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程玉：誓要突破（2 / 2）

说干就干，王胖子和李青锋带着灵云、小三子，按照风掌门划定的方位，在原有聚灵阵的脉络上向外延伸阵纹，又将从金乌世家修士那里缴获的灵石一一嵌入阵眼。

待阵法启动的瞬间，浓郁的灵气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比先前强盛了数倍，氤氲的灵雾几乎凝成实质，笼罩的范围也扩大了近一倍。

别说秦文等人，连胡璃和她的三名护卫都能在阵中寻到清净的闭关之地，绰绰有余。

安排妥当后，众人各自选了去处潜心闭关。

秦文和九儿回到石屋，他凝神打磨灵变境巅峰的瓶颈，试图冲破那层无形的壁垒；

她则静心巩固天象境的修为，将体内灵力梳理得愈发精纯，两人偶尔停下切磋几句功法心得，石屋内不时飘出低低的交谈声。

风掌门在阵法核心处盘膝静坐，双目微阖，感悟着生命法则与阵法运转的微妙融合，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翠色光晕。

王胖子和李青锋则一头扎进修炼中，前者闷头炼化灵气，后者剑指连弹推演剑招，都盼着能早日突破瓶颈。

胡璃在自己的客房里静坐，一边运转功法吐纳灵气，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稳妥促成狐族与流云宗的合作，眉峰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整个流云宗内，只剩下灵力流动的嗡鸣与偶尔响起的吐纳声，一派沉潜修炼的景象，仿佛连山间的风都放轻了脚步，不愿打扰这份安宁。

而此时，程玉正身处一片奇异的天地。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的轮转，没有山川河流的脉络，甚至连空气都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死寂。

最诡异的是，这方天地里感受不到丝毫灵气的波动，对于修士而言，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绝境。

但程玉却安然盘坐在虚空中，双目微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灰雾。

那灰雾并非寻常灵气，而是比灵气更加本源、也更加狂暴的混沌气。

寻常道源境修士若是不慎吸入一丝，恐怕瞬间就会被混沌气撕碎神魂、绞碎肉身，可对程玉来说，这混沌气却是滋养己身的绝佳修炼资粮。

这方天地，是万年前最后一位混元境强者留下的秘境。

自那位强者踏破虚空离开九域后，这里便彻底隐匿于时空夹缝，再也无人知晓其踪迹，直到程玉于一次推演天机时，偶然触动了秘境入口的禁制，才得以踏入这片沉寂万古的天地。

秘境的石壁上，刻着那位混元境强者的留言，字迹苍劲如虬龙盘绕，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的韵律：

“吾曾以为混元境便是修行终点，俯瞰七域，再无敌手。

然一次神游太虚，方知天地广阔无垠，七域之外，尚有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位面……吾将踏破虚空，一往无前，探寻那更高之境。”

类似的留言还有很多，字里行间满是对未知世界的炽热向往。

程玉每次凝视这些文字，心中都会掀起滔天波澜，久久难以平息。

“为什么那些离开的混元境强者，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成川，“是外面的世界太过浩瀚，让他们流连忘返，忘了归途？还是……在探寻更高之境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他想到千年前那场域外邪魔入侵，九域生灵涂炭，若彼时能有几位混元境强者坐镇，何至于落得那般惨烈境地？

可偏偏自万年前最后一位混元境强者离去后，九域便再无人能触及那个境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禁锢了所有修士的前路，任谁也无法挣脱。

“这枷锁究竟是什么？”程玉倏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困惑，“是九域的天地规则悄然变了，容不下混元境的气息？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外力，在暗中阻挠？”

他缓缓抬手一挥，一缕混沌气在掌心凝聚、流转，须臾间化作一柄寸许长的微型长剑，剑身上流淌着玄奥繁复的纹路，隐隐有大道之音低鸣。

“不知以我如今的境界，能否冲破桎梏，冲击那传说中的混元境……”他望着掌心的混沌长剑，声音里带着一丝期许，也藏着一丝对未知的凝重。

程玉的修为早已踏过道源境巅峰，距离传说中的混元境仅余一步之遥。

可这一步，却如横亘天地的鸿沟，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耗尽毕生心血，终究困死在这临门一脚的玄关前。

“不到混元境，面对域外邪魔终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轻轻叹息，眉宇间的凝重渐渐化作钢铁般的坚定，“无尽虚空的空间虽已稳固，可灵虚圣境那座山……总让我心神不宁。

它究竟是什么？是藏着逆天机缘的宝库，还是酝酿着更大浩劫的祸根？”

无人能为他解答…

程玉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杂念尽数摒除，缓缓闭上双眼。

周身的混沌气仿佛受到无形的牵引，骤然变得狂暴，如奔腾的江河般疯狂涌入他的体内，丝丝缕缕淬炼着他的肉身与神魂，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细微的嗡鸣。

无论前路藏着多少未解的谜团，无论冲击混元境的途中有多少凶险，他都必须放手一搏。

为了九域亿万生灵的安宁，为了抵御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未知威胁，他别无选择。

秘境之中，只剩下混沌气呼啸流动的锐响，与程玉沉稳如钟的呼吸声相互交织，在这片沉寂了万古的天地里，悄然谱写着一曲无声的战歌。

灵虚圣境的荒原上，死寂得能听见风卷沙砾的呜咽，每一粒石子滚动的声响都在空旷中荡出悠长的回音。

仙道院的封锁令早已如惊雷般传遍九域，这里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地，除了身披甲胄的执法队往来巡逻，再无半分生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