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风城的风(1 / 2)
不知道另一头是怎么商量的,哪怕震颤的隐患不小,维斯塔潘还是坚持选择他前两练中使用的那一套尾翼。
这么一来红牛一号车的在尾速上就落后束龙这边6KM/h,稍微领先法拉利的尾速不到1KM/h。
从逻辑上其实并不难理解。
维斯塔潘其实已经在前面几次练习赛中找好了自己的驾驶手感,再临时决定朝束龙那边靠拢就又得浪费大量的时间适应全新的特性,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会陷入到劣势当中。
不是妄自菲薄,历经那么多场比赛已经足以让维斯塔潘认清束龙的能力,正面打败队友的首要条件就是绝不能跟在别人身后捡剩饭吃。
要么从一开始就坚定地抄作业,要么就尝试再多相信自己一点。
DRS的隐患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故障,毕竟只是活动翼片颠簸的程度稍微大了一点而已,并不代表这东西真的就坏了。
凭借比法拉利更高的尾速和比束龙更好的弯中稳定性,若是能拼出一个杆位,那这所谓的DRS隐患其实就约等于不存在。
理想情况下约等于不存在。
如果能一直维持住领跑的优势,那没有DRS使用权的头车确实不用为翼片的震荡发愁。
问题是即便把束龙的起步能力放到一边不谈,隔壁极低阻的设定所带来的尾速优势,确实在阿塞拜疆这样的赛道上有着相当可怖的杀伤力。
唯一的胜算,或许就只能指望那套整体都更加缺失下压力的设定不利于脏空气下的跟车了。
真正想赢的人脸上是看不到笑容的,三练停表后下车的维斯塔潘无疑用表情证实了这一点,压抑的气场把P房里的甘梦宁都整得一副小表情紧张兮兮的样。
再看看束龙在干嘛
在看勒芒的转播?!
好歹是去年的全场冠军,今年要不是日程冲突了没机会,束龙还真想再去掺和一把,好久没开原型车了确实有点想8号车四驱系统独特的操控手感。
这么看起来去年的运气还真不错,刚好因为疫情的关系把赛程错开到了夏休期。
要不然的话,束龙还真有可能在F1与勒芒之间的选择上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这二者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都是非常难得可以用来证明自己的机会。
甚至就连下午排位赛都快要起表了,束龙都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他架在HALO立柱上的手机转播画面,就好像接下来的比赛跟他完全无关一样。
哎呀这人!
三练到排位赛前的这段时间,红牛1号车组这边一直在帮维斯塔潘加强DRS的翼片链接结构,反倒是束龙这边一直悠哉悠哉的。
那感觉分明就是别人都在全力以赴地努力,结果你却在躺平摆烂一样。
就算是学霸考试前也得瞄两眼知识点吧?
甘梦宁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清楚束龙心里到底对接下来的排位赛有多大的把握,她只知道上午的三练虽然是束龙排在P1,但身后的维斯塔潘和勒克莱尔其实距离他也不过就0.1左右的差距而已。
束龙愣愣地盯着手机里的画面,手里的防火头套都不知道捏了多久,就这么一直抓着也不知道往脑袋上戴。
这天杀的赛程安排!
怎么刚好把勒芒正赛起步的时间和阿塞拜疆排位赛的起表时间给安排到一起了你说说.
无论是什么样的赛车比赛,起步这一环都是重中之重,束龙也只是想在正式进入到比赛状态之前,看一眼他去年所在的8号车组能不能守住第一的位置而已。
中岛一贵去年年底就退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束龙的刺激,反正今年车组里进来了一个叫平川亮的新人,整体的表现看起来还不如去年的中岛一贵。
可能和今年的车根据规则调整变重了一点也有关系。
但8号车组当带队的大哥变成了去年因为“最菜”被自己顶掉的塞巴斯蒂安.布埃米,以及和束龙颇有几分孽缘的布兰顿.哈特利,一个个在印象里似乎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束龙还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而除了丰田的8号车组之外,同样来自中国的车手叶一飞今年依然在征战耐力赛的赛场,束龙也想看看这个和周冠宇同样出自于雷诺青训体系的同龄人今年能不能跑出什么名堂。
“咳咳!”
耳畔传来清脆悦耳的熟悉轻咳,束龙也只是略带迟疑地“嗯——”了一声,只是将脸微微偏移了过去,视线却依然紧紧地黏在比赛画面里撕都撕不下来。
“比赛要加油啊!”
“嗯嗯。”
女孩脑门上当即蹦出一个“#”,本是娇俏可爱的脸上露出一个相当凶残的笑容,一把揪住束龙的耳朵便俯身一口咬住,“咯吱咯吱”就开始磨牙。
“唉啊啊啊啊!”
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给正在往赛车里爬的维斯塔潘都给吓得一愣,转头看过来时女孩已经满脸臊红地背着手乖乖站到了一旁,没好气地瞪了自家男友一眼,劈手便夺过了还在兢兢业业转播着勒芒的手机。
拿来吧你!
“我还没”
“我帮你看!等你跑完了再告诉你结果!”
那心里挂记着也不叫回事不是?
束龙在心里悄悄嘀咕了两句,这才开始把防火面罩往头上套。
无意间顺着丝丝凉意往湿漉漉的耳朵上摸了一把,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束龙故意把手指放到鼻子。
“呸呸!”
“你嫌弃我?!”
“没没,我比赛呢!比赛!”
这会儿知道要比赛了?
帮束龙拿着头盔的机械师立马躲得远远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害得某人的厚脸皮又被女友好一顿拉扯,非要掰过来连亲好几下不可。
“好好好!香嘴!香嘴!”
今.明晚你给我等着!
“头盔!”
“噢噢.哈哈~”
束龙杀人似的目光硬把那两声窃笑给怼回了嗓子眼里,这帮子老大不小的简直没一个靠谱的!
只不过在把脑袋艰难地往紧绷绷头盔里塞的过程中,他藏在头套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是任凭头盔的内衬怎么蹭都按不下去。
平时在外头想看到甘梦宁这么主动可不容易,谁曾想比赛还没开始就被接连奖励了好几下,这要还没有干劲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希望你的魂没有被吸走了。”
“滚蛋!就算她是摄魂怪我也扛得住!”
Pitwall前一排的老男人们相视一笑,谁都没有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脸上都带着懂得都懂的意味。
建队这将近20年来,他们其中有不少人都不知道见证了几对像这样惹人羡艳的感情,感觉自己跟什么老父亲一样的角色似的。
就像是维特尔和维斯塔潘。
真要说起来束龙和甘梦宁这对给车队的感觉还更像维特尔一点,同样都是对自己的青梅竹马矢志不渝。
Max现在倒是专情,但在遇到凯莉之前,这小子也是个小花花公子,女友换得之勤就连红牛队里的人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比赛信号已经发出,你准备按哪个计划执行?”
“先推一圈吧,我摸摸没有尾流能跑成什么样。”
“那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下了,外面有六台车在排队,你的窗口暂时可能不会太好。”
“没关系一样的,先试试尾流的感觉也不是不行。”
雷尼和汉娜确认了一下,对束龙这边的车组下达了指令,将轮胎上的暖胎毯揭下来之后,确认可以安全释放便把束龙给让了出去。
维斯塔潘没有跟着一起出来,不过也无所谓了。
巴库这地方和蒙扎有那么一点类似,在有尾流和没有尾流的影响下跑出来的圈速完全就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