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巨人观（2 / 2）

杨翠兰弄死聋老太之后的两天里，虽然并没引起什么波澜。

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聋老太“失踪”后的第一天，平静无波。

白天去公厕的人，偶尔有人注意到粪池里冒出的气泡比往常似乎多了一些。

但没人会把这当回事。

粪池嘛，冒气泡再正常不过了。

到了第二天，一种不同寻常的恶臭开始从公厕弥漫开来。

这臭味，超越了寻常粪便的范畴，带着一种腐败、令人作呕的气息。

有人嘴里骂骂咧咧：“操他娘的，这厕所该清理了！熏死个人！”

但公共厕所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再臭，也只能忍着。

没人把这事往聋老太的消失上联想。

她早已是个人人厌弃的角色，傻柱躺在医院，连个固定去欺凌她的人都没了。

唯一知情的杨翠兰，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表面上并没什么异常。

直到第三天中午，太阳光直射，公厕里的臭味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

原三大妈杨瑞华做饭前去了趟公厕。

解决完个人问题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想看看究竟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么臭。

捏着鼻子走近了些，往露天蓄粪池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僵住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就在离她最近的粪池角落处。

粘稠的粪池表面上，漂浮着一个难以形容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那东西穿着衣服，甚至根本没法称之为一个人。

那东西全身肿胀如鼓，像一个被吹到极致，随时会爆裂的深褐色气球。

腹部高高隆起，将原本宽松的衣服撑得紧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裂。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撑得薄而发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污绿色和暗紫色交织的斑纹。

至于面目？

哪里还有面目！

头部同样肿大了好几圈，五官扭曲变形。

眼球可怕地凸出眼眶，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空洞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

一条肿胀发黑的舌头挤出口腔，耷拉在唇边，上面沾满了污秽。

四肢粗得像水桶。

一些白色的蛆虫在尸体的口、鼻、眼窝等孔窍处忙碌地钻进钻出。

整个尸体，简直有普通人两三倍那么大。

事实上，聋老太的尸体在第二天下午已经差不多浮了上来，不过因为她掉下去的位置就在边缘，而粪坑又较深，如果不靠近边缘位置，还真看不见角落里有什么。

大多数人即使闻到了臭味，也只是路过时随意地往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扫一眼，不会有人去细细探究的。

而杨瑞华之所以能看到，也是因为她好奇心比较大。

“啊——！！！！”

杨瑞华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尖叫。

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往四合院跑，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大喊：

“死人啦！粪坑……粪坑里有死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