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之契（1 / 2）

“小利危险！！”

红叶怒发冲冠，几乎是骂着扑了出去：“你这个废物！！又作死！！！”

她指尖一并，灵力暴涨，在半空中连掐数印，硬生生结出一个三层叠加的反震护符。

“——太清·返灵，开！！！”

“轰——！”

护符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面半透明的圆形灵盾，重重撞上飞至眼前的青金光刃。

“砰！！！——”

巨响震得整座殿堂嗡嗡作响，反震力如山崩海啸般倒卷而回，红叶整个人被震得眼冒金星，踉跄后退，喉头一甜。

“小利！！你没事吧！！！”

“红叶！！你没事吧！！！”刘小利几乎是扑着冲过来，脸都吓白了。

红叶抬手按住胸口，勉强稳住身形：“……还能死得了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微妙。

他们刻意错开视线，又在下一秒几乎同时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莫名的牵引在暗中轻轻一扯——谁也没有说话，却谁也没有真的躲开。

乔伊打破了这一缕暧昧的静默：“殉魂灯……它不是在攻击。它只是不允许‘不合格者’靠近。”

红叶大口喘着粗气，额角冒汗：“真是……可怕的文明。”

她抬头望向殉魂灯。蓝金色火焰在黑暗中轻轻摇曳，像高坐九天的王者，俯视一切来者。

红叶的脸色，从初始的震惊，渐渐沉淀为一种近乎死亡般的肃穆。

她喃喃道：“这力量……完全不属于凡间术法……甚至……不属于我们能理解的体系。”

她伸出手指，以灵识小心探向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夏纹”。

然而——

“嗤——！！！”

符纹瞬间弹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灼痕擦过，她的两根指尖立刻被烫出焦黑印记。

红叶一怔，微微失神。

刘小利吓得声音都变了：“红叶！你的手！！”

红叶低头看着那两道焦痕，痛感并不剧烈，却像在她心底烙下了另一个结论——

夏文明，对‘外来术法者’，根本没有一丝接纳。

她沉默片刻，低声吐出一句连自己都没预料到的话：

“……我输了。中国的古夏文化……是真正的王者文明。不是我们扶桑术法能比的。”

乔伊愣了一瞬：“你……承认？”

红叶深吸一口气，神情罕见地郑重：“不是承认……是不得不承认。”

她再次抬头，看向殉魂灯：“夏文明的力量——不是强大到可怕，而是强大到……根本不需要恨你，也能杀你。”

她的声音低而清晰：

“你不够资格，它就会抹掉你。你够资格，它也不会偏爱你。”

刘小利小声嘀咕：“这……就叫真正的上古吧……”

红叶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宏大了……”

这是她第一次——从心底里，彻底折服。

……

武池被从危险边缘拽下来后，双腿像煮过的面条一样发软，整个人抖得几乎要抽筋。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死要面子地挺起胸膛，声音抖得跟筛子一样，还强装若无其事：

“我……我没事……刚才……只是……我故意测试一下机关反应……嗯……嗯……对！测试！”

刘小利当场笑喷：“你差点被削成肉馅啊！！你测试个屁！！”

陈树扶额叹气：“武池，你这病真的……治不好。”

红叶一脚把武池踹到旁边石柱上：“你能不能别再作死？夏王的文明一脚就能把你踢出历史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