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容渊身着一袭样式繁复的精美华服,一丝不茍的发髻上戴着精雕玉琢的白玉发冠,那双从来低眉顺眼的双眸,露出毒蛇一般的狠毒的目光。
容璟在容渊的授意下,被狱卒用了重刑,他擡起满是血污的小脸,嘶声质问道:“容渊,我和祖母对你们二房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容渊讥讽大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容璟,一生下来就能拥有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
“同样是侯府的孙辈,你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而我却因为父亲是姨娘所生的庶子,所以连带着我也低入尘埃。”
“你不过一个不学无术,骄纵跋扈的纨绔,除了一张长得好看的脸蛋,一无是处。”
“我比你年长一岁,明明文韬武略,心机谋算,哪样都比你强,却因为身份上的桎梏,在你面前只能卑躬屈膝的摇尾乞怜。”
“接受你那高高在上的施舍,又是凭什么?”
容璟的小脸瞬间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般,他没想到他贪恋的一丝血脉亲情,在他们眼里竟一文不值。
他心头钝痛,只觉得自己真是眼瞎心盲,他愤恨的将血水狠狠吐在面色癫狂的容渊脸上,扯了扯流血的唇角,一字一句嘲讽道:“就凭你和你父亲一样,生来就低贱。”
“所以只能如同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靠着阴谋诡计,才能谋夺别人的东西。”
“你们还真是可耻又可悲啊!”
容渊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眼底更是迸射出恶狠狠的光芒,癫狂大吼道:“我告诉你,我穿越而来,是这个时空的气运之子,就是为了夺取你这个工具人的气运。”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容璟讥讽的看着他,“即使你偷了我的气运,又能怎么样?”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拿走了终有一天也会遭受反噬。”
“若有来生,我定要你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他诅咒般的话语刚落,容渊就如同疯了般,用棍子敲碎了容璟的腿骨,看着他茍延残喘地瘫倒在地,得意的仰头大笑,表情狰狞又可怖……
“容渊,你为什么会在正院的柴房里?”
朝宁长公主对容修远这个爬床贱婢所生的庶子,向来不喜,所以连带着容渊也不待见,所以若非逢年过节,让他们不得来正院。
若不是阿璟自小父母双亡,贪恋与他们的那点血脉亲情,总是对他们照顾有加,她早就将他们一脉分出去了。
她堂堂嫡长公主的乖孙,金尊玉贵,岂是他一个低贱之人的孙儿可以攀附的?
她的目光投向他身后死去的冯述身上,锐利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你杀了冯述?”
容渊知道自己此时百口莫辩,但是好在刚才他背对着他们,冯述已死,现下死无对证,至于找什么借口,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恭敬回道:“回殿下,我没有杀他。”
“听闻阿璟昏迷数月终于清醒过来,我想着去正院看望他一下,结果就看到下人拖着重伤的冯述,将他扔进了柴房。”
“我好奇跟过来,谁知冯述伤口溃烂,高烧不退,痛不欲生的他,忍受不住身体上的疼痛,拔出我身上的匕首,自戕了。”
“堂兄来看望本侯,就是这身……奇异的装扮?”
容璟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过容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揶揄道:“你这般偷偷摸摸,还以为是想故意隐藏行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