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液催开胜负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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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的硝烟还没散尽,罗夏捏着那支“bo”牌烟,瞅着熊猫举着冒烟的火枪,突然觉得这场景比太子府的账本还荒诞。熊猫似乎嫌火枪太重,爪子一松,枪管“哐当”掉在地上,化作一片竹叶飘走,只留个圆滚滚的身子蹲在那儿,对着白秃鹰消失的方向“哼哧”喘气,黑眼眶里还沾着点硝烟的灰,活像刚打完仗的小将军。
田园犬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熊猫的肚皮,尾巴摇得像拨浪鼓。熊猫被蹭得一个趔趄,却没恼,反倒伸出爪子拍了拍狗脑袋,俩小家伙的光环在月光下撞出细碎的金点,像玩《修仙模拟器》时触发了“灵宠羁绊”特效,闪得人眼晕,倒像是在交换“胜利勋章”。
“行了行了,别秀恩爱了。”罗夏弯腰把俩活宝搂进怀里,胸口的灵液余温烫得像揣了个暖宝宝,“再吸下去,我这胸脯怕不是要变成灵液喷泉,呲得竹林都长蘑菇——回家,我那儿有风干肉,管够!”
田园犬“汪”了一声,舌头舔得他手痒;熊猫则往他怀里拱了拱,圆脑袋在衣襟上蹭出片毛絮,呼噜声跟揣了个超频小马达似的,震得罗夏胸口发麻。罗夏抱着俩团毛茸茸往回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成一串,像拖着堆会动的,倒把刚才的惊险冲淡了不少。
刚进院门,就见教养嬷嬷举着灯笼在石阶上转圈,见他怀里揣着俩毛茸茸的活宝,惊得灯笼差点脱手:“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这熊猫……太子府啥时候养这金贵玩意儿了?”
“竹林里捡的‘进化版’。”罗夏把熊猫往嬷嬷怀里一塞,熊猫倒不认生,爪子扒着嬷嬷的衣襟就往上爬,“说来话长,先给它们弄点吃的,最好是肉——刚才消耗太大,跟打了场排位赛似的。”
嬷嬷抱着熊猫进屋时,脚步都发飘,嘴里直念叨:“这世道是真变了,狗能长光环,猫能变熊猫……怕不是修仙小说照进现实了?”
罗夏望着嬷嬷抱着熊猫进屋的背影,转身蹲在院角,瞅那摊野草的碎瓷——昨夜被刺客打翻的花盆碎片还闪着月光。夜风卷着新土的气息过来,他突然发现碎瓷片缝里,竟有缕细根在偷偷往外钻,顶开了块小石子,像在跟他打招呼。“行啊你,比我还倔。”他笑着把草根拾起来,用手帕裹了,塞进怀里贴着灵液余温的衣襟处,“跟我回屋,给你找个好盆,保证比拼多多九块九的花盆结实。”
屋里,熊猫正抱着块酱肘子啃得欢,油星溅得满脸都是;田园犬趴在旁边啃肉干,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俩家伙的光环在油灯下忽明忽暗,倒把屋子照得暖洋洋的。罗夏刚把野草根栽进新盆,就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太监的尖嗓:“罗大人!太子爷急召!去晚了怕是要扣绩效啊!”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急召,十有八九是周常在那边露了马脚。跟着太监穿过三道回廊,偏殿的门虚掩着,刚推开门就见太子脸色铁青地坐在榻上,案几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显然等了许久。旁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灰衣人,正是昨夜翻墙的刺客,此刻被捆得像粽子,嘴里还塞着布团。
“你自己看。”太子把份供词扔过来,纸上的墨迹还没干,供词上写着,这刺客正是周婷的表弟,前几日采买房的小王,“受她指使来偷你床底的东西——说是什么‘能置你于死地的证物’。”
罗夏捡起供词,扫了两眼就笑了:“她怕是惦记着那几枚金护甲吧?以为我藏了她炼阴功的把柄。”他把金护甲的来历、刻纹的诡异一五一十说了,听得太子眉头越皱越紧。太子指着供词上的“阴功”二字:“那金护甲的刻纹,当真能催发邪力?”罗夏掏出枚护甲:“您看这三脑袋怪物,sunlight一照就现原形,跟某些见不得光的App似的,后台运行再溜,清缓存时全得崩。”太子最后一拍桌案:“荒唐!竟敢在府里炼这种邪功!来人,把周婷打入天牢,严查‘西山会’余党!”
刺客被拖下去时,布团从嘴里滑出来,“饶命啊罗大人!我上有八十岁……”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捂住嘴,俩腿蹬得像翻壳的王八。罗夏却没心软——这种为虎作伥的货色,不值得同情。倒是太子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委屈你了,在府里总遭这些暗算,跟开了‘仇恨吸引’buff似的。”
“不委屈。”罗夏想起竹林里那朵被灵液催开、花瓣卷成甜甜圈模样的奇花,“倒是让我明白个理儿——邪门歪道再凶,也敌不过实打实的正气。就像我养的那株野草,碎了盆还能扎根,有些东西,骨子里就带着韧劲,比氪金玩家的装备还耐造。”
太子被逗笑了,指了指窗外的晨光:“你这性子,比龙兴寺那株被雷劈了还往上长的劲松还倔——人家是扎根石头缝,你是扎根是非窝。”他从袖里摸出块玉佩,上面刻着片竹林,“这个送你,算给你压惊,自带‘辟邪’特效。”
罗夏接过玉佩,触手温润,倒比那金护甲踏实多了。走出偏殿时,天已微亮,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太子府的琉璃瓦照得金灿灿的,像撒了层刚开封的金粉。他摸了摸怀里的野草盆,草根似乎又长了点,扎得更稳了,跟偷偷升了级似的。
回到院子,熊猫和田园犬正趴在门槛上晒太阳,见他回来,立马扑上来蹭裤腿。熊猫的光环碰到金护甲时,护甲上的绿火立马蔫了,像被灭火器滋过似的——敢情这俩活宝还是移动型辟邪神器。罗夏把玉佩挂在墙上,正好对着野草盆,晨光穿过玉佩的竹纹,在草叶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星星。
他刚坐下喝了口茶,熊猫突然对着野草盆炸毛——草叶上的露珠竟浮了起来,在半空凝成颗颗水球,折射出彩虹色的光。更诡异的是,水球里浮现出周婷在天牢里炼功的画面:她指尖弹出黑丝,缠绕着牢柱,柱石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坑,而她手腕上,竟戴着枚与金护甲纹路相似的手环,正闪着绿光。
“这是……灵液催生的‘水镜术’?”罗夏惊得挑眉,这灵液是他前几日在竹林捡到的“聚灵玉”所化,玉上刻着“向阳则生”四字,难怪能克制阴邪。田园犬突然跳上窗台,对着水球狂吠,叫声震得水球晃了晃,画面里的周婷突然抬头,黑丝猛地射向水镜——“啪”的一声,水球炸开,溅了野草一身,草叶却抖了抖,把水珠全吸了进去,新抽出的嫩芽上,竟多了圈金边。
这操作看得熊猫都停了啃肘子——合着邪祟的能量在它这儿,跟奶茶里的珍珠似的,全成了补品?罗夏捏着下巴笑:“周婷怕是想不到,她的阴功,反倒给我的草升了级,这波啊,是反向氪金。”
廊下的麻雀被惊起,扑棱棱掠过屋顶,叽叽喳喳的叫声混着熊猫啃苹果的“咔嚓”声,倒像在给野草的“升级”放鞭炮。罗夏坐在门槛上,看着晨光一点点爬满院子,突然觉得这太子府的风波,不过是场过眼云烟——真正扎得深的,是野草在碎瓷里蜷成麻花也不松手的根,是心里那点比灵液还烫的光——任谁来刨,都带不走。
附加词:《定风波·根》
夜袭惊破月朦胧,
灵液催开草色浓。
猫狗化形彰正气,
谁惧?
秃鹰空逞一时凶。
金护甲藏阴祟影,
梦醒,
玉簪光照竹林风。
最是扎根深且稳,
休问,
向阳而生自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