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契约（2 / 2）

"所以仅凭一丝的可能，你就愿意赌上一切，与我们对抗大坤王朝？"韩森目光锐利，语气中仍带着难以消弭的疑虑。

姚老头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摇了摇头道："呵呵，韩小子，你是太小看了突破至那个境界的诱惑力啊......"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炽热，那是对至高境界的无限向往。

韩森凝视着姚老头那副神往的神情，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在他看来，人类对金钱权势的执迷，不过是身外之物的虚妄追逐；而那传说中的至高境界，又能如何呢？纵使突破后能够屹立于众生之巅，临绝顶而小天下，最终也不过是独身一人傲视苍穹，俯瞰芸芸众生如蝼蚁。这般境界，何等的寂寞，何等的悲凉，如皓月当空，清冷孤绝，纵有万丈光芒，却无一人相伴。

"合作，也不是不可以，"韩森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可如何让我相信你？你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在寒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最终不也是在大坤王朝大军压境时一走了之？"

姚老头神色不变，双手抱拳置于胸前，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承诺，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经营奇异阁数百年，讲的就是诚信二字。"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诺重千金，甚至高于我的生命。"声音虽不高，却字字如钉，敲在人心上。

见韩森面露疑色，姚老头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简："如果你还不信，大可立下誓约。以灵血为引，天地为证，违背誓言者，天诛地灭。"玉简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正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一件极为郑重的契约法器。

见韩森依旧眉头紧锁、犹豫不决，关玄空身形一闪，如疾风般飞掠至他身前，目光紧紧锁定姚老头手中的古朴玉简，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契约法器千真万确，乃是上古契约术的精髓，以灵血为引缔结后，天地法则将会自动监察。违背誓言者，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即便是天门三境的至强者，也难逃此等天地反噬。"

"好，我们可以合作。"韩森目光沉稳，终于点头应允，"但是，在我没有准备好帮你解决修行问题前，你不得干预我的研究，更不得窥探我所做的一切。若你答应这条件，我们就立下契约如何？"

姚老头听后神色微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右手一挥，将那枚灿金色的契约法器凌空抛起。法器在空中缓缓展开，犹如一朵绽放的金莲，灿金光芒如阳光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四周的林间空地。

姚老头神色肃穆，咬破左手食指，挤出一丝晶莹剔透的精血，那血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灼灼光芒。他屈指一弹，精血径直没入契约法器中央，契约上的符文顿时如活物般蠕动起来，灿金光芒越发璀璨夺目。

韩森见状，同样神色郑重。他抬手轻划指尖，挤出一滴蕴含着特殊基因能量的精血。这滴血不仅承载着他的生命精华，更隐含着现代科学与修真力量交融的独特印记。随着这滴精血没入契约，整个法器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金光，耀眼的能量波纹以契约法器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将韩森与姚老头的影像笼罩其中，形成一个金色的光茧。

当一切仪式完成，灿金色的光芒逐渐收敛，契约法器缓缓悬浮在两人之间，散发着恒定的灵力波动，昭示着誓约已成。韩森神色平静，目光淡漠地看向姚老头，语气疏离而平静："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一盆冷水浇下。姚老头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他本以为缔结契约后，至少会好好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没想到韩森竟如此决绝，仿佛迫不及待要他离开。