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说叫什么?(1 / 2)
第36章你说叫什么?
当下两个就被憋屈的乡亲给绑了起来,押了他们进屋,或许是为了掩下自己的心虚,两人被人摁住时一反平时里怂瓜呆脑模样,嘴里直嚷干啥嘞,干啥嘞中,轻点!把俺弄伤了俺可要找大爷说道说道。
简直就是个混刀肉,柳文安眼底发寒,拦下想上去动手的二姐,让她别出面作声,他倒要看看洪屯人到底要怎么处理两瞇了眼的蠢货。
看洪大柱一幅理直气壮还要找他爹说道的样子,洪晃气得笑起来,指着洪大柱一顿开骂:“往日见你焉头巴脑成天窝肩睡觉,没想到你还有胆子投贼呐!”
口中的唾沫喷了他一脸,骂了并不解气,一巴掌拍得洪大柱一个趔趄,怒声大骂:“既然敢投军你还回来做啥?不上去跟别人吃香的喝辣的?你这么勇怎么不报名上山,憋屁放肚里生怕俺们占了你便宜不成啊?”
被人死死按住的洪大柱夫妻俩脸上闪过心虚胆怯,涨红了脸梗住脖子死不承认,直说洪晃为老不尊往他身上糊臭屎,就是看准了他儿子不在身边没人撑腰欺负他夫妻俩,说着说着仿佛自己也信了真是这么回事,竟挣扎着跳起来大吼大喊:“肯定是外姓人给俺泼脏水,凭什么说俺投乱军?”
话没落地就被李大爷为首的洪屯外姓人齐刷刷地盯着他,唬得‘咕噜’一声儿把剩下的话给嗯回肚里,扯着嗓子将矛头对准正烤火的牛人燕大喊:“都是一个屯的,你们帮着外人来欺负俺一个老实人,俺不唔.....唔.....”
看他夫妻俩这样,大伙谁还不知道他们是真想投贼?想到一路上被贼杀死的惨样,屋内无论老少一拥而上,围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两个撕心裂肺地嘶吼,先前为他辩解的老辈恨骂道:“还有脸嚎?你嚎什么嚎?等老子回去把你家祖坟给掘了!”
一顿狠奏让夫妻二人来不及惨叫就被打昏迷过去,洪光恨恨啐了一口,骂道:“王八穿□□,给脸了,这么陷害乡亲”说完洪晃重重地看了屋内人一圈:“来嘛,大伙说说,该怎么处理地上的?”
一直没出声的李三水摩挲着腰间的铛铛锣,阴阳怪奇地盯着地上两人:“要不是牛郎君警敏,这会你们还站在这呢?呵呵”
别忘了,人家还折了一个侍卫,要不是这两蠢货,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来,你们还有脸包庇?
话一出屋内人脸色齐变,看向洪大柱的眼神再次有了变化,先前出头的那老辈率先道:“杀了吧,俺洪屯没这样的人。”
“就是就是”
“给他俩一刀”
等屋内人说完建议,洪晃才小心地放软了声:“牛郎君和柳君看这处置如何?”
火光打在柳文安身上,给她白得惊人的脸上铺上一层暖光,印得双瞳乌湛湛地亮人,瞄了眼不出声的四皇子,对洪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小子是小辈岂敢擅越?他们该如何当由晃叔及诸位长辈做主才是。”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洪晃心中苦笑,柳君这是对他们洪屯人有意见了啊!心底再次埋怨翻不清实事的屯里人,可事已至此,再怎么想也没有,朝柳文安点点了,一挥手喊了几个青壮:“去,把腿给打折了,扔出去。”
‘吱咔’紧闭的门被打开,几个青壮擡着洪大柱夫妇走了出去,倾刻后传来一声沉闷声,门又重新收拢关闭。
一直冷眼旁边观的牛人拾把头靠在四身胳膊上,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好奇地擡了擡下颌:“他们为什么叫你柳君?”
听到他问,洪晃为了补屯中关系,鼓起勇气接话:“那是因柳侄当得君子一称......”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两人大人和柳文安,见他们没反对,心里才松了口气,厚着脸皮蹲到火堆前将柳文安做的事一一讲明:“柳侄打小就聪明,想当初他出生时天上霞光.....”
“咳咳”柳文安猛的一咳嗽,拿眼扫了晃叔一眼:过了啊,吹过了!还霞光异香呢,这些奇异是平常百姓能有的?历史上有霞光异香的人个个都是开国皇帝,燕朝气数没尽呢,她当不了天当不了陈胜、吴广。
正吹捧的洪晃反应过来,脑子急转口中的话直接跳到成人后的事迹:“当时俺们屯穷啊,地贫山多,一年到头起早摸黑挖不出几个钱来,后来柳侄带着俺们并周围的屯,一起种了枸杞,又亲自去省城找药商牵线,让俺们能把东西卖出去,让俺们能填饱肚子,娶得上媳妇儿也能给女儿备得一份好嫁妆。”
说到动情处洪晃激动的拍着大腿,周围人也随声附和:“柳侄还教俺们做豆腐呢,做出的腐皮县老爷也喜欢吃呐。”
蹲在屋里的人一人一句将柳文安过往功绩倒了个全,也给牛人燕两兄弟及莫姚春补上了具体形象:年少聪慧,大胆心细,心系乡亲,得人尊敬,当得上一句君子!
屋内七嘴八舌的赞扬声让牛人拾提了些兴趣,直了身体第一次认识柳文安似的打量他:“什么是豆腐?豆皮又是什么?”
洪屯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把豆腐豆皮说了出来,还可惜道:“要不是豆子在路上丢了,咱们这会也能做出来给两位郎君尝尝,咱们屯里特有的好东西呢!”
牛人拾却渐渐把眉皱起来,疑惑地看了眼四哥,他怎么觉得那豆腐跟京城白玉方很相似呢?
白玉方是两年前新出的食材,属于皇宫特有菜品,最初还作为奖赏在过节时赏赐给大臣,千秋时父皇想与民同乐,特许民间做白玉方同享燕朝福泽,才过多久离京千里之外的洪屯竟会做白玉方,哪来的方子?
柳文安手一顿,随即轻笑道:“原来京城叫白玉方?当出行脚商吹嘘说会做新吃食,将制作过程大说特说,结果回来一试,浪费我好一大袋豆子,被奶奶拿着棍子追着打。”
牛人拾来了兴趣,抑起小脸追问:“那你怎么做成的?”
大伙都面露好奇,就连被爹念叨着不耐烦的莫姚春也引了过来,心底隐隐升起一抹羡慕,若他从小以男身行事,是不是也是有德正茂的君子?
该怎么圆?柳文安脑子里急速思索了一番,才慢悠悠道:“还得多亏二姐”
“啊”正在烤火的柳珠儿茫然地擡头,豆腐跟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