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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虎符有点烫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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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育森被白展堂揪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急忙摆手:“什、什么虎符?我不知道啊!你可别血口喷人!”

他还想狡辩,旁边的燕小六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各位爷爷奶奶饶命啊!是、是上头让我们来的!我们也是被逼的!”

“上头?哪个上头?”郭芙蓉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燕小六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怒火。

燕小六哭丧着脸说:“是、是京城的一位大人物!他派人事先找到我们,说只要我们能拿到虎符,事成之后就给我们升官发财,还能把我们调到京城去当差。”

“我们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刚才趁你们不在,我们偷偷去厨房把真虎符拿走了,藏在了衙门的密室里。”

佟湘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邢育森和燕小六,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俺平时待你们不薄啊,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你们,你们竟然背叛俺们!”

郭芙蓉直接拔出腰间的剑,剑尖指着二人,怒声道:“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这两个叛徒!”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盔甲碰撞的声响,听起来人数不少。

众人脸色一变,佟湘玉赶紧让郭芙蓉把剑收起来,示意大家冷静。

很快,一队身穿正规军盔甲的士兵涌了进来,手持长枪,将客栈大堂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面色冷峻,眼神锐利。

“奉兵部令,前来收缴叛军信物虎符!”年轻将领声音洪亮,语气冰冷,“所有人都不许动,乖乖交出虎符,否则,格杀勿论!”

客栈里的人都傻眼了,前有虎视眈眈的杀手组织,后有正规军上门收缴,而最重要的真虎符还被两个叛徒给拿走了,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陷入了绝境。

年轻将领扫视着众人,目光最终停在白展堂身上,冷冷地说:“你就是盗圣白展堂?有人举报你与叛党余孽勾结,私藏虎符,意图谋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抓白展堂。

“慢着!”佟湘玉立刻挡在白展堂前面,脸上堆起笑容,对着年轻将领说,“军爷,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展堂他早就改邪归正了,怎么可能勾结叛党?再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虎符,这都是有人造谣陷害啊!”

年轻将领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误会?那虎符现在何处?如果你们没有私藏,为什么不敢让我们搜查?”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莫小贝的惊呼:“不好了!着火了!后院着火了!浓烟滚滚的,越来越大了!”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浓烟从后院的方向升起,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火势蔓延得很快,已经有火星窜到了屋檐上。

客栈里乱作一团,士兵们也慌了神,纷纷看向年轻将领,询问该怎么办。

年轻将领皱着眉,下令道:“先救火!不能让火势蔓延,烧毁了客栈!”

士兵们立刻放下长枪,跑去后院救火,大堂里的混乱暂时得到了缓解。

混乱中,白展堂感觉有人悄悄走到他身边,塞给他一个冰凉沉重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是那半块失踪的真虎符!

他猛地抬头,想要看清是谁塞给他的,却只看见祝无双匆匆离去的背影,她低着头,快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浓烟中。

火越烧越大,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士兵们忙着救火,没人注意到白展堂手里的虎符。

白展堂趁机溜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仔细查看虎符,发现虎符的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字条,字迹娟秀,正是祝无双的笔迹。

字条上写着:“今夜子时,乱葬岗,真相大白。勿告他人。”

白展堂心里充满了疑惑,祝无双为什么会有真虎符?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乱葬岗?这里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佟湘玉和莫小贝、吕秀才忙着指挥大家救火,好不容易才把火扑灭,后院的柴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幸好没有蔓延到大堂和客房。

清点人数时,佟湘玉发现祝无双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无双呢?祝无双去哪儿了?”佟湘玉皱着眉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秀才皱眉回忆道:“刚才救火的时候还看到她了,后来她就说去前院看看,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而且我发现,无双姑娘最近确实有点奇怪,老是半夜偷偷出去,问她去干什么,她也只是说去散步,神色看起来很紧张。”

郭芙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天追风送来虎符,倒在门口的时候,无双的表情就不对劲!”

“她当时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好像早就认识追风似的,只是我们当时都忙着处理尸体,没注意到。”

白展堂把手里的字条递给大家看,沉声道:“这是无双留给我的字条,让我今夜子时去乱葬岗,说真相大白。”

“看来无双和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关系,她手里的真虎符,恐怕也是从邢育森和燕小六那里拿回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乱葬岗在七侠镇外五里地,荒草丛生,坟头林立,平日里很少有人去,尤其是晚上,更是阴森恐怖。

祝无双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见面?真相到底是什么?

夜幕降临,同福客栈暂停了营业,大门紧闭。

众人聚在大堂里,气氛凝重,邢育森和燕小六被捆成粽子,丢在角落里,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邢育森还在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绳索,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

白展堂猛地站起来,眼神坚定地说:“不行,我得去乱葬岗看看,无双一个姑娘家,在那种地方太危险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芙蓉立刻站起来,握紧打狗棍:“我也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万一有埋伏,也好有个照应。”

吕秀才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还是报官吧?让衙门里的人跟我们一起去,这样更安全。”

“报官?”佟湘玉指着角落里被捆着的邢育森和燕小六,没好气地说,“咱们这不就是官吗?这俩货靠谱吗?衙门里的人说不定也被那位京城大人物收买了,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最终决定,白展堂和郭芙蓉连夜去乱葬岗赴约,吕秀才和莫小贝留在客栈,看守邢育森和燕小六,同时留意周围的动静,佟湘玉则负责准备一些应急的东西,以防万一。

乱葬岗果然阴森恐怖,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下来,照在一个个坟头上,拉出长长的黑影,看起来像一个个站立的鬼影。

荒草长得齐腰高,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白展堂和郭芙蓉潜伏在一个大坟包后面,屏住呼吸,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子时一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月光下,出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正是祝无双。

她穿着一身素衣,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决绝,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裹在黑色的斗篷里,黑袍遮面,看不清样貌。

“无双,这到底怎么回事?”白展堂从坟包后走出来,语气里带着疑惑和担忧,“你为什么会有真虎符?你和追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祝无双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白展堂和郭芙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揭开来人身后的黑袍。

看到黑袍下的人,白展堂和郭芙蓉都惊呆了——黑袍下的人,竟然是本该死在客栈门口的追风!

追风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看起来十分虚弱,他靠在一块墓碑上,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开口:“白兄,郭姑娘,对不住,之前骗了你们。”

“我并没有死,那天在客栈门口,我是用龟息功伪装成了死亡的状态,就是为了把虎符安全地交给你们,同时也想看看谁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白展堂皱着眉,疑惑地问:“追风,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平西大将军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风虚弱地笑了笑,咳嗽着说:“我是平西大将军的旧部,当年大将军被陷害,满门抄斩,我侥幸逃脱,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

“大将军是冤枉的,真正谋反的不是他,而是现在的兵部尚书赵不凡!”

“当年赵不凡为了夺取兵权,伪造了大将军私藏龙袍、意图谋反的证据,还勾结敌国,出卖国家利益,嫁祸给大将军。”

“虎符不仅是调兵的信物,更是关键的证据,它的内侧刻着赵不凡通敌叛国的密文,只要用特殊的药水涂抹,密文就会显现出来,这也是赵不凡一直想得到虎符的原因。”

“那三眼乌鸦和黑风寨...也是赵不凡的人?”郭芙蓉问道,眼神里满是震惊。

“没错。”追风点了点头,“黑风寨表面上是大将军的旧部,实际上早就被赵不凡收买了,由他暗中操控,专门干一些打家劫舍、排除异己的勾当。”

“三眼乌鸦则是赵不凡豢养的杀手组织,专门负责暗杀那些知道真相、或者阻碍他的人。”

“凌捕头就是因为查到了黑风寨和赵不凡的关系,才被三眼乌鸦绑架的,他们想从凌捕头嘴里套出更多的线索。”

白展堂看向祝无双,疑惑地问:“可无双你为什么...你怎么会和追风在一起?”

祝无双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追风是我表哥。”

“当年大将军出事,我爹娘也受到了牵连,是表哥救了我,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暗中联系,这次表哥带着虎符来七侠镇,就是想找机会把证据交给可靠的人,然后揭发赵不凡的罪行。”

众人再次震惊,没想到祝无双和追风还有这样的关系。

追风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这次来七侠镇,路上被赵不凡的人追杀,身受重伤,没办法才只能找无双帮忙。”

“那天在客栈门口,我把虎符交给芙蓉姑娘,就是觉得她性子直爽,值得信任。”

“后来客栈着火,也是我和无双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趁机从邢育森和燕小六手里拿回真虎符,避免虎符落入赵不凡手中。”

真相大白,众人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但危机并未解除。

追风脸色凝重地说:“赵不凡已经知道虎符在七侠镇,他的人马已经包围了整个七侠镇,明天一早就要进行全面搜查,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虎符送到京城八王爷手中,八王爷为人正直,一直看不惯赵不凡的所作所为,只有他才有能力扳倒赵不凡,还大将军一个清白。”

计划连夜出城,白展堂轻功好,速度快,负责带着虎符连夜赶往京城,交给八王爷。

郭芙蓉和祝无双则留在七侠镇,想办法拖延赵不凡的人马,为白展堂争取时间。

追风因为伤势过重,无法长途跋涉,只能留在乱葬岗附近的一个隐秘山洞里养伤,等待后续的消息。

回到同福客栈,佟湘玉立刻张罗起来,给白展堂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盘缠,还有一些疗伤的药膏和防身的武器。

她让吕秀才仿造了几份假的文书,万一白展堂在路上遇到盘查,可以用假文书蒙混过关。

莫小贝则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塞给白展堂:“白大哥,路上小心,这些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别饿着。”

佟湘玉眼眶泛红,拉着白展堂的手,叮嘱道:“展堂,一定要小心啊,路上别逞强,安全第一,不管能不能把虎符送出去,都要平安回来。”

白展堂郑重地接过虎符,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拍了拍佟湘玉的手:“掌柜的放心,我这条命硬着呢,一定能把虎符送到八王爷手里,平安回来。”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送白展堂出城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马蹄声和盔甲碰撞的声响,听起来人数众多。

佟湘玉脸色一变:“不好!赵不凡的人来了!他们来得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众人赶紧关紧大门,加固门窗,想要抵挡一阵。

很快,客栈就被团团包围,门外传来赵不凡阴鸷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虎符交出来,束手就擒,否则我就下令攻城,把你们这客栈夷为平地!”

赵不凡亲自带队,他穿着一身官服,干瘦的脸上满是阴狠,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显然是胜券在握。

士兵们开始撞门,门板被撞得咚咚作响,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白展堂正要从密道溜走,士兵们已经撞开了大门,涌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大堂。

赵不凡走进客栈,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白展堂身上,冷笑一声:“搜!给我仔细搜,一定要把虎符找出来!”

士兵们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在客栈里到处搜查,很快就有人在柜台下发现了那个密道的入口。

“大人,这里有个密道!”士兵大喊一声。

赵不凡走过去,看着密道入口,冷笑道:“好个同福客栈,果然藏污纳垢,还挖了密道,看来你们早就预谋好了要背叛朝廷!”

“全部带走!一个都别留,带回京城严加审讯!”

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凌腾云带着一队捕快赶到了,他勒住马缰,大声喊道:“住手!赵大人,没有知府大人的手令,你无权在七侠镇随意拿人,更无权搜查民宅!”

赵不凡转过身,瞥了一眼凌腾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本尚书奉皇上旨意,捉拿叛党,这块金牌如朕亲临,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也敢阻拦?”

凌腾云脸色变了变,却依旧挡在客栈门口,坚定地说:“就算是皇上亲临,也得按律法办事!你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叛党,就不能随意抓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好热闹啊!这么晚了,赵大人还在七侠镇忙活,真是辛苦了。”

一顶华丽的官轿停在客栈门口,轿帘掀开,走下来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女子,气度不凡,正是郭芙蓉的爹,郭巨侠!

“爹!”郭芙蓉又惊又喜,没想到关键时刻,郭巨侠竟然来了。

郭巨侠先是对着赵不凡拱了拱手,行了个礼,然后才笑着说:“赵大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包围一个小小的客栈,所为何事啊?”

赵不凡皮笑肉不笑地说:“郭大人来得正好,这些人勾结叛党余孽,窝藏叛军信物虎符,意图谋反,按律当斩,本尚书正要把他们带回京城审讯。”

“哦?”郭巨侠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赵大人说他们勾结叛党,窝藏虎符,证据呢?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

赵不凡指着白展堂,底气十足地说:“证据?他身上的虎符就是证据!刚才我的人已经查到,他们还挖了密道,想要偷偷把虎符运出去,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白展堂下意识地把藏着虎符的衣袋捂紧,眼神警惕地看着赵不凡。

郭巨侠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递到众人面前:“巧了,我这儿也有半块虎符,正好和白展堂手里的那半块能凑成一对。”

“赵大人可知,这虎符要合二为一,才能显现真正的秘密?你口口声声说他们窝藏叛党信物,可知道这虎符真正的用途?”

赵不凡看到郭巨侠手里的虎符,脸色骤变,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有另一半虎符?这不可能!真正的虎符早就被我销毁了!”

“你销毁的是假的。”郭巨侠接过白展堂手里的虎符,将两半虎符拼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真正的虎符一直在追风手里,他是平西大将军的旧部,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收集赵大人谋反的证据。”

“我早就收到消息,知道赵大人你伪造证据,陷害平西大将军,还勾结敌国,通敌叛国,所以一直暗中调查,就等你自投罗网。”

吕秀才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特殊药水,涂抹在拼合好的虎符上。

很快,虎符的表面就显现出一行行清晰的字迹,正是赵不凡与敌国往来的书信内容,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出卖国家利益、意图谋反的计划,证据确凿。

“这、这不可能!”赵不凡咆哮起来,脸色变得狰狞,“这都是伪造的!是你们陷害我!”

他知道大势已去,狗急跳墙,突然一把抓住身边的佟湘玉,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抵在佟湘玉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都别动!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白展堂急了,往前走了一步,怒声道:“赵不凡!放开掌柜的!有什么事冲我来!”

“少废话!”赵不凡的匕首又往佟湘玉的脖子上贴近了一分,划破了一点皮肤,渗出一丝血迹,“赶紧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放我出城,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佟湘玉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作镇定,对着赵不凡说:“赵大人,你别冲动,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赵不凡眼神疯狂,“快!给我准备马车,否则我就杀了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莫小贝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小石子,抬手一甩,石子像流星一样朝着赵不凡的手腕飞去。

这是她最拿手的“衡山飞石”,虽然力气不大,但准头极高。

“咻”的一声,石子正中赵不凡的手腕,赵不凡吃痛,手腕一麻,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展堂趁机冲上前,一把推开佟湘玉,反手一掌打在赵不凡的胸口。

赵不凡被打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郭巨侠一挥手,大声喊道:“拿下!”

旁边的士兵立刻冲上前,将赵不凡死死按住,戴上手铐脚镣,押了起来。

赵不凡被押走时,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嘶吼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在朝中党羽众多,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的!”

“闭嘴吧你!”郭芙蓉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都成阶下囚了,还嘴硬!”

尘埃落定,赵不凡被押往京城,交由八王爷审理,他的党羽也很快被一网打尽。

平西大将军的冤案终于得以昭雪,皇上为大将军恢复了名誉,追封谥号,安抚其后人。

同福客栈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来往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大堂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邢育森和燕小六因为戴罪立功,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还提供了赵不凡党羽的线索,最终只是被革职查办,没有被判刑。

佟湘玉看着他们,没好气地说:“这俩货还是别当官了,脑子不够用,还容易被收买,留在衙门里也是祸害百姓。”

追风养好伤后,跟着郭巨侠去了京城,据说在六扇门谋了个差事,专门负责追查江湖上的奸邪之徒。

祝无双还是老样子,留在同福客栈里,忙前忙后地打扫卫生、做饭,照顾着大家的饮食起居,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远方发呆。

这天打烊后,众人围坐在大堂的桌子前吃饭,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

佟湘玉拿着算盘,一边扒拉着,一边心疼地说:“这次事件,客栈损失了五十两银子!窗户坏了三扇,桌椅板凳坏了四张,还有后院的柴房也被烧了,修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白展堂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道:“掌柜的,别心疼钱了,咱这可是为民除害,拯救了整个七侠镇,甚至还帮皇上揪出了一个大奸臣,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郭芙蓉扒拉着碗里的饭,嘴里塞满了菜,含糊地说:“就是!再说虎符的赏银不是快下来了吗?听说皇上要赏我们一大笔银子,到时候别说修客栈了,就算重新盖一座都够了!”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地说:“《论语》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这次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赏银,赏银只是附加的奖励罢了。”

“得得得,又来了!”莫小贝做了个鬼脸,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吕秀才,你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别讲大道理,影响食欲!”

众人哄笑起来,大堂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七侠镇的街道上,街道上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佟湘玉忽然放下手里的算盘,脸上的心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和感慨:“经过这事,俺想明白了。”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大家平平安安的,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白展堂立刻凑上前,嬉皮笑脸地说:“掌柜的,你能想明白就好!那既然平安最重要,你是不是该给我涨点工钱?我这可是九死一生,立下了大功啊!”

“想得美!”佟湘玉拿起算盘,轻轻敲在白展堂的头上,没好气地说,“赶紧洗碗去!洗完碗还要打扫大堂,少在这里贫嘴!”

白展堂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碗筷,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洗碗了。

众人又笑了起来,客栈里的灯火通明,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治愈。

而在遥远的京城,天牢最深处的牢房里,赵不凡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憔悴和怨毒。

狱卒送来晚饭,一碗糙米饭,一碟咸菜,粗鲁地放在地上,不耐烦地说:“吃吧,老东西,这可是你最后几顿饭了,好好珍惜。”

赵不凡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墙壁,墙壁上用指甲刻着一个图案——三只眼睛的乌鸦,眼神阴鸷,和之前信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狱卒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狱卒离开后,牢房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

他走到赵不凡面前,低声说:“大人,我们来救您了。”

赵不凡缓缓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夜还很长。

而七侠镇的故事,也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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