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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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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走出偏殿,祝遥栀还是感觉李眉砂冰冷刺骨的视线钉在她背后。

她想了一下,还是跑去了刚才的正殿。

李眉砂完全可以凭实力碾压他们,为何刚才还要假装魔教长老把她骗去偏殿?只能说明,正殿里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东西。

正殿厚重的石门在她身后合上,殿中央那段枯枝噼啪绽出几个眼球,在它们的温柔注视下,副教主的残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血肉蠕动,鲜花盛放,转眼又是人模人样了。

“多谢圣女殿下。”副教主裹上一席黑袍,言笑晏晏。

祝遥栀揉了揉眉心,“赶紧走,李眉砂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霎雪剑和昙释刀自古以来就是宿敌了,她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把李眉砂狠狠踩在脚下。

“殿下放心,这座地下宫殿是活的,现在我们已经远离弄香楼了,只有那座偏殿留在那。”副教主说。

听起来,这座地下宫殿的各个部分都是可活动且可拆卸的,难怪这些魔教这么能藏。

祝遥栀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系统又开始吵她了:“你快救救司空玉!他还在弄香楼

祝遥栀已读乱回:“嗯嗯,弄香楼是个好地方。”

系统焦急地发出尖锐爆鸣:“如果司空玉发生意外,这个世界就会崩塌!你也会被强制遣送回原来的世界!”

祝遥栀无奈,只好说:“好吧,我去救他,行了吧。”

系统才满意地消停了。

而这时,正殿的殿门又被敲响。

祝遥栀下意识紧张了起来,没办法,上次敲门的还是李眉砂。

这次又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方楹,胆敢威胁李眉砂,现在估计已经被李眉砂就地处决了。

副教主说:“殿下莫慌,是腥风血雨楼的长老,梦惊鹊。”

祝遥栀迟疑,“腥风血雨楼?”

这名字起得倒是挺直白,听上去就是一窝穷凶极恶之徒。

“腥风血雨楼为十方魔教之首,承【斗争】血脉,是最为强大的魔教。”副教主又补充了一句,“梦惊鹊是位列丙干七阶的高手,定能护圣女殿下无虞。”

祝遥栀一听,什么饼干?后来她反应过来,是十天干中的丙干。看来斗争血脉全是小饼干。

副教主亲自去开了殿门,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传来,一名花旦装扮的少年赤足行来,烟花粉黛,青衣云肩,雪白的脚踝上系着白羽缀银铃的足链。

他长着灰蓝耳羽,交错在脸上,遮蔽了半张面容,其他地方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梦长老,这位就是圣女殿下。”副教主热络地为他介绍。

梦惊鹊两扇耳羽张开,露出一双冰冷的金瞳,竖形瞳孔盯着祝遥栀,幽冷如毒蛇。

“你是灵修。”他一语道破。

“......”祝遥栀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已经开始掐诀了。

看来这个梦惊鹊没有那么好糊弄。

副教主唇边笑意微收,“灵修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得丰盛母神感召,即是我教圣女。”

“是么,神明一旦感召谁,就不会轻易放过谁。”梦惊鹊盯着祝遥栀,姣若好女的面容添了粉黛,美艳无双,他话语幽幽,“如是圣女,为何不召出丰盛神木?”

少年水袖轻擡,纤纤一指轻点正殿中央的枯枝,“这只是几百年前的神木遗骸,圣女不觉衰朽么?”

“衰朽?”副教主面上笑意顿收,“梦惊鹊,慎言,这是我教圣物。”

“你不过区区戊六,何况丰盛一脉最为幼弱,你们除了滥用生命和剥夺生命外,还会什么?”梦惊鹊轻轻一笑,“你们长得很快,生来就要为同胞献上血肉,是族群的,食物。”

祝遥栀心想,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可再生口粮呢。

副教主还想说什么,但梦惊鹊舔了舔手指,“要我现在就吃了你吗?”

副教主立刻闭嘴。

已老实,求放过。

“所以,圣女,”梦惊鹊盯着祝遥栀,美丽的毒蛇锁定了猎物,“你的神木呢?”

祝遥栀这一次成功用出了请神咒。

银白触手从她的影子里蜿蜒而出,潮水般铺满整间正殿。

邪神把祝遥栀抱在怀中,看了周围一眼,简要评价这间正殿:“丑。配不上,栀栀。”

副教主一脸震惊,身上的花一下子缩回皮肉里。

梦惊鹊的耳羽刷地一下盖回脸上,因为只是看了邪神一眼,他的眼睛就被灼伤了,血液滴落眼眶。

祝遥栀陷在熟悉的冰凉怀抱中,全身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她伸手轻拍少年的手背,懒懒地说:“把之前的丰盛神木复制一个出来,就是之前你吃掉的那棵树。”

邪神:“唔。”

祂不太理解栀栀为什么要这个,但没关系,祂会溺爱。

于是漆黑神木拔地而起,上面开满眼球,古老悠远的吟唱声幽幽响起,回音空灵。

副教主已经跪了下去,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什么慈悲丰盛长生不朽云云。

祝遥栀扬起下巴,对梦惊鹊说:“如何?”

“属下有眼无珠,请圣女殿下责罚。”梦惊鹊盈盈而跪,但他全身都在颤抖着,纤细身躯里像是突然涌起了强烈的情绪。

他的指甲从他的手上游了出来,胸腔剧烈起伏,每一个内脏都在尖叫狂欢,急切地想钻出这副皮囊。

祝遥栀感觉他身上的情绪像是,巨大的欣喜和狂热。

“圣女殿下,您是神明赐予十方魔教的宏伟奇迹。”梦惊鹊连话语都在兴奋地战栗,耳羽下的半张脸柔情似水,“族群会倾尽一切保护您,哺育您...”

祝遥栀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但是邪神听到“哺育”两个字,也要开始发疯了。

“栀栀,只能我,哺育。”邪神的声音压低,神木上的眼球吓得纷纷闭合。

祝遥栀感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少年邪神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躯里。

这样就谁也不能抢走了。

触手张开裂口,就要把梦惊鹊吃掉。

但梦惊鹊一点都不怕,反而张开双臂,鳞片与羽毛交错的双翼破开他的背脊,他欣然道:“我会毫无保留地为您献上血肉。”

美艳少年一边温柔微笑,一边剖开了自己的胸膛,纤纤玉指沾染血色,看样子是真的要挖出自己的血肉。

坏了,遇到真疯子了。

祝遥栀拉住了那只触手,“先别吃他。”

要是李眉砂追过来杀她,梦惊鹊多少还能挡上一阵子。

触手吃不到,委委屈屈地趴下去蹭她的裙角,邪神朝梦惊鹊龇牙,不一会又收敛爪牙,低头去蹭怀中的少女。

“栀栀,看我,别看、他们。”

祝遥栀心情复杂,一群魔教高层被邪神吓得都快疯了,但邪神只顾着向她撒娇。

不过她也不想管了,继续留在魔教会被李眉砂追杀,不划算。

她伸手安抚地摸了摸邪神毛绒绒的银发,刚想开口说回禁地,忽然想起系统催她去救司空玉。

得,又得上这个没有工资的破班。

于是祝遥栀对邪神说:“宝宝,陪我去弄香楼。”

虽然邪神对刚才栀栀看别人不看祂有点点生气,但是“宝宝”这个亲近的昵称,还有“陪我”这种带着依赖性的话语,邪神已经开心得发尾开花花了。

“唔。”祂愉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才疑惑,“弄、香楼?”

祝遥栀意识到邪神并不知道这个地点,于是改口说:“先去菱镇吧。”

她昨晚刚和邪神去过菱镇,小怪物当然知道在哪。

于是眼前光影一晃,祝遥栀一眨眼就回到菱镇的长街上。

一从地下宫殿出来,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入夜了。

逆流的暴雨停歇,夜空澄净如洗,星月长悬。

此时大概夜色已深,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两边的商铺也都熄灯打烊。

只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弄香楼。

祝遥栀摸了摸下巴,这种烟花之地,直接带着邪神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不太妥,不仅会把别人吓死,还会让小怪物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说不定就会学了一些不该学的来亲近她。

于是祝遥栀从邪神的怀里挣扎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说:“你先藏进我的身体里,然后等下去的地方,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不、藏。”邪神本来就因为她不给祂抱了,身后飘开如羽的银发都耷拉了下来,像是被雨水淋湿的猫猫,没想到栀栀又让祂藏起来,不由得眯起一双漂亮眼瞳,上下眼睫交错,碎玉堆雪。

“要和、栀栀,一起。”祂强调。

“好吧。”祝遥栀随祂去了,只嘱咐一件事,“把触手收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哦。”

怕邪神不答应,她还哄了一句:“只有我能看。”

“唔。”少年邪神双眼一亮,瞳孔隐隐充血,“只给,栀栀看。”

于是祂开心地把触手收在衣袍下,一点都没露出来。

已经被完全拿捏了。

这一次甚至不用祝遥栀说什么,邪神就自觉地披上斗篷拉上兜帽,连那把红纸伞都拿出来了。

少年伸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忽然动作一顿,然后低垂了眼睫,有些伤心的样子。

“怎么了?”祝遥栀没弄明白小怪物这突如其来的沮丧。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比起一开始,邪神的情感强烈了很多,也复杂了很多,当然,几乎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情绪波动。

“栀栀给的,”邪神伸手绕了绕自己的发尾,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不见了,我的、不见了。”

“哦,你是说那条发带。”祝遥栀懂了,她从锦囊里又挑了一条出来,“没事,我再拿一条给你。”

邪神接过,这条发带其实还是昨晚祂挑的,烟紫柔花缎,银线镶边,但却不是昨晚那一条。

“怎么了?”祝遥栀发现即使有新发带了,邪神还是有点低落,她踮脚,双手捧起少年的脸颊,轻声问,“是不喜欢这一条吗?那我再给你换别的。”

“不是,”少年摇了摇头,两边的碎发像是耷拉的猫耳朵,“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祝遥栀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昨天给你的那条发带和这条确实不太一样,那条我用了好久,这一条我倒是还没用过。”

她猜测,邪神对她的气息尤为痴迷,所以更喜欢她用久了的东西?

邪神俯身抱住她,“栀栀,不用,踮脚。”

少年埋在她颈窝,声音隔着她的发丝,有些闷:“栀栀、给我的,我弄丢了,所以,很难过。”

祝遥栀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也是,她上次给的不朽花,小怪物悉心照看,甚至不惜用鲜血灌溉。

“也许是落在禁地了,等下再回去找找。”她安慰了一句。

“那里,没有。”邪神摇摇头。

那条发带,会在哪里呢?

“没关系,也许有一天它就莫名其妙地回来了。”祝遥栀没怎么在意,毕竟一条发带而已。

她迈步往前走,“先去弄香楼。”

邪神牵住她的手,轻声问:“如果是、栀栀,会回来吗?”

祝遥栀的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如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会呀。”

并不会,合欢蛊一解,她就离开这里。

和邪神牵扯太多,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李眉砂的追杀。

少年邪神向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闻言发尾绽出一串雪白花芽,散发着甜甜的幽香。

祝遥栀感觉自己的手被牵得更紧了,十指相扣,冰凉的指尖还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栀栀,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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