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唾弃你（2 / 2）

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让我感到无比的愉悦啊！

他还真以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买凶杀人，警方会查不到他头上？

简直天真的可笑！

银行转账记录一调，把他往审讯室里一按，那盏台灯对着他苍白的脸一照……

呵！

一个这辈子最大的挫折，不过就是挨了顿臭骂的富家少爷，他绷得住？

恐怕不用十分钟，就会像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吐得干干净净。

至于事发之后，自已……会不会被牵连？

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是吗？

没有任何直接的教唆，所有的恶念与行动，都源于他自身的愚蠢与罪恶。

陈耀帆的狂妄，关校长的伪善……都是早已存在好的火药。

我只不过是在最恰当的时机，提供了一颗微不足道的火星而已。

而且。

就算……就算真的被调查出来，自已被置于聚光灯下审判……

那似乎。

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代价。

如果能让所有人看清这场教育实验的虚伪，看清这深层结构的脓疮。

那我曹启文个人的结局，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正我早就习惯了被孤立，被视作异类。

我身上背着的血债，也早就该被审判了。

张兰雅看不到的曹启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近乎狰狞的畅快淋漓的笑意。

那笑容里，是积压了太久的愤懑，是看透一切的冰冷，是一种即将目睹一切焚毁的疯狂期待。

接着。

他转过头。

目光再次落在张兰雅那苍白而恐惧的脸上。

毫不掩饰这疯狂的扭曲笑容，回答了她之前的质问：

“没错。”

“就算是你，我也不想说。”

他清晰的确认了，语气中带着残忍的决绝。

张兰雅，彻底愣住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穿遍全身。

这个笑容……她见过很多次了。

小学的时候，那个总是蛮横抢走她文具的同桌，在曹启文露出这样的笑容之后，第二天就没来上课。

一周后回来，右眼蒙着厚厚的纱布，后来才知道，眼球摘除了。

所有人，包括他自已，都说，是自已不小心摔倒在了楼梯栏杆上，正好戳中了眼睛。

太巧了。

大约五年前，那个仗着权势，时不时巧立名目乱收费的校长。

明明街头的混乱，在严打期间早已经收敛。

可那位校长却突然有一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混混，当街砍死。

这案件，至今未破。

初中的时候，隔壁小卖部那个经常喝的醉醺醺，时不时就对妻女拳打脚踢的老板。

明明连三轮车都骑不稳，却莫名其妙死于一场深夜的醉驾事故。

现场诡异得让人至今都议论纷纷。

还有……还有更早的时候。

一些她现在记不起细节，但却同样突兀，带着某种巧合的恶性事件……

每一次。

在事件发生的前后。

她都能在曹启文的脸上捕捉到这种一闪而过，混杂着兴奋与冰冷的奇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