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避他锋芒?(2 / 2)
十年磨一剑。
他在九州大会上面大放异彩,心底喜不自胜,以为终於看到曙光,能帮西域佛国在中土扬名。
却没想到终究是黄梁一梦。
相较於神通法术,他的体魄才是真正的底牌。
所有人都以为,六字大明咒是他的天命神通,甚至猜测谁能让他六字皆出,殊不知这只是他信手拈来的神通术法罢了。
而今日,他终於有机会亮出底牌,却输的如此彻底。
甚至他还有许多招数、法门没用。
就这么屈的倒在狂轰滥炸之下。
觉心望著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心底涌出不服输的倔强,他咬紧牙关,跟跑起身:
“我们再来。”
陆迟知道觉心不服,按照觉心的本领,若对上其他人,或许真能打个平分秋色,但他向来以体术傲人。
在七品境界时,他便已经服用过淬体丹淬链体魄。
莫说是肉身血肉,就连腿毛都能硬如钢铁,
就算两人再打一场,结果也很难改变。
陆迟在比赛之前放出狂言挑战,但真正贏了后,却不想嘲讽对手,只是平静道:
“你很强,但自古山外有山,输贏皆是常態;你我之间胜负已分,就算再跟我打一场,也改变不了结局;此战,你贏不了。”
“哦—”
周围观战之人,尚处於目瞪口呆之中,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眼下听到这话,才敢轻声喘息,神色惊讶。
原因无他。
陆迟这他娘也太狂了!
这话听著平静无比、甚至有种胜不骄的感觉,但实际上是绝对的自信。
就连长公主都有些愣,觉得此子未免锋芒太盛;难怪无数年轻女子对其趋之若鶩,仅仅是这股霸道气势,哪个少女看了不迷糊
若自己在年少轻狂时,碰到这种恣意张狂的少年英豪,恐怕也会心有波澜,动了双宿双飞的念头长公主沉寂多年的心湖,暮然掀起一丝涟漪。
昔年她追寻不到的盖世英雄,此时此刻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面前。
长公主有些遗憾,但仅仅是一瞬,心湖便又冷了下来。
就算陆迟称得上怀春少女的盖世英雄,但也是她的侄女婿,她身为姑母,怎么能对侄女婿发出这种感慨—
若被旁人知道,还以为她是个表面冰清玉洁、禁慾冷漠、但內里却肖想侄女婿的放荡女人这不妖女吗长公主伟岸身躯一震,气质瞬间冰冷了三分。
观微圣女一直觉得四海九州自己最横,但此刻看著意气风发的白袍少年,忽然想起年少时期的自己。
就这股桀驁不驯的劲儿,简直跟她曾经如出一辙!
若非此刻场合严肃,观微圣女需要保持前辈高人的形象,否则非要衝下去,当场跟陆迟拜个把子....—
顺便鼓励一下少年郎!
“轰隆隆——”
云层中乌光闪烁,闷雷滚滚传来。
觉心断臂縈绕著佛光,正在恢復伤躯,他静静望著面前剑客,淡声开口:
“输贏不论、生死不论,你我再打一场。”
陆迟就算再打三场,也是摁著觉心狂揍,但这种狂揍没什么意思,当即將长剑收起,头也不回道:
“法相巍巍,心镜蒙尘;所见皆执,何见如来大师,你修佛多年,莫要著相。”
咔
觉心闻言面色惨白,身形微不可查的晃了晃,继而大笑出声,似有某种东西破碎,眼底竟浮现几抹癲狂之色。
他苦修佛法数年,自翊年轻一代最有佛性的僧人。
可在此时此刻,在不信佛、不尊佛的中土擂台,竟被一名中土修士,以佛偈点破心中魔障。
这不仅仅是输贏。
而是诛心。
也就是在此时,觉心忽然明白了师尊当年面对观微圣女的感受,那是一股用尽全力、仍旧无法超越的绝望。
“法相巍巍,心镜蒙尘;所见皆执,何见如来——
觉心被这诛心之语,讽刺的满目涨红,那双儒雅平静的双眸,此时挣狞破碎,跟跪著走下擂台他的佛心,在这一刻彻底动摇。
讽讽破空声轻响,陆迟收剑离去,挺拔身影逐渐消失在朦朧雨幕中。
“俺嘞个乖乖来—”
“牛!”
“—.不服不行—
“陆迟打贏就算了,居然还口出佛偈,这不杀人诛心吗—“”
皇家学宫中人山人海,漫山遍野的惊呼如潮。
在这一刻,陆迟这个名字,才算真正印在每个中土修士的心中;就连曾经有过齦语的京城紈綺,此时亦兴奋的直豪。
发財原本趴在绿珠怀里吃饭,此刻也忍不住钻了出来,站在饭桌上著爪子乱挥,一副雄起起气昂昂的模样。
陆迟缓缓走下擂台,环视著万眾人海,心底说不出是啥滋味他参加比赛的初衷,纯粹是为了取得西海石碑,没有多少家国荣辱;但此刻看著热血沸腾的万眾,心底竟油然而生出一股炙热共鸣。
只觉得胸腔沉甸炙热,原本只想取胜的念头里,多了一丝不容推卸的重量。
再看白玉高台上面,大昭昭正兴奋的蹦来蹦去,妙真也是满面喜色
佛门没有打进十强,不管对朝廷还是道盟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可惜两个丈母娘盯著,不然还能趁热打铁,左拥右抱交流一下夫妻感情无相大师看到觉心落败,苍老面容稍显沉重,但双眸却多了一分炙热:
“此子与我佛有缘。”
长公主虽然对侄女婿百感交集,但肯定也希望侄女婿一枝独秀,如今见到大获全胜,刚刚放下心来,冷不丁听到这话,秀眉起:
“大师修行闭口禪,今日竟然开口,这是不准备修了”
无相大师幽幽嘆息:
“闭口禪本不在闭,心若闭则言闭,心不闭,则言闭无用;可恨老訥修佛多年,竟也不慎著相。”
长公主面若寒霜,声音清冷:
“大师有话,不如直言。”
无相大师计划失败,不免心灰意冷,但也见识到了中土天骄的实力,心底有了新的想法:
“陆迟出口即是佛偈,可见很有佛性;若能拜入西域门下,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或许能修成一尊佛陀。”
长公主依旧是雍容华贵的皇族贵女姿態,但却能清晰感知到冰山眼眸中蕴含的浓浓杀气。
让自己侄女婚去做禿驴
这简直痴人说梦。
观微圣女正心中畅快,听到禿驴大放词,张嘴就骂:
“你这龟孙,明明是你修行不到家,被我们中土晚辈指点迷津,不思感恩便罢,甚至还想拉著人家当禿驴,你这不是害人吗”
青云长老也看向此间,面色不佳。
陆迟好岁算是她的女婿,若是出家为僧,这还得了
这不是明摆著告诉天下人,道盟连教习天骄的本事都没有,需要依靠佛门
无相大师面露不悦,但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只能强忍著一口气,好声好气道:
“圣女此言差矣,佛亦是修行,他跟我佛有缘,也是他的造化,又有何不可”
观微圣女摆摆手:
“少在这里扯续子,这事你说了没用,倒是你我打赌已见分晓,输了就得认,上台跟本圣女打一架!”
无相大师徒弟刚刚输了,若是自己再输,那西域是真的没脸了,只是身为得道高僧,也不好公然反悔,便迁回道:
“老訥愿赌服输,自然不会不认帐;但事分轻重缓急,如今九州大会在即,不好影响比赛进程;我们的事情,等大会结束后再说不迟。”
观微圣女也知道事情轻重,当即点头:
“行,到时候你別跑就行了,否则我就算跑到西域,也得將你这个禿瓢给砸嘍。”
“.....
端阳郡主耳朵微微耸动,將周围对话尽收耳中,桃眸瞪向老禿驴,眼神像刀子似的乱刮:
“这老东西,敢打本郡主男人的主意,活腻歪了———”
绿珠知道郡主殿下私下喜欢口出狂言,但在公开场合终究不合適,急忙压低声音劝道:
“郡主,注意言辞——”
“哼。”
端阳郡主冷哼一声,提著裙摆走向后方,准备看看情郎状况,边走边道:
“剃个光头就以为自已是佛陀了,见到厉害人物就想渡到门下,你以为你是道神啊,给你瑟的—”
““......
无相大师实力高深,自然听的一清二楚,眉头微微起,看向端阳郡主身影。
长公主稳如泰山,冷艷脸颊却露出一抹笑意:
“端阳年幼,说话没有分寸,大师见谅。”
“呵啊——”
无相大师乾笑一声,一眼就看出这是姑侄俩耍的手段;有些话长公主不方便开口,但侄女却可以。
只是这些骂声,杀伤力不如观微一毛,无相大师並不生气,倒是有些意外“
向来心如琉璃、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公主,似乎多了几丝红尘气。
皇家学宫,雅轩內。
陆迟盘腿坐在软榻,上身衣襟已经褪去,露出白皙又不失力量感的健壮胸膛;旁边小桌摆著丹药、灵酿,供以疗愈伤躯。
九州大会十强之前,是按照守擂打法;但进入十强后,打法规则便变了,无须连打三场。
陆迟打贏觉心后,已经进入十强,今天已经没有赛程;本打算回家休息,但祝熹大儒怕他留下暗伤,特地安排在此疗伤。
“哗啦啦—”
雨势太大,噼里啪啦砸在窗头。
陆迟受伤不重,大都是皮外伤,在擂台上不觉得,此刻稍微放鬆下来,倒是觉得浑身生疼。
“嘎咕”
端阳郡主抱著发財进来,进门便褪去外裙,臀儿侧坐旁边,望著情郎胸膛青紫一片,桃眸神色心疼:
“那禿驴下手还挺狠,疼不疼”
陆迟见媳妇担忧,柔声宽慰:
“不疼,只是看著嚇人罢了,觉心受伤比我更重。”
“密穿”
端阳郡主吸了吸鼻子,觉得心都碎了,抬手就去摸腰带: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听....
陆迟关键地方好好的,但腿上確实有些伤痕,便顺从脱了薄裤,结果就听外面传来动静,不由警惕:
“又有人来”
端阳都主挑开窗看了眼,又重新坐回床榻:
“无妨,是妙真。”
踏踏踏轻盈脚步声匆匆传来,转眼便到门外。
元妙真提著长剑进来,神色担忧:“你没嗯”
话未说完,声音便夏然而止,
天光暗淡,雅轩內点著烛火,男人赤条条盘坐在床榻,能清晰看到八块腹肌跟健硕双腿—
端阳郡主一袭水绿色裙装,跟少夫人似的坐在床边,手中拿著灵药,小手正按在胸肌上。
!!
元妙真虽然早就捉过奸,但终究是个黄大姑娘,以前懵懂无知遍罢,如今倒有些放不开,手掌情不自禁握住白裙,眼瞳茫然轻眨。
端阳都主却顾不得其他,急忙招呼元姨娘过来:
“你傻站著作甚来的正好,赶紧过来帮忙上药;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这得疼成什么样呀。”
元妙真瞄了眼健硕身材,只见腿部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痕,心底疼的不行,也顾不得男女之防,
红著脸来到近前。
陆迟气血未稳,看到两个媳妇排排站,感觉又燃了起来,跟恶棍似的凶神恶煞打招呼:
“咳其实我自己来也行。”
!
元妙真清幽眼瞳瞪大,柔雅腰肢轻颤,当初在益州初次看见,她以为陆迟多长了一块东西,如今涉世已久,逐渐明白男女之別,再次看到那什么,心湖当即激起涟漪:
“你———你没事吧要不—让端阳先帮你疏解一下我出去守著门
端阳郡主確实想过让元姨娘守门,但却不是现在,皱眉道:
“妙真,你如果想表现,回到家有一百种方式,现在先帮著疗伤;万一留下暗伤,这还得了
別光动嘴,过来搭把手。”
ps:刚一回来,高强度工作还不习惯,我先检查一下,大家可以二十分钟后再看,补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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