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节：惊人的财富（1 / 2）
来到会议室，早已在此等候的三男一女立刻起身向吕永致意。吕永目光扫过，确认并无相识之人，又瞥见桌上茶点丝毫未动，心下明了：这几位是带着要紧事来的。
吕永在主位落座，语气平和：“各位请坐。我昨日才返回尼斯城，离开两年，这里变化天翻地覆，我几乎要不认得了。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四人中为首的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尊敬的吕永魔导师阁下，日安。我们是尼斯城佣兵协会与冒险家协会的代表，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我是冒险家协会会长，阿巴斯。”他侧身引见，“这位是佣兵协会副会长，爱丽丝女士，旁边两位是我们的助手，卡雷与莱西。”
吕永逐一点头回应。从阿巴斯谦和的态度判断，来意并非寻衅，这让他心下稍安。
吕永直接问道：“很高兴认识诸位。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阿巴斯脸上堆起笑容：“阁下与暗夜精灵的合作，为尼斯城带来了巨大商机，我们两会也受益匪浅。得知阁下归来，特来拜会致谢，希望日后能加深往来，互相扶持。阁下若有任何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这话反倒让吕永心生诧异。他心知肚明，自己在拉德大陆得罪的佣兵团和冒险家不在少数，通缉令怕是贴遍了半边天。按常理，这些人该是上门问罪才对，怎会如此客气？莫非是在试探虚实？若在塞拉摩城，他定会咬死不认，但此刻在醉霄楼，身份已无可辩驳。
他按下疑虑，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谢各位关照醉霄楼的生意，我代艾伦谢过诸位。”
阿巴斯顺势问道：“您太客气了。说起艾伦小姐，听闻此次鉴赏会，她无法出席？”
吕永面色不变：“嗯，她有些要事处理。不过各位放心，神殿已有妥善安排，鉴赏会将如期举行。”
阿巴斯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们两家公会，如今都在眼巴巴盼着艾伦小姐……救命啊。”
吕永挑眉：“哦？此话怎讲？”
阿巴斯长叹一声：“唉，暗夜精灵的出现虽带来商机，但对抗黑暗前线的战事……极为惨烈。即便有光明神庇佑，两年间，我们也已折损了四十余位A阶、上千位B阶好手，C阶、D阶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吕永端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险些泼洒出来。“四十多位A阶？损失何以如此惨重？”
阿巴斯面露苦涩：“黑暗势力的攻势虽猛，尚不足以击溃我军。可是……”他语塞片刻，看向身旁的爱丽丝。
爱丽丝接过话头，语气沉重：“这主要是我们佣兵协会的失误，我们愿承担责任。”
吕永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不动声色地问：“愿闻其详。”
爱丽丝整理思绪，道：“一年前，我们联合暗夜精灵发动反攻，将战线推至黑暗城下，却遭遇猛烈反扑，再难寸进。为探查敌情，我们派出一支先遣队潜入黑暗城，结果……死伤大半。依靠他们用命换回的情报，我们制定了作战计划，岂料……内部出了叛徒。”
“黑暗城”三字让吕永脊背一凉，瞬间想起那个恐怖的剑客煞影，当初自己巅峰状态在其面前竟无还手之力，那柄几乎斩断他脖颈的利剑，至今想起仍感寒意。
见吕永似乎不为所动，爱丽丝有些意外，继续道：“叛徒泄密，致使我们与暗夜精灵联军损失惨重，防线一度溃败至世界之树。最后，全靠大德鲁伊哈缪尔·符文力挽狂澜，才勉强稳住阵脚。”
吕永收敛心神，直接切入核心：“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见他如此干脆，爱丽丝与阿巴斯都有些意外，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倒不像寻常贵族，让他们心生好感。
爱丽丝立即道：“我们需要暗夜精灵的武器装备，还有光明神殿的圣水，越多越好！”
这话让吕永几乎气笑。上古装备岂是易得之物？以他对暗夜精灵的了解，他们自身都资源匮乏，对装备珍若性命。至于神殿圣水，花钱购买便是。
吕永笑道：“这两样东西，诸位应当自行能够解决吧？武器装备，多完成任务，用粮食、矿石去交换便是。神殿圣水更简单，无非是多花些金币。难道……是舍不得金币？”
爱丽丝欲言又止，阿巴斯接口道：“阁下，说来惭愧。并非不愿，而是现在……买不到。”
吕永大奇。一向拮据的暗夜精灵竟如此有骨气了？佣兵团在为光明神作战，神殿竟连圣水都吝啬？还是花钱买的情况下？
阿巴斯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装备方面，经历一年前背叛，暗夜精灵对我们戒备极深，再也拿不到他们任何一件装备。至于神殿方面……”他顿了顿，看向吕永的目光带着深意，“这需要阁下相助了。莫瑞根城主说，您与神殿签有契约，垄断了九成以上的圣水供应。”
“垄断？”吕永心头剧震，终于明白那巨额分红从何而来。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疑惑道：“垄断？我怎不记得此事。醉霄楼并未销售圣水，这两年圣水是如何经营的？”
阿巴斯等人面面相觑，难道吕永对自己产业的规模一无所知？他嗫嚅道：“那个……您在尼斯城名下，有二十五家装备店……这消息，难道是假的？”
吕永再也坐不住，惊道：“多少？！”
爱丽丝适时补上一句：“还有三十家药剂店。”
吕永彻底愣住。这些事，他毫不知情！难道是艾伦所为？他强自镇定，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此事我会尽快核实。只要对双方有利，我必竭力促成。有钱一起赚的道理，我明白。”
这番表态积极却未做任何承诺，无可指摘。但吕永未察觉，那两位始终沉默的助手，自始至终都在细致观察他，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未逃过他们的眼睛。
离开会议室，阿巴斯立刻低声警告其中一人：“收敛点，别太过分。”
两人连忙低头，不敢作声。
送走客人，吕永立刻询问仆人伯顿去向，得知其下午方回，只得按下心中纷乱。
不久，商会代表也离开了。当缇娜走出招待室时，面色苍白，失魂落魄，让周围的仆人都担忧不已。
一见到吕永，缇娜眼中瞬间燃起火光，几乎是闪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但随即察觉到四周诧异的目光，她立刻意识到失态，慌忙松手。
缇娜尴尬地低声道：“……有事找你，跟我来。”说完便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