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吻(2 / 2)
空旷的浴室里亲吻和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水雾蒸腾,祝遥栀甚至被亲得有些意识涣散,她都不知道这个漫长的接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立刻转过头抿紧嘴唇,以防被叼住舌尖继续接吻。
“栀栀,我想要。”邪神不满地蹭着她的颈窝,手指轻轻挠着她的后腰。
祝遥栀颤了几下,抓住祂不安分的手指,清了清嗓子才说:“不要,我口好渴。”
快要被吸干了。
“那我喂你?”柔软的唇贴着她抿紧的嘴角,细小的触手蹭着她双唇之间的缝隙,想要探进去。
那可不敢保证喂的是什么东西。
祝遥栀默不作声地转头躲过,拿起池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下去。
被拒绝的小怪物不太开心,报复似的咬了咬她的下巴,力道轻得连牙印都没留下半个,很快就顺着她的颈线一点点往下亲,然后埋在她心口听她仍未平息的心跳。
因为刚才的接吻,她的心跳急促又剧烈,快得像是心动怦然。
“栀栀的心跳得好快,像真的喜欢我一样。”一想到这种可能,少年面上泛起潮红,像是含了花色,病态又瑰丽。
祝遥栀放下茶盏,选择无视祂这句话,只是伸手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双唇。
触手攀上来缠住她的手腕,邪神从她胸口擡头,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轻声说:“我帮你舔干净。”
“不要。”祝遥栀并不想,说是这么说,等下绝对又抱着她亲个没完没了。所以她自己舔了舔唇。
尽管她面无表情,但当着邪神的面做这个动作,无异于是在明晃晃地勾引。
所以她又被亲了。
祝遥栀不明白,她只是舔了个唇。
唇分时,她伸手推了推邪神,反被缠得更紧,小怪物就像没骨头一样黏在她身上。
祝遥栀一本正经的警告道:“不准再亲了,再亲我就咬你。”
星蓝眼瞳璨然亮起,带着些跃跃欲试的神情,“栀栀要咬我?”
祂好像在说:还有这种好事?
“……”祝遥栀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听她这么一说,邪神捧着她的脸,立刻就要亲下去。
祝遥栀忙不叠转过脸躲开,于是这个吻落在了她的耳后,然后她的耳垂就被含住,尖牙轻轻磨了几下。
她投降地说:“先到外面去,我都要被泡皱了。”
然后她就被抱到寝间的床上,身上残留的水汽都被触手吸干,邪神贴在她背后,拿了软巾给她擦头发,那些触手卷起她的手指,翻出底下的吸盘,轻轻贴在她泡皱的指尖上。
祝遥栀摸到了些许微凉又黏滑的液体,然后她的手指就完好如初,连衣裙上的褶痕都被触手仔仔细细地捋顺了。
邪神将她的头发擦干梳好,就埋在她的颈窝里吸她,毛绒绒的银发铺了她一身,连头发丝都在吸她。
祝遥栀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伸手摸了一把顺滑细软的银发,果然看到发尾的花芽噼啪绽放。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但是她开始感到困倦。但现在不是李眉砂陪在她身边,小怪物有灵息这种东西吗?
她不确定,只好开口询问了一下:“你有没有灵息?”
埋在她身上贴蹭不休的邪神擡起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说:“灵息不是只有你们修士才有?”
好吧,看来只有李眉砂有。
那就难办了。
邪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低头枕着她的肩问:“栀栀为什么需要灵息?”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有些提不起劲。”祝遥栀解释了一下,“需要灵息才能好受一些。”
“我看看。”小怪物很担心她,耳后探出的细长触手贴在她脖颈上。
“栀栀的生命在被一点点抽取,但我找不到病兆所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触手也将她缠绕卷裹。
祝遥栀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沉吟道:“除了灵息,其实也有别的办法,只是…”
她想起之前李眉砂轻声说,和他双修。
既然都是同一个人,那这个方法邪神当然也可以用,但是,但是…嗯,她还不如睡觉,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不省人事:)
“只是什么?”邪神追问,“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用?”
“因为这个办法…”祝遥栀哽了一下,到底没说出来。
她想了一下,谨慎地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当做灵息?”
“我也不清楚。”邪神蹭了蹭她,忽然说,“之前我的元阳可以被炼化,提升栀栀的修为,这个可以吗?”
祝遥栀:“……”
她眉心一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那她明天可能会下不了床。
“栀栀怎么知道不可以?又没有试过。”邪神轻轻掐了掐她的脸。
“我要先试试别的方法。”祝遥栀在祂怀里转过身。
小怪物继续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旋上蹭了几下,“一看到栀栀的脸,我就想亲栀栀。”
祝遥栀还在思考,一般来说,灵息与灵力不同,灵息是更为精纯的灵力,还会附带修士的个人气息。
不满于她的走神,邪神捏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提醒了祝遥栀,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通过接吻来渡灵息。
所以这一次,她主动张开了双唇,加深了这个吻。
很明显,因为她绝无仅有的主动,邪神的亲吻更加热烈,连那些蜿蜒的触手都在躁动。
祝遥栀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有些生涩地吮吸,然后吞咽。
她只是想要灵息,但这个动作被邪神理解成回应,祂侧过脸吻得更深,手掌轻抚她的背脊,指尖勾勒她清削的蝴蝶骨。
祝遥栀都不知道是谁起的意,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把小怪物压在身下,手肘撑在祂身上方便借力。
亲了片刻,她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变化,仍是倦怠。好吧,这个方法行不通。
于是祝遥栀潦草结束了这个吻,她擡起头,唇与唇黏连出水线。
少年瞳孔泛起瑰色,见她擡头拉开距离,立刻不满足地缠了上去,唇贴着她的唇低声说:“栀栀,我还要。”
没有灵息,她才不要。
祝遥栀侧过脸躲过,然后将脸埋进祂颈间,将那些盘扣咬开。
周围那些触手像是收拢的花瓣一样瞬间将她包裹起来,小怪物的体温有时会很烫又很快降下来,像是因为她而失去控制。
祝遥栀伸手拉开祂的衣袍,心想刚才李眉砂明明是赤身浸在浴池中,怎么切换过来的邪神还是衣冠齐整。
既然接吻不是办法,那就只能试试血液中有没有她想要的灵息。
她没有任何犹豫,低头咬了上去,直接咬出血来。少年脖颈滚烫,但幽蓝的血液却是微凉的,尝起来有些甜。
“栀栀,栀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喜欢,好喜欢栀栀。”
祝遥栀心想,好吧,看来小怪物真的喜欢被她咬。
她像吸血鬼一样吸了一嘴血,咽下去后发现,无事发生。
鉴定完毕,邪神的血里也没有灵息。
那接下来该从何处下手?
她还在思索,手肘压在邪神胸膛上一撑,支起半个身子,不小心就对上了邪神的视线。
小怪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瞳孔充血泛红,棱角软化成心形。
怎么又…?
她后知后觉,她刚才又是主动亲嘴又是咬衣扣还吸血的,小怪物该不会以为她在做某些事情的前摇准备?
不确定,再看看。
少年玉白的脸上泛起潮红,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很享受她的主动亲近,看她的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侵占欲,像是毒蛇盯紧猎物,一边看着她,一边缓缓舔了舔唇。
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
很好,邪神确实想歪了,歪成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完了,其实她只是想要灵息,并不是想要这样那样啊。
而且,因为得不到灵息,她好困,困得像是加班到深夜然后回到家还要面对美艳妻子的养胃中年男人。
床榻上陷入了僵局,小怪物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而她只想睡觉。
“栀栀,”邪神见她停了下来,环在她腰身的手沿着她的脊骨往上轻抚,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继续。”
也许是少年低沉沙哑的声线,也许是怪物的指尖带了什么魔力,她只觉一股酥麻感沿着脊髓窜进脑中,过电一样。
但她还是很困。
祝遥栀困得又趴了回去,邪神以为她真的想继续下去,还牵着她的手指,引导她去解开祂衣襟上的扣子。
缀玉嵌金的盘扣解开发出清晰可闻的啪嗒声,祝遥栀听得头皮发麻。
箭在弦上,如果这时候她说她想睡觉,小怪物会不会气得直接吃了她,当然不是那种带有血腥意义的吃,而是开袋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