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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容渊的眼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嚣张跋扈的人就该继续嚣张才对,怎么能突然就变得让人心疼了呢?
他轻咬着唇瓣,神情有些落寞道:“殿下,您别怪阿璟对您冷淡。”
“他自昏迷苏醒后性情大变,就连……”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李奕幽深的眸光瞬间又落回他的身上,还紧蹙起眉眼,“阿渊,怎么了?”
“可是阿璟他又仗势欺负你了?”
容渊擡眸看了李奕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眼神躲躲闪闪,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没……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李奕看他这样,愈发觉得肯定是被欺负了,却善良的帮容璟说好话。
“不是的殿下,自从有您帮我撑腰以后,阿璟已经许久没有找我麻烦了。”
“只是昨日听闻他终于苏醒,我急忙跑去正院看他,结果就看到……他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被发卖了。”
容渊神色焦急地解释,结果却是越解释越让李奕神色不悦。
李奕想起刚才容璟身边的小厮,的确不再是伺候多年的冯述,而是一个陌生面孔。
容璟自幼娇惯,性情骄矜跋扈,这下受了重伤,肯定委屈的觉得所有人都欠了他,少不得磋磨身边人。
结果没想到,就连身边伺候多年的小厮都容不下,刚才心中对容璟升起的那点怜惜,瞬间荡然无存。
“他还真是就连受伤,也改不了骄矜跋扈的毛病。”
默了追加一句,“你以后也少去正院,免得再被殃及池鱼,再说你的好心,不见得他就会领情。”
容渊拉了拉他的衣袖,软声笑道:“殿下,阿璟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我们也快进去吧,宫宴快开始了。”
太和殿内,庄重而又热闹,锦绣的帷幔随风摇曳,满堂金碧辉煌,训练有素的宫女们捧着琼浆玉液,穿梭其中,尽心伺候着衣香鬓影的贵人们。
桌上的各色佳肴,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但是墨淮屿却毫无胃口,冷峻的面容上拢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气息,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捏着碧瓷酒盏,心不在焉的喝着。
宣武帝乃是一代明君,年轻时候也曾御驾亲征过,对于墨淮屿能打败能茹毛饮血的北狄人,很是感兴趣。
于是今日他一直都在御书房内与陛下详细叙说,推演这三年间的每一场战役,陛下兴趣盎然,直接留他一起用膳,在偏殿内洗漱更衣,他也不好推脱回府。
以至于没能去汝阳侯府,当面找容璟道歉。
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
想必还在气头上,说不定已在心里骂了他一天了。
脑海里闪过容璟从小到大那气呼呼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像他以前偶尔食用过的一种鱼类,有毒却足够唯美。
想到这墨淮屿的凤眸中盛满了笑意,隐藏细碎缱绻的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