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吸血鬼顶级贵族(5)(2 / 2)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力。
他猛地松开手,江逾朝的下巴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指印。
“好好考虑清楚,”塞缪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婚礼还有半月,在这之前,我会让侍从好好‘照顾’你,确保你能产出足够纯净的灵血。”
说完,他不再看江逾朝一眼,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石门“哐当”一声关上,再次将江逾朝囚禁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
江逾朝缓缓地靠在牢笼的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眼泪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他没有选择吗?
不,他有。
他可以选择在婚礼当天献上灵血,保住那些孤儿的命,然后自己死去。
也可以选择反抗,让塞缪尔杀了他,然后连累那些无辜的孩子。
无论哪种选择,他都活不成了。
塞缪尔掐断了他所有的生路。
但江逾朝的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想,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只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被塞缪尔利用至死,不甘心就这样成全那个伤害他至深的人。
他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里藏着一把小小的青铜手术刀——那是他从破碎的药箱里找到的,一直藏在身上,原本是想用来防身,或者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痛快。
现在,这把刀,或许有了别的用处。
他看着牢笼外那扇紧闭的石门,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塞缪尔,你想让我成为你的祭品,成全你的婚礼?
没那么容易。
半月后的婚礼,或许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顺利。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握紧了袖口的青铜手术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江逾朝变得异常安静。
侍从送来食物和水,他都会默默吃掉,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
侍从为他抽血时,他也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针管刺入自己的皮肤,看着灵血一点点被抽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顺从让侍从们有些意外,也让前来查看情况的塞缪尔感到满意。
他以为江逾朝终于认清了现实,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只有江逾朝自己知道,他是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婚礼那天的到来。
他要在那个最盛大、最受瞩目的场合,给塞缪尔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而他不知道的是,塞缪尔在看到他顺从的样子时,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他有时候会下意识地停在地下室的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江逾朝是最后一份高纯度灵血的来源,他担心对方出什么意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看到江逾朝那双空洞无波的眼睛时,他的心脏,总会传来一丝莫名的刺痛。
这种刺痛,让他感到陌生,也让他感到恐慌。
他只能用更加冷漠的态度来掩饰,告诉自己,一个低等人类的死活,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黑荆棘城堡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吸血鬼贵族们陆续赶来,向塞缪尔和瓦莱丽道贺,讨论着这场联姻会给族群带来的好处。
瓦莱丽穿着华丽的礼服,穿梭在贵族之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她时不时看向塞缪尔,眼里满是爱慕和占有欲。
她已经开始幻想,婚后成为伯爵夫人,诞下纯血子嗣,掌控整个暗夜领地的美好生活。
而地下室里的江逾朝,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将青铜手术刀藏得更深,确保不会被侍从发现。
他看着角落里蒙尘的青铜药箱碎片,想起了师父的教诲,想起了小镇的孤儿们,想起了老神父温和的笑容。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而坚定。
塞缪尔,你的婚礼,我会如约而至。
但不是作为祭品,而是作为送你下地狱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笑。
半月之期已到,婚礼的钟声即将敲响。一场注定充满血与泪的闹剧,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