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破產的华山派(2 / 2)
吕在渊又道,口气颇有些像交代后事。
“吕先生,还是安心做你的双义祠香头吧。”路平笑道,“还有那位莲儿姑娘,吕先生不妨搭配一些嫁妆,將她嫁给那位齐船主。”
他笑著说道:“这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
丹水发源於秦岭。
在陕西境內叫州河,在河南境內叫浙川,在湖广又叫均水。
均水匯入汉水之处,称为小江口。
船到小江口要更换小船,这种船仅能装七八石。
商会早雇下船只在此等候。
等待装卸货物的机会,路平来到一处岸上沽酒。
到了青旗之下,就见酒肆门口摆著磁缸、瓦瓮,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酒肆中煞是热闹,猜拳豁指,呼红喝六,高谈阔论,畅快饮酒。
“路兄。”
“路大哥。”
嘈杂的声音中,两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正是令狐冲和岳灵珊。
路平扫视四周,只见酒肆中有不少江湖中人,或衣衫槛楼,或锦衣华服,皆是神色各异。
大家议论纷纷的,多是独孤求败剑冢。
或有从裹阳一带赶回的,眾人便纷纷问裹阳情形。
或有准备吃过酒,就准备立即南下的,还能贏得一片“马到成功”的恭喜之声。
华山派一群人占据了两张大桌。
这里除了岳不群夫妇,全员都在此处,外加一个刘菁。
还有一桌坐著剑宗三剩。
三人见到路平,连忙起身道:“路司李好。”
路平向岳灵珊、令狐冲做了个手势,先来到剑宗一桌,只见桌上只有两个小菜,一坛酒。
路平小声道:“时间尚早,三位为何如此著急”
封不平听他声音似乎有些不悦,连忙解释说:“司李有所不知,我们与华山弟子尚未相认,这一次確实是凑巧赶上。”
路平皱起眉头,斜视封不平一眼,冷冷道:“怎么个凑巧法”
三人脸色都很是尷尬。
他们完成內力嫁接后,立即厚著脸皮去找寧中则寧掌门。
寧中则一见他们的帐单,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岳师兄修习了这么久紫霞神功,都不曾华山派这么多钱。”
三人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才意识到情形有些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样。
“寧师妹,当年华山的规矩—”
寧中则立即冷笑道:“当年是当年,当年华山派是什么样子,如今华山派又是什么样子”
她“啪”的一声,將帐单拍在桌上。
心中又气又急。
剑宗三剩这什么“嫁接內力”,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好岁提升功力,也算是武林中人的正事。
按照各派通行的规则,华山派確实应该承担一部分,她算了一下,不到这笔帐单的一成。
但师兄—.太让她失望了。
这两日,她清理华山派家当,顺便將刘正风提前送来的一部分嫁妆清点一番。
直到此时,她才得知,岳不群销了万两银子,竟然没有跟她商量。华山派自然是没有这笔钱的,因此,他私下动用了一大笔嫁妆。
寧中则再三追问岳不群,岳不群才承认,这些银子被用在鬼市,购买一些岳不群以为十分重要,其实乱七八糟的消息。
寧中则都差些气晕过去。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接手的,竟然是一个破產的华山派。
“三位如今尚未正式回归华山,这什么『內力嫁接”也没有经过我同意。我本可以不予理会。
但,三位回归华山,剑宗、气宗本当不分彼此,
故而,这一次我认下这笔帐目,不过只有一成,其他的—还请三位师兄自行筹措。”
见三人一脸的怀疑,寧中则耐著性子,將华山派的流水帐册递了过去。
“三位一看便知。”
封不平三人本来已经极其失望,离开华山派坐船的时候,只觉得仿徨无计。
忽然听到一个消息:“有人高额悬赏,要买『滑不溜手”游讯的颈上人头。”
三人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路寻访游讯而来。
“这游讯可不是那么好对付。”路平笑了笑,淡淡说道。
说罢不再理会三人,回身来见岳灵珊:“你们怎会在此处”
“这里的船户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有一位徽州客人,货物多了些,他们竟然半夜三更將船移动到那处山崖下,要谋財害命,被大师兄发现,教训他们一顿,今日便没有船敢拉我们。”
岳灵珊愤愤不平说道。
路平看了令狐冲一眼,这位华山大弟子倒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手持酒杯,面带笑容道:“路兄既然已经到了,船应该是不成问题。此处村极佳,不如与我共饮”
路平正要说话,却忽然感到心中有一丝躁动。
环顾四周,便看到窗边坐著一位身著黑衣,面容冷峻的青年,手中把玩著一柄长剑。
崑崙派剑客谭迪人,一双阴冷的眼神盯著自己,
路平不禁心中异,这位谭迪人,除了打过一个照面之外,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得罪他。
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有敌意的不仅仅是他,华山五弟子陆大有不情不愿地挪开一个位置。
路平也浑然没当回事,便和华山大师兄喝了几杯。
“令狐冲何不前去寻访剑家”
“本想去的。”令狐冲笑道,“怎奈一路之上,从未听说过路司李去,因此我想,此事多半也是假的。”
路平不禁大笑起来。
二人正在说话,忽见一渔夫装扮的青袍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高声道:“各位侠士,这两日我捕得几尾丹鱼,诸位可有意品尝品尝”
酒肆中又一次嘈杂起来,並没有人將老者的话放在心中。
丹鱼是丹水中一种神奇的鱼,这种鱼平日潜伏在深水之中,每年夏至第十日,方才露面。
此刻如何会有丹鱼
老者笑道:“诸位可曾听说过某些『铁掌水上漂”的传说,就是捕捉丹鱼之后,將它的血涂抹在脚底,在水上行走如履平地。”
老者见人久不理会,嘆了口气就要离开。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我全要了,若是不能奏效,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