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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在午休吗?找我?找我干什么?”
“就按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说,你就说我在这边有个亲戚,中午出去和他吃顿饭,以为很快回去,就没请假。”
“我还不知道违反规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最重要,你就这么说吧,别的回去我跟他去解释!”
尽管背着沈沉,但王洋越说越激动,他的话沈沉基本上听了个七七八八。
挂了电话,王洋又换了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走到沈沉身前,很明显地没话找话,“到我了吗?”
沈沉看了一眼手里的号,又指了指诊室外的电子屏,没说话。
“哦哦,正好,快了快了。”
王洋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实则心虚焦躁,接了电话之后,就开始在诊室外兜圈子。
李拾月不放心沈沉和王洋独处,买了水后,在墙拐角藏起来,偷偷观察两人的情况。
只见没一会儿,王洋的号就叫到了,他进了诊室,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不确定有没有关严,还回头又检查了一遍。
沈沉觉得蹊跷,走到门口,从玻璃门上的缝隙里偷瞄。
李拾月猫着腰上前,小声说,“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他怪怪的。”沈沉说。
李拾月推开他,小心翼翼地拉着门把手,用谁都难以觉察的力道,把门开了一个小缝,能清楚听清里边的人在说什么。
“你……”
“你难道不好奇?这么纯看能看出什么来,听听看。”
两人努力把自己压缩成一张纸片,猫着腰贴着门上,把耳朵凑到诊室里。
就在这时,好好看着诊的王洋,突然把椅子往后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了起来,“我要不是太痛,也不会违规在两个省队封闭集训的时候溜出来,医生,你就多给我开两瓶止痛药吧!”
“你是不知道,我每晚痛得觉都睡不着,大腿痛、小腿也痛,昨晚失眠了一整夜!”
“呜呜呜呜,医生,你就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太疼了!”
沈沉:“……”
李拾月咂咂嘴,“不是吧,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这么大声的嚷嚷?不是有队医吗?不管吗?”
王洋嚷嚷着,回答了李拾月心中的疑问,“我不是种子选手,队医根本懒得管我,不在乎我的死活!求求医生,救我一命吧!”
“合着队医还看人下菜碟呢?普通选手受伤了也不管?”李拾月不敢相信。
沈沉冷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是在骗人,医者仁心,怎么会对病人分三六九等?而且你看他的演技,也太浮夸了吧,但是如果真的肌肉关节痛得厉害,队医不可能不给他开止痛药吧?”李拾月问。
沈沉摇摇头,小声说,“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再看一会儿吧。”
顿了顿,沈沉又说,“其实,我感觉他没有什么大伤。”
“啊?可是他腿上那些胶布,层层叠叠的,多吓人啊。”
沈沉皱眉,“确实吓人,但胶布贴得多,不代表伤情严重,只能证明伤处太多了,运动员难免会有大大小小的拉伤扭伤,尤其是他们搞田径的,稍有不慎会非常容易伤到自己。”
李拾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肩,垂眸点了点头。
沈沉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门心思看着诊室里倒地嚎哭的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