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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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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子明:“看过东西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说了就不好玩儿了。”

复金珩已然走远,夜风拂动树梢,他停下了脚步。

他略微皱起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眸光一寒,陡然转身走回去。

林以纾已经被赫连子明挎到了亭廊处,两人踏上台阶,越过这个亭廊,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赫连子明的住处。

亭廊边池塘水波荡漾,两人继续往前走。

赫连子明的腰像是不会挺直,靠在林以纾的身上。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少女身上的甜香气味,“纾儿,你身上用的什么香,可真…”

话音戛然而止。

赫连子明突然松开林以纾的胳膊,往后倒退三步。

有道破风而来的黑符,带着劈开空气的势头朝他袭来,赫连子明没能避开,只能擡起手硬生生接住那道黑符。

符咒发烫,灵力烫得赫连子明的手往外冒白烟,可他仿若察觉不到疼痛,笑着朝远处问,“复金殿下,你这是何意?”

复金珩踏上亭廊,将林以纾拉到自己的身后。

复金珩眼神冰冷,“我才要问,身为东洲的少主,你打扮成这般,又是何意?”

赫连子明被戳穿后,不恼反笑,“不愧是‘邪祟猖狂何足惧,一剑踏平万里蛮’的复金殿下,竟然能看穿我。”

赫连子明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看穿原形。

既然被戳穿,他没有再维持赫连瑶的模样。

月光下,亭廊处的身影暴涨,赫连子明高长的身影恢复原来的模样。

林以纾站在复金珩身后,有人撑腰,她很有恃无恐地对着赫连子明做了一个鬼脸。

让你胡闹,闯祸了吧。

她擡起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几下,“你、活该。”

赫连子明突然笑出声,“王女,你躲在你王兄身后对我卖萌干什么?我今日可没带钱出来,买不了几斤的分量。”

林以纾:“…….”

复金珩回首瞥她,林以纾拼命摇头。

我没有,我冤枉!

复金珩:“以这种的方式靠近天都的王女,我不得不怀疑你居心不正。”

赫连子明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可正了,不信王女你来摸一摸…”

林以纾瞪他。

赫连子明:“王女,你这般,不由就让我想起昨夜,你一直看着我,不让我走的时候…”

林以纾:“!”

林以纾:“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很气急败坏地想讨个说法。

这人真是吊人胃口。

说些含糊不清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九次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了。

复金珩神色冷淡地擡眼。

极大的灵压从他的身后散发,灵压带起的风,刺穿赫连子明的衣袂,刮出一道血痕。

赫连子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仅仅是泄露了这么些灵压,他的肉身竟然有些撑不住地往下弯。

喉中泛血腥味。

这个复金殿下,确实和传闻中一样不好对付。

复金珩:“东洲少主,我劝你慎言。”

赫连子明撑着柱子站起身,“不要这么生气啊,我知道你们二人兄妹关系好,往后我知道了,我想亲近纾儿,还得提前跟她的兄长打个招呼。”

复金珩:“滚。”

赫连子明对林以纾作委屈状,“你王兄真是好凶啊。”

林以纾比鬼脸,“你、好可怜、哦。”

赫连子明又被林以纾逗笑了。

他不想在梅府闹出动静,并没有强留。

离开前,他对林以纾眨了眨眼睛,“纾儿,你在我这里留下的东西,可要记得拿回去啊。”

林以纾实在忍不住这欠儿样,要过去捶他,被复金珩拽住。

赫连子明已然朗声笑着离去。

肆眼的身影走到夜色深处,被灵压镇弯的身体终于能直起,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他诡异地转着自己的脖子。

他受伤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皮肉变为完好。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前全然是林以纾的模样。

连作鬼脸的模样,都这般合他的心意。

赫连子明低声道,“纾儿…”

如果她的身旁,没有站着复金珩就更好了。

那人实在太棘手了。

赫连子明慵懒地摇了摇头。

亭廊下,林以纾擡头望复金珩,“夜色晚了,王兄,我先回去…”

复金珩:“站住。”

想要含糊离去的林以纾顿住脚步,知道自己没糊弄过去。

复金珩:“赫连子明适才口中所说,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林以纾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只能吭哧道,“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喝醉了,不省人事,可能他曾路过,看见我了。”

复金珩:“只是路t过,殿下便允了他承诺?”

林以纾:“…….”

她无言辩解,“我真的不记得了…”

复金珩想起适才二人相依的模样,眸色沉下,他靠近林以纾,“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个男的?”

林以纾被逼退至亭柱旁。

她很想解释,但只要是有关赫连子明真实身份的事,她说不出声。

这幅沉默模样,在复金珩眼中,便是另外一番意味。

他冷笑一声,伸出手,手伸向林以纾的侧脸,“殿下…你可真是好样的…”

林以纾可怜巴巴地摇头,试图让复金珩读懂她的眼神。

她只能拽住复金珩的衣袂,用力地扯了扯,“王兄,我…”

她还是说不出声,急得快哭了。

复金珩见少女泫然欲泣,周身的冰冷被消融了些。

他擡起林以纾的下巴,“我不过说你一句,就要哭了?”

林以纾:“我没要哭。”只不过是眼泪珠子出来透透风,又没掉下来。

复金珩:“你这般软的性子,说你一句都这般,以后若让他人拿捏了,你该怎么办?”

林以纾感觉自尊受到了攻击,“我不软!”

我林以纾,响当当、硬邦邦一条咸鱼!

她捶向自己的胸口,“我哪里软了?”

复金珩眼神复杂地看向她,视线从上至下。

哪里都软。

复金珩的视线定在了林以纾的手上,他擡起林以纾的手,“手指怎么了?”

纤细的手指上,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林以纾下意识想缩回手指,被复金珩握住。

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看过去,每个手指上,竟然都有针孔。

林以纾:“…….”

很好,王兄又发现了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林以纾:“我去韵华坊了,在那里…速成了一下绣技。”

她道,“不信你去问陈娘,我真的是去学刺绣了。”绣不对就会死人的那种。

复金珩:“殿下何时对刺绣感兴趣了?”

林以纾:“一时兴起、一时兴起。”

复金珩捏了一下她的指尖,林以纾‘嘶’了一声。

复金珩:“这不是寻常的针孔。”

如果是寻常的针孔,在他的灵力作用下,伤口应该已经恢复了。

林以纾眼神游移,“谁知道呢,也许是韵华坊的针有问题。”

她不怕复金珩去查,反而希望他去查。按照王兄的能力,说不定真能查出祟地来。

可王兄太忙,林以纾不认为他会挂心这般无关紧要的事。

复金珩垂眼瞥向林以纾,留意到她的缄默,并未追问下去。

有侍从于夜色中走来,禀告事宜,说有新的议事本送到了,请他去处理。

复金珩松开林以纾的手,“你先回去,稍后我让人把药给你送过去。”

林以纾颔首,“多谢王兄。”

她目送复金珩离开,纱灯的绰绰光影下,修长的身影如同画中的浓墨,逐渐淡去,直到衣袂上的游龙纹也消失在夜色中。

少女纤细的身影也快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腰间的铃铛,清脆地响。

而亭廊的另一处,昏暗的书房内,一幅卷轴摊在桌上,上面绘有一个古怪的青铜面具,整体的形状是一个狰狞的面孔,轮廓清晰而刚硬,额头高耸,眼眶深陷,眼孔狭长。

青铜面具显然被画完没多久,笔法混乱而嘈杂,如狂风在宣纸上掠过。

作画人,正是赫连子明。

他坐于案前,盯着这幅画作,像是不满意,他将卷轴卷起来,随意地扔到一旁。

他打开一个匣子,从中抽出一幅新的画轴来。

他对待这幅画轴的态度,要比刚才那幅要小心太多。

画卷上,显现林以纾的脸,她坐在马上,摇摇欲晃,脸上充满惶恐,眼睛瞪圆。

赫连子明的手点在画轴边缘,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此时,有侍从推门而入。

来人是梅府的侍从,他来打扫书房,适才他见书房内未点灯,以为里面无人,谁曾想——

他惊疑不定地,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

赫连子明转头朝他望去,脸上露出被打扰的烦躁,而后,他缓慢地笑起来。

他擡起手,朝侍从伸出手。

侍从以为贵人在喊他,靠近走去。

赫连子明转动手腕,一枚铜钱从他的手心弹出去,弹向侍从的额心。

书房的纸门倒映侍从被击中的身影,‘啪’得一声,铜钱穿过侍从的额心,连带着血肉“唰啦啦”得炸到纸门上,缓慢滴落。

赫连子明护住手中的卷轴。

他站起身,走出书房。

门外,走来冯淮年沉重的身躯。

赫连子明:“打扫干净了。”

他道,“我的小心肝说不定以后会来这里找我,千万不能因此吓到她。”

冯淮年僵硬、缓慢地点头。

赫连子明笑着,遁入夜色中。

梅府内暗潮涌动,梅府外,也夜色不明。

闹市散了摊,一位女郎,形单影只地推着车往回走。

她是城北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境贫寒,她每天都会出来摆摊,售卖糖人。

今日生意不错,她很晚才收摊。

她推着车,往前走。

寂静的街道上,她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

乌鸦展翅,摊车瘫倒,本来推着车的女郎却没了踪影。

地上,多出一双血脚印。

女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了房梁上。

四周漆黑,看模样是个厅堂。

她如同一块猪肉一样,被人这么吊着,惊恐让她的脸发皱,尖叫声响起。

她拼命地晃动,却无法从房梁上掉下来。

黑暗中,一个枯瘦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的脸被罩在一团祟气中,露在衣袂外的手腕,又黑又瘦。

中年女人发出嘶哑的声音,“明红霞——”

女郎摇头,“我不是、我不是明红霞,你找错人了,求您放我下去,我没有钱,也没有家产,你绑了我,什么都得不到,求求您,放过我。”

中年女人:“我说、我是明红霞——”

女郎看到明红霞满是祟气的脸后,早吓得脸色苍白。

女郎:“明、明大人,我和您无冤、无仇,求您放过我。”

她吊在半空的腿,拼命地晃动。

黑夜中,不远处传来裁剪布料的声音。

女郎往门外看,在昏暗的月光下,外面竟然坐着许多人。

这些人埋首案前,全都在安心地刺绣,由于她们太过安静,女郎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

这些人,似乎都是些绣娘,裁剪、穿针引线的动作十分熟练。

只不过不知道她们在绣什么东西,竟然在往外滴…血。

女郎打了一个颤。

女郎:“明大人…”

明红霞:“会刺绣吗?”

女郎:“没有专门…学过,但我上手很快。”

明红霞缓慢地笑起来,“可惜,今夜我不缺绣娘。”

女郎:“那、那您缺什么?”

明红霞擡起头,“缺一幅人皮。”

刺耳撕裂的尖叫声响起,漆黑的厅堂内,血腥味弥散。

高高的房梁上,少了一个年轻的女郎,多了一幅不断往下淌血的皮囊。

随风,轻轻地飘。

厅堂外伏案的绣娘们,埋首刺绣,一眼都没有擡。

明红霞满意地看向这些绣娘,“明红霞——”

所有的绣娘整齐划一地擡起头,“在。”

明红霞得到回应,点头,离开了厅堂。

她离开后,这些绣娘低下头,再次认真地、麻木地刺绣起来。

明红霞走到了一片荒凉的空地上。

空地之上,血色的阵法扎入地底。

明红霞跪到阵法中央,对着神龛叩首祈祷。

神龛上并无神佛,只立着一个青铜面具,上面附有层层黑气。

明红霞:“主上,您一定饿了。”

她道,“有人通过了轮考,她很…特别…没有灵力,但能做到比有灵力的更厉害…很奇怪。”

她咧开血色的嘴,“她的皮,将是对您最好的献祭。”

夜风吹过嘉应的每一个角落,月辉隐于云层后。

林以纾回到厢房,沐浴更衣后休憩了片刻,她喊人去召清秋,她有一肚子有关祟地的事要和清秋说,还想问问翼室的事,她有没有查到更多。

清秋还没来,有人在厢房外敲门。

林以纾站起身,“谁?”

她想起适才王兄说过,会让人来给她送药,想必是送来了。

林以纾起身,推开门,却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影。

林以纾睁大双眼:“王兄,你怎么亲自来了?”

复金珩立于门外。

复金珩:“我要出府一趟,顺带过来。”

林以纾:“王兄,药给我吧,谢谢你…”

复金珩拿出瓷瓶,却不递给她。

他垂眼看向她,“手。”

林以纾一愣,将手伸出。

复金珩擡起她的手,将瓷瓶中的箔粉往外倒t。

箔粉被倒在林以纾满是针孔的指尖上,复金珩伸出手,为她涂抹每一个手指头。

指尖痒痒的,林以纾手指颤动。

复金珩:“别动。”

林以纾:“嗯…”

她小心翼翼地擡头看复金珩,这个在《破道》中本该杀死她的人,竟然在这里给她的手指涂药。

林以纾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她看向复金珩冷肃的侧脸。

在穿书之前,林以纾是独生女,并没有哥哥,她突然觉得…有个哥哥,也不错…

十根手指被涂好,林以纾摊开手,朝有风的地方甩了甩。

复金珩:“别沾水。”

林以纾:“好。”

复金珩:“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么?”

这么一说,林以纾指向自己的嘴角,“这里的伤口,一直没能好。”

那个九次郎的牙齿估计有毒,咬得这么狠。

复金珩:“哪里?”

林以纾靠近,给王兄看自己的嘴。

昨夜被吮肿的朱唇还没有恢复,嘴角被咬出的细微伤口,泛红。

复金珩擡起她的下巴,冷淡的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的唇角。

林以纾撅起嘴,示意王兄给她上药。

复金珩却是收回瓷瓶。

“不用,”他道,“留着。”

林以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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