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赚了钱要吃凉瓜宴（1 / 2）

宋莲见齐云开僵在当地，忍不住笑，她总觉得这少年有几分古怪，单凭他衣饰便可判断不是普通人。

尽管平日里齐云开着素色衣衫，但布料上总有暗纹刺绣，不知比梁氏绣坊的高明多少，鞋子和配饰也都看似不起眼，实则内有乾坤，家中非富即贵。

锦衣夜行，必有内情。

不过这小子平日里倒也帮衬不少，宋莲咬着唇儿，想着要不编一个好点的谎给他敷衍过去，也算对他客气。

“方才那女子，唔，就是穿绿衫的那个，你可认识？”齐云开又想起刚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绿衣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不识得，我看你倒是识得。”

宋莲见他问绿衣美貌女子，还当他又起色心，顿时板起脸来，整理整理袖子，又冲着别的客人绽开笑脸。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你和她说了什么？”齐云开还追问。

旁边等着的女子们却恼了，这人，堵着门，又什么都不买，只顾和人家的店家说话，好没眼力。

“你买不买？不买站到一边去。”

“就是，不买别碍事。”

齐云开倒是想再从宋莲嘴里套几句话出来，可宋莲一是对他起了防备，二是本来嘴就严，那还容他多说，一胳膊便将后边的小娘子拉过来，热情洋溢地介绍起蕾丝来。

这一日，梁氏绣坊的门槛都快给踩薄了。

绣娘阿银和其他女工忙得一双脚要飞起来，就连装蕾丝的小竹匣子都用出去一箩筐。

不过，收进来的银子也装了一筐。

到的晚间，宋莲同冯氏梁安盘账，油灯下亮晃晃的细丝纹银，真是梁安好久也没见过的了。

“阿婆，等卖过了三天，咱们便按预定的订单出活，不求快，但求精，眼下买得起蕾丝的，都是有钱人家，做得粗陋了，反倒砸了自己招牌。”

宋莲不会算盘，耳朵里听着梁安打算珠，嘴里报着数，她在这边便用阿拉伯数字再算一遍。

“阿公，错了，此处当是八钱银子。”

宋莲指了指一处计算，梁安细看，果然如此。

他呵呵一笑：“今日银子太多，我算账竟算糊涂了，媳妇，你当初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又会织造，又会算数，我瞧着怕是宫里的女官儿也未必比你强哩。”

宋莲就着桌边谢了一礼，笑道：“阿公谬赞了。”

她自己个儿心里想：当初985、211的研究生，若是一个小店的账算不清，那可对得起自己的高考分数否？

“阿婆，我想着，该给阿银她们这些做奖金。”宋莲手拢了一堆儿碎银，放在等子上称过给冯氏看。

“嗐，她们也就是出把子力气，哪用到这么多来？”冯氏眼睛瞧见那等子便急得不得了，“平日里头也是好吃好喝养着，原先没有这东西的时候，不也是日日绣花，何曾有过什么奖金？”

宋莲正色道：“阿婆，既然要人家出力，就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她们如今掌握了蕾丝技艺，又踏实肯干，自然是要显出她们和普通女工的不同处来，否则，谁还肯给梁氏卖力气？怕不是别的店铺一挖就走？”

她这婆母，就是这点不好，眼睛里一见钱，便抠得恨不能看着咸鱼下饭。

一番话说得冯氏默默无言，梁安也赞同，拍板道就这么着。

第二日清晨，往绣坊中说明了奖金数额，众女工都是一脸激动，且不光是做蕾丝的，招揽顾客的，就连做饭的婆子都有额外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