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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恭喜和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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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鸾的这一夜,却睡得无比香甜。怎能不香甜呢,她明日就能看见平煦了。或许,平煦还会陪着自己一道安枕。

带着这样的心思,次日晨起的温鸾心情格外通泰。不过,她还是拒绝了鹿儿要给她换上贵重首饰衣衫的主意。

“不差这一天,再忍忍。”温鸾笑眯眯道。

“奴婢是想让她们那些人看看,您才不是穷穷酸酸出门的。说不准,整个侯府的田产银子加起来都没咱们多呢。真是等不及看她们瞠目结舌的嘴脸了。”鹿儿哼了一声道。

“在意她们做什么?”温鸾依旧选了些寻常的宝石簪子戴在头上,又柔声提醒道:“不必张扬,咱们走得越委屈越好,这样往后的日子才好过。”

“好吧。”鹿儿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下来。想了想,她又提醒道:“对了姑娘,一会拿到和离文书之后,您别忘了提一提嫁妆的事。虽然银子不多,可也不能便宜了那老太婆和姓秦的吧。”

“你放心。”温鸾选了件半旧的裙子上身,又对着镜子照照,这才满意地带着鹿儿走出陶然院。今日,可是她的大日子,她温鸾终于能拿到和离书,彻底搬出侯府了!

没想到,今天柳云湄竟然也来了。看着她那桃红色的密织金线及地百褶裙,鹿儿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又忍不住低声埋怨道:“您和离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摆明了又是来看热闹的。”

“她要看热闹就让她看吧。”温鸾浑然不在意,拎着一个碎花银地包裹,走在柳云湄前头进了门。而柳云湄脸上的喜色,她亦是瞧得真真的。

只是没想到,出言驱逐柳云湄的,竟是顾景曜。

“你来做什么。”他语气十分柔和,看向她的目光亦是缱绻的。可即便如此,这句话还是让柳云湄立刻变了脸色。

“我不过是来送送温家姐姐的,景曜你何必这般凶呢。”柳云湄稍稍努唇,可她本是清丽模样,这样的骄矜之举其实很不符合她的气质,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顾景曜的语气依然温柔。“此事与你无关,云湄,你先回去吧。”

柳云湄心里一沉,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些,可还是从怀中摸出两三张银票,坚持道:“景曜,我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误会了。来之前,我跟母亲求了半天,可母亲说什么也不肯给我银子,我只好把这两年存的体己银子都给温家姐姐拿来了,虽然不多,只有二百两之数,可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顾景曜见状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然被宣平侯夫人打断。“行了,云湄也不是外人。既然她想留下,留下便是了。至于体己银子倒是不必了,昨儿景曜已经跟我说了,温氏的嫁妆原封不动地还给她,我们侯府不占这个便宜!”

“噢,原来是这样呀,那倒是我多心了呢,还是景曜想得周到,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柳云湄浅浅笑着,手心却狠狠在自己的百褶裙上攥了一把。这个顾景曜,竟然还记得她的嫁妆!

秦筝亦有些措手不及。那些嫁妆虽不多,但她也没想这般利索地吐出去。不过她也看明白了,跟自己这个儿媳相比,在婆母眼中,显然还是人家的儿子更重要。她心里暗自不满,但一想到那嫁妆不过区区之数,倒也能勉强释怀。

“是,温氏与我好歹婆媳一场,我自然也心疼。”宣平侯夫人极其敷衍地说了,便迫不及待道:“好了,写和离书吧。筝儿,笔墨都备好了?”

“儿媳已备好了。”秦筝一擡手,自有下人端着笔墨纸砚上前。这个空当,她看向身旁的柳云湄,将手边点心推过去道:“你今日这身衣裳可真好看,虽是桃红色,却红而不媚,穿出了一种清流世家的矜贵。”

“二夫人过誉了,我也是头一回穿这样的颜色,还觉得自己撑不起来呢。”

“哪里撑不起来,我瞧着你的眼光极好,从首饰到衣裳,处处都精致又顺眼。等往后有机会,你也教教我怎么搭的。”

“咱们一道商量着来,我认识好几家成衣铺子的老掌柜,这些老掌柜轻易不出山了,不过因为我父亲教授他们的子女兄弟,所以还肯卖面子。到时候我请到咱们侯府来,给二夫人和老夫人都精心裁剪几件,肯定比寻常买来的要合身漂亮得多。”

“那敢情好。”秦筝毫不犹豫道。

“那就托你的福了。”旁边的宣平侯夫人听见这话,亦止不住笑。

耳边听着这三人的笑语,温鸾脸上的神情平淡如水。哪怕是这样和谐的瞬间,她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从前,大多都是秦筝与宣平侯夫人二人聊得畅快,而她则每每被晾到一边。

果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看来这柳云湄往后在侯府里是不会像自己一般受到冷待的。

温鸾暗自唏嘘的功夫,旁边的中人已经写就了那和离书。按照惯例,和离书一样两份,夫妻各自署名,又各自收留一份。

此刻,顾景曜正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举目望着那偌大的和离书三个字,他的心里格外痛快。说实话,今日这番场景,几乎是他数年如一日躬耕奋进的动力。那种处处被压制,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从此刻开始,他顾景曜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任谁都不可将他的意愿强加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奋笔疾书,将顾景曜三个字稳稳写在了和离书上。至此,宣平侯夫人舒心一笑,柳云湄暗暗吐气,秦筝却抱肘看向不急不慌的温鸾。这个妯娌,她总算是能摆脱了。

“我写在这里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温鸾非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平静得不像是一个被和离的妇人。

柳云湄打量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温鸾像什么了,她竟是像一位买宅子置田产的主家!如此看来,她昨日说的话的确不是诓骗自己,她竟真的半点都不在乎这侯府的荣耀辉煌,更不在意顾景曜这个大盛最为拔尖的男人。

会不会是这世子夫人的位置有什么难言之隐?柳云湄忽而心里咯噔一下。但眼前一切如常发生,已经容不得她再多想了。

“对,世子夫人您写在这里。”那中人指着一处空白的地方道。

“往后就不能叫世子夫人了,可不能错了规矩。”宣平侯夫人见温鸾知趣没有吵闹,心里倒是十分满意。此刻她抿了一口温热的杭白菊茶水,笑着看向身后仆从道。

“是啊。”秦筝立刻接口,看着温鸾道:“嫂子,往后你也要记着,出了门可不能以侯府世子夫人的名义称呼做事。否则一旦闹出什么事来,我们侯府可是不认的。自然了,嫂子一向稳重,我也是多饶舌一句罢了。”

“我记住了。”温鸾依然平静如水,而后端庄坐在椅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二夫人其实也不该再叫嫂子了。”柳云湄忍不住出声提醒着,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安慰着自己。一定是温鸾太傻,所以才不觉得世子夫人的位置珍贵。也是,一个商贾之女,与乡野妇人无异,能有什么见识。她渐渐放下心来。

这会,二夫人秦筝笑着看过来,会心一笑道:“是,多亏柳姑娘提醒。往后我定不会叫错。”

这句话一语双关,却是让柳云湄脸颊一红。而此刻,始终对众人对话置若罔闻的顾景曜默默让人递上了两张纸。

“母亲,弟妹,你们把这两份契书也签了吧。”他的声音平淡冷静,视线却忍不住落在温鸾身上。她写名字的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想来她虽不会写字,但不至于连写名字也要这么久吧。

他这样想着的功夫,总算温鸾擡起头来,将刚刚写好名字的和离书轻轻吹干。粉嫩的嘴唇吐出气息,是让纸张都有些沉醉的芬香。更别提那绝艳侧影,竟有一种墨笔勾勒的古画之美。

“等会,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我签这个?”宣平侯夫人恼火的声音打破了正厅内的静谧。而秦筝也正脸色发白地看着顾景曜。

“很奇怪么。”顾景曜漫声问着,随手一挥,便有下人捧着狼毫上前。

“是什么?”柳云湄最是好奇,起身几步便走到宣平侯夫人和秦筝身边细瞧那两张纸。在视线一行行扫过的功夫里,她的脸色也渐渐凝重,最后竟变得铁青如石。

说白了,这张纸是要求宣平侯夫人往后不得为难温鸾的诺书。而秦筝手里的那张纸,则是要她往后不得登门拜访温氏的诺书。

是,这不是什么为难之举,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柳云湄心里就是一百个不舒服,她不明白,顾景曜为何要把事情做得这般妥帖。分明他嘴上叮嘱一句就足以了。可他偏偏用这种决绝的法子彻底断了往后大伙为难温鸾的可能。

他这般决绝,他这般细致,难道真是不舍得让温鸾受半点委屈吗?他的心里难道真的还在意温鸾吗?柳云湄心抖魂颤,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就连温鸾,此刻也是意想不到的。她之所以另买大宅,为的就是不再受这群人的叨扰。不曾想,这顾景曜竟然能为自己做得这般细致。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和母亲都是通情达理的,谁也不会为难温姑娘呀。”秦筝曼声说着,可心里何尝不是有些酸涩。大哥这般情深似海的性子,她家顾景佑却是半点都没学着。

柳云湄默然听着,却几乎要把手中的锦帕拧断。她此刻多想劈头盖脸地告诉顾景曜,人家温鸾早想与他和离了,人家压根不在意他的这些微末情意。可她不能这么说,因为一旦说了,只怕暴露的事越来越多,到时候反倒牵连到自己。

“既然不会为难,署上名字便是。”顾景曜再一擡手,下人手里的狼毫就举得更高了一些。

“母亲……”秦筝一阵为难。

“行了。”宣平侯夫人瞪了温鸾一眼,将所有帐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而后冷冷道:“既然有人防着咱们,咱们就写了吧。何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如此了。”

秦筝见状不再开口,默然写好自己的名字,略带不耐地命丫鬟递到温鸾的手里,而后舒了一口气道:“温氏,这回行了吧。”“行了就赶紧走。”宣平侯夫人连连摆手道。

温鸾点点头,收起对顾景曜的几分感念,正要带着鹿儿往外走,便听顾景曜在旁继续开口。此刻,他的声线温厚细腻,又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听来格外顺耳。“等等。”

“景曜,你还想做什么。”柳云湄的笑意宛如刻在脸上一般,僵硬又不自在,显然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顾景曜不愿意让自己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他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替她温鸾办。可笑她还以为自己与顾景曜情谊匪浅,可人家分明心里只在乎这个温鸾!

纵使柳云湄的话语里已有明显的不耐,但顾景曜还是置若罔闻,淡淡出声道:“这有十几张身契,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壮丁,你也带着吧。还有你院里的丫鬟,她们的身契也都在这了。”

“看家的壮丁?”柳云湄惊疑地看向秦筝,可秦筝这会正咬牙尴尬,哪里顾得上跟她解释。那些壮丁早就被自己发落到后院看林子去了,谁能想到顾景曜事务这般繁忙,竟然还没忘了这茬事。

这会,顾景曜虽未看向秦筝,可秦筝已然觉得下不来台。她赶紧咳了咳,又命身后的婆子前去找人。李琼之咬着蜜枣的牙齿咯噔一声,喘了口粗气道:“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她是和离的妇人,又不是娇养的姑娘!”

“这话不对。”不知何时进了正厅的顾景佑嘡啷一声开口道:“娘,您想想,要是大嫂的娘家人还在,人家会不会担心大嫂的安危?娘您也生过女儿吧,我那妹妹若是还在,她要是也和离了,您会让她一个人住在外头?不管死活?”

“她怎么能跟我的泷儿比!”宣平侯夫人被戳了肺管子,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怎么不能?大嫂就不是人家温家娇养的女儿了?”

“你!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宣平侯夫人说不过他,只好冲着他狠狠砸了一颗蜜枣。蜜枣顺着顾景佑的膝盖滑落,光碌碌滚到西番莲纹的波斯地毯上,又被下人立刻拾起丢进渣斗里。

“儿子说的是实话。”顾景佑忿忿道。

“行了,你也少说几句吧。大哥,人都在外头了,这回可以让温姑娘走了吧。”秦筝一边劝着顾景佑,一边草草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黑压压一伙壮丁都齐了,便一脸不乐意道。

见顾景曜没吭声,温鸾便徐徐道了谢,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往外走。此刻的柳云湄看着温鸾的背影,几乎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可是十几个壮丁啊,自己与顾景曜相识许久,可他却从未提过给自己也准备这些人!到底他还是心疼温鸾!

而这会,顾景曜的话还没完。

“等等,她出府后要住的宅子地盘图在何处。”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顾景曜的身上,或是惊讶,或是不满,或是窝火,或是嫉妒。可顾景曜统统视而不见,眼眸只平静落在手中的墨玉扳指上,将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秦筝的脸色说是跟外头的灰土一般也不为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顾景曜竟然还要看地盘图。

“行了,那东西没什么可看的。”宣平侯夫人冲着温鸾不耐道:“你还不走?是等着我亲自送你不成?”

一向对待婆母很是温驯的温鸾,这会反倒不急,笑盈盈拜了一拜道:“老夫人别急呀,世子爷的话不是还没说完嘛。我也很想看看,我往后的宅子什么样呢。”

“没什么可看的,我和筝儿必然不会亏待你就是了。”宣平侯夫人愈发不耐道。“你若再不走,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那寒酸嫁妆通通扔出去,叫你成为那街坊四邻的笑柄!”

柳云湄没吭声,因为她已经气得汗毛直立,脸庞扭曲了。她不顾众目睽睽,直勾勾地盯着顾景曜的脸,心里的恼火与嫉妒一浪盖过一浪。“景曜,不至于这样吧。要是这么担心,你出去陪她住可好?”

“这是什么话!”宣平侯夫人立刻不满嗔怪道。

柳云湄恨恨咬咬唇,泪珠几乎已在眼眶里打转。“云湄说的是实话。”她眼泪巴巴道:“温姑娘分明已经是与景曜和离的人了。可景曜还这般牵挂她,这岂非逾矩?岂非不堪?老夫人,您是明白人,您说,景曜此举将云湄置于何等境地?他可曾将云湄放在眼里?”

宣平侯夫人虽然生顾景曜的气,却也不允许旁人这般指责自己的儿子。她立刻清了清喉咙,将对顾景曜的不满全都发泄在柳云湄身上,冷冷道:“景曜虽有错,可柳姑娘也犯不上你这般言辞犀利。毕竟,柳姑娘也还未入我侯府的门吧。”

柳云湄一向自认得宣平侯夫人青眼,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从她口中听见这样陌生又狠辣的话语来。她一时羞臊惊异,脸庞不由得火烧一般,方才还盈盈如卧的泪花这会终于彻底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

“得,您没哭,柳姑娘倒是哭了,谁叫她过来看这个热闹,自作孽吧。”鹿儿又翻了个白眼。

“没那么简单。”温鸾一眼看透柳云湄的心思,于是懒懒嗔怪了一句道:“她是故意这般,只等着顾景曜哄呢。不信你瞧吧,她一会便又得意了。”

“啊,她故意想让您看见世子爷怎么哄她啊,这也太心机了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了。温鸾只看柳云湄那时不时刮向顾景曜的眼风就明白,她的委屈,全是给他看的。

“你家世子爷很会哄人的。”温鸾想起之前听见过一回顾景曜和柳云湄的对话。她忍不住心里生了些烦腻。这两个人恶心的戏码,她还真不想看。

“地盘图我不看了。”温鸾主动开口,抱肘的双臂修长如玉,愈发显得腰肢妩媚纤细。

“等等。”顾景曜淡淡冲她挥手,示意她先不要走。而后,他长身玉立,先是再要了一遍地盘图,而后才冲着柳云湄开了口。

温鸾见状,无奈叹气。得,把这两个人情深似海的模样看完吧。

柳云湄亦做好了顺坡下驴的准备。

只可惜,顾景曜一开口,却是音色寒凉,眼神淡漠。“我以为,云湄你始终与我是一条心的。”

一句话,说得柳云湄顿时连眼泪都不敢流了。

“云湄姑娘这招也不行啊,世子爷根本没被打动。而且姑娘,世子爷这话问得,分明是不满意的意思啊。”鹿儿看向温鸾,温鸾亦是惊讶的。她以为顾景曜面对柳云湄的时候,没有半点理智呢。

而此刻,顾景曜话里的冷漠柳云湄不是听不出来,她不由得瑟瑟一抖,心里顿时慌张起来。“景曜,我……”

他一擡手制止了她的话,继续漫声道:“我不想亏欠温鸾,正如我承诺娶你。云湄,你若不能体谅,我也无话可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云湄只觉得从脖颈到脚心都在发凉,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能接受顾景曜的冷漠,她不要失去他的喜欢,她不可以没有他!“景曜,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可以体谅的。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我们好好照顾她,咱们才能好好在一块,对不对?我不吃醋了,景曜……”

柳云湄婉转讨好的模样让厅内众人全都蹙起了眉头。这对话,要是夫妻夜话自然是没什么说的,可此刻大庭广众的,实在有些不成样子。

顾景曜也不想她这般作态,微微诧异敛目,一边命下人去添茶水,一边将柳云湄护在了身后不再理会,而后立时看向秦筝道:“弟妹,地盘图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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