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九叔回归，出师！香江新篇！（1 / 2）

寒冬将至，北风卷着枯叶扫过任家镇的石板街。时局越发不太平，战火虽未直接烧到这岭南小镇，但恐慌的气氛已随着逃难的人群和贬值的纸币蔓延开来。

义庄近日也比往常更忙了些，并非妖邪作祟，而是秋生与文才独立处理的各种求助明显增多。

这一日，天色灰蒙。林凡正站在院中，指导文才绘制一道稍复杂的“辟邪符”，秋生则在旁边整理法器等杂物。

忽然，义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满身风尘，踏入了院中。

黄衣道袍，一字眉，面容清癯，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长途跋涉的疲惫，正是离去了数月之久的九叔。

“师父！”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秋生和文才最先反应过来，顿时丢下手中的东西，惊喜地迎了上去。林凡也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放下朱砂笔，稳步上前，恭敬行礼：“师父。”

九叔目光扫过三个徒弟，见他们都安然无恙，义庄也打理得井井有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嗯，回来了。”

他的归来，仿佛给这间在乱世风雨中飘摇的义庄，注入了一根定海神针。

九叔没有多言塞外之行的细节，只简略说了祭拜师祖的过程，以及一路所见兵荒马乱、民生凋敝的景象。他喝着任婷婷端上的热茶，缓缓道：“这世道，真要乱了。任家镇，怕是也难长久安宁。”

接下来的几天，九叔默默观察着三个徒弟。他发现秋生处理事务越发沉稳老练，虽偶有跳脱，但大事上已能把得住分寸，境界竟也已提升到了人师五重，进步神速；文才嘛，道术进展依旧缓慢，但配合秋生处理义庄杂务、应对寻常白事求助，已是绰绰有余，那份憨厚和耐心倒成了他的长处。

最令他感慨的自然是林凡。这个弟子早已青出于蓝，处事决断甚至比自己还要果决周全，已是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天师人物。

一日傍晚，饭后，九叔将林凡单独叫到静室。

“小凡，”九叔看着眼前英挺沉稳的弟子，眼中满是复杂与骄傲，“你早已超越为师多矣。按茅山规矩，早该为你举行出师大典，昭告同道了。只是此前诸多事端，一直耽搁至今。”

林凡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师父，出师不过是个形式。您永远都是我师父。”

“形式也必不可少。”九叔语气坚决，“以前总想着再等等，再看看。如今看来，时局不等人。你的未来，不应困在这小小的任家镇。为师……也到了该歇歇，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知你志不在此。秋生经过历练，已堪大用，文才辅佐他打理这任家镇义庄，足矣。他们二人，可一同出师，继承此地衣钵。”

林凡闻言，心中明了。

师父这是要彻底放手，并将最安稳的退路留给了秋生和文才。而自己，则被师父寄予了更高的期望。

“师父安排便是。”

林凡恭敬应道。他明白，这是九叔经过深思熟虑后最好的安排，既全了师徒情分，也考虑了每个人的性情和前程。

九叔看着他，目光深邃：“自小，我便知你非池中之物。这义庄，这任家镇，都太小了。你的天地，当更广阔。去香江吧，那边洋场十里，华洋杂处，虽也龙蛇混杂，但战火暂未波及，更为繁华，也更有你施展拳脚的余地。”

“是，弟子听从师父安排。”

林凡点头。他本就早有离去之意，香江确是乱世中一个不错的选择。

数日后，九叔郑重其事，为林凡举行了出师大典。仪式虽简单，却庄严肃穆。林凡焚香叩拜，告慰祖师，自此便是茅山正式承认、可独立开坛授徒的道长。

紧接着，九叔也为秋生和文才主持了出师仪式，正式将任家镇义庄托付于他二人。

秋生眼眶微红，拉着文才，对着九叔和林凡深深叩拜：“师父，师兄！你们放心，我和文才一定守好义庄，绝不丢咱们茅山的脸！”

文才也难得地没有犯糊涂，重重磕头：“嗯！我会好好帮秋生的！”

九叔看着他们，严厉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柔和：“遇事多商量，谨慎为上。守成之余，亦不可懈怠修行。”

林凡拍了拍秋生的肩膀，又看看文才，笑道：“以后就是秋生道长和文才道长了。乱世已至，好自为之。若真有应付不来的难处，或是此地待不下去了，便来香江寻我们。记住，不够何时何地，我都是你们师兄，师父永远是你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