碍于老母亲被魏进忠挟持而不敢反水。走到吏部巷口,金甲装作不慎与张文的随从相撞,将一枚刻有“谢”字的竹牌塞进对方手中——这是谢渊当年亲授门生的信物,张文见此牌,定会明白其意。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张文便以“核查铨选名单”为由,来到户部巷口的茶摊,与金甲隔桌而坐。“赵主事?”张文压低声音,指尖摩挲着竹牌,眼中满是激动与悲愤,“这信物从何而来?谢公蒙冤,如今王汉臣又被魏贼毒杀,朝中忠良尽遭构陷……”“谢公沉冤未雪,王大人血债待偿,全赖大人相助。”金甲直言道,“魏进禄进禄三日后回京,携带盐商账册,此乃扳倒魏党的关键。大人只需在朝堂上提及‘江南漕运亏空’,引魏进忠令秦云南下接人,便是大功一件。”

张文握紧竹牌,指节发白:“老母亲在魏党手中,我若异动……”“土系暗探已在魏府外布置妥当,只需大人点头,三日内便将老夫人转移至安全之地。”金甲取出一枚“木”字令牌,“这是木系信物,届时凭此牌与接应人相见。谢公当年曾言‘门生如子,当以社稷为重’,如今正是大人践行师言之时。”

张文看着令牌,忽然将竹牌揣入怀中,起身道:“某虽附逆,却未忘师恩。三日后早朝,某必引魏进忠入瓮。”说罢,转身走进吏部衙门,背影虽有些踉跄,却透着一股决绝。金甲看着他的背影,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五行暗探的网已悄然张开,金系控京中,木系盯魏谦,水系掌兵权,火系查旧案,土系策内应,只待魏谦踏入京城,这张网便会骤然收紧,将魏党一众奸佞,尽数困于其中。

片尾

永定河畔的湿寒尚未从衣料中散去,金甲推开居所木门时,指节因攥紧密信而泛白。他反手闩门,借着案上一盏豆油灯的光,将金乙送来的五行暗探动向逐一校勘——木系丁支已跟上魏进禄的漕船,水系在北境与萧炼接上头,土系仍盯着玄夜卫的粮库,每一笔都关乎布防全局。

松烟墨在密纸上晕开沉稳的字迹,他将“秦云部三营调往通州”“孙成紧盯王汉臣旧府”等关键信息用朱砂圈出,末了取过火漆盒,暗红蜡油滴在信封封口,按下刻着“金”字的铜印。门外传来三短一长的叩门声,是金乙到了,金甲推门将密信递出,只低声道:“速送东宫,途经茶摊时,取金丙的新报。”

金乙的身影消失在巷口阴影中,金甲转身回屋,窗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玄夜卫的缇骑正在巡查,铁蹄踏过青石板,沉闷的声响如重锤敲在人心上。他吹灭油灯,借着窗缝透入的残月微光,走到桌边铺开一张素纸,提笔写下“金、木、水、火、土”五个大字,笔力遒劲如刻。

雨脚收时,残雷尚在西山滚墨。江面上雾起如纱,半轮明月破云而出,照得满江碎银。忽闻长歌自芦苇荡来,一青衫客斜倚渔舟,酒葫芦倒悬腰间,酒液滴入江中,与浪声相和。

他指斥雷霆太烈,笑骂暴雨无状,手中竹笔蘸着江水解诗,写至“醉骑明月”四字,竟将笔掷入波心。渔舟随浪起伏,如乘鲸背,青衫客举葫芦对月狂饮,歌声越唱越响,惊起沙洲鸥鹭,扑棱棱掠过洗得透亮的天幕——恰如诗中豪情,不问归途,只向青天。

卷尾

“金”字下方,他依次写下“甲、乙、丙、丁”至“癸”十二支代号,笔尖在“金甲”二字旁顿住,添了个小小的圆圈——这是五行暗探首领的标记,三年来他隐于户部账册间,今日才算真正握起统领全局的权柄。纸页上的字迹渐渐被夜露洇得微潮,一如他藏在袖中的短刀,虽未出鞘,寒芒已透。

缇骑的马蹄声远了,巷子里只余风吹落叶的轻响。金甲将素纸折成细条,塞进床底砖缝——那里藏着他三年来记录的魏党罪证,与今日的布防图合在一起,便是刺向魏进忠的两把尖刀。他摸着腰间刻着“忠肃”的刀柄,想起谢渊临刑前的绝笔“臣心如水,可鉴青天”,忽然握紧了拳头。

魏进忠的獠牙仍在暗处蛰伏,玄夜卫的阴影笼罩京城,这场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但此刻,金甲望着窗缝外的残月,心中清明如镜——他与五行十二支暗探,便是藏在黑暗里的星火,是刺破阴霾的第一缕锋芒。只要密账在、人心在,终有一日,会让忠魂昭雪,让奸佞伏法,让大吴的天,重新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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